第31章 秦地選馬

自從霸邑開始改革後,宮涅就很悠閒,沒事就帶着武和醜去找趙女玩。趙女的刁蠻,趙孟的聰明可愛,讓五人短期內成了好朋友。這日宮涅又去找趙女玩,到了的時候就看見趙孟正在騎羊。問他騎羊幹什麼,他看了看趙女沒敢說話,趙女說他們趙氏是最擅長單騎走馬的了,所以小孟必須從小學習。

宮涅一聽,不顧趙孟祈求的眼神,說了句,教育從娃娃抓起,說自己也要學騎馬。因爲宮涅知道,後世的騎兵可是很厲害的。趙女當即表示自己的父親可以教宮涅騎馬。宮涅便去叔帶哪裡詢問,去叔帶辦事房的時候,師修也在。師修當即表示,學單騎走馬和駕車找趙氏,選馬卻要到秦地。便張羅着準備明日送宮涅出行,前往秦地選馬。

第二天一大早,宮涅就帶着師修臨時徵召的500個士兵,前往秦地選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上了路宮涅才知道,師修爲什麼讓自己往秦地選馬,這一路上,幾乎朝中所有公卿的采邑,宮涅都去拜訪了,這些公卿留守采邑的嫡子都和宮涅混了個臉熟。

宮涅還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申伯,估計是去年申地百姓的反抗讓他疲憊,精氣神不是很好。所以在申地的幾天主要都是宮涅的大舅子招待的宮涅,宮涅不是很喜歡他,一個驕傲的年輕人。期間宮涅和自己的未婚妻見了一面,很天真的小姑娘。雖然宮涅更喜歡趙女,但他知道,這個申女必須是自己的正妻。

將近一個月後,宮涅纔來到秦地,可能是因爲來的突然,秦氏家主其和長子都不在城中。少主開接待了宮涅,將宮涅迎進了府邸,並設宴招待宮涅。

等宮涅在府邸大廳主位坐好後,秦開帶着家中所有在城中的男子,一起來拜見了宮涅。一起正式行了跪禮後,秦開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前來,家父和兄長正在西邊和戎人作戰,不能前來拜見,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師修望了一眼宮涅答道“殿下並沒有怪罪的意思,西垂大夫能夠秉承王命和戎人作戰,殿下一定如實報告大王。”

秦開聽後,喜道“如此,多謝殿下。”說完向外面揮了揮手,道“遷馬來。”又對宮涅說“昨日接到消息,說是殿下今日前來選馬,秦人不勝榮幸。特地挑選秦地最好的馬,將它遷來,進獻給最尊敬的少主人。”他稱宮涅是少主人,是因爲他們秦人是周王的附庸。附庸者,位高於奴隸,而低於直屬家臣。

師修這次沒有代替宮涅說,而是對他投以鼓勵的目光。與是宮涅笑道“哈哈,開有此心,我心甚慰。然此處,秦人議事之所,豈可觀馬,走,院中去。”

秦開聞言大喜,連忙引着宮涅往院子裡走。給主人進獻禮物,當然要在大廳,可是這馬牽進來,總歸不太好。宮涅自己提出來去院子裡看,他當然高興。

到了院中,已經有僕人遷來了四匹大小不一的馬。秦開笑道“殿下請看,”說着就走向那些馬道“這些馬,從大到小,年齡依次是一歲,三歲,五歲,七歲。那匹最小的,是所有馬中最好的了,家父都長長誇讚它。若是家父知道我將它獻給了殿下,定會說此馬找到了好主人。”

宮涅走過去摸了摸那匹小馬,笑道“很好,我很喜歡,這匹馬有名字嗎?”

秦開笑了笑道“因爲此馬幼小,尚未命名。敢請殿下賜名。”

宮涅圍着這匹馬轉了起來,只見這匹馬通體發黑,讓宮涅想到了成龍的神話,於是說道“就叫他黑風吧。如何?”

秦開聞言,低頭沉思道“黑風。恩,”突然一拍手道“好名字啊,殿下高才啊。”說完後見宮涅對其他幾匹馬不感興趣,就說道“酒席,已經擺好,請殿下移步。”

衆人便又回到了大廳,此刻大廳裡已經擺好了酒席,正中還放着一頭正在燒烤的牛。等衆人坐定後。宮涅舉起酒杯,道“諸位,聞秦人善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感受諸位厚意,宮涅心中歡喜。來,諸位飲勝。”說完當先將酒喝下。

衆人都高聲應和道“殿下萬年。”然後將酒喝下。秦開便跑到牛的身邊,割下了牛頭,準備將他獻給宮涅。不過他比武的父親好多了,還割下了一大快牛腿肉,放到托盤裡。然後走到宮涅面前,單膝跪下,雙手舉過托盤。

宮涅這次學乖了,只是割下了牛頭的一塊肉,然後拿過牛腿肉,又對秦開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我接受你的進獻,並且回賜你最好的部分。宮涅發現秦開笑呵呵的走開了,在自己的桌案上吃了起來,心想“看來不是每個人都不喜歡吃牛頭啊。”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高興,又在秦地呆了二天,期間鼓勵了秦地衆人好好爲王室看守西大門。第四天,宮涅就帶人離開了,秦開帶人送出了30裡。

路上,師修問宮涅“殿下,秦地如何?”

宮涅想了想道“秦地富饒,然長期戰爭,民衆生活並不太好。另外,正因爲長期戰爭,致使秦人敢戰,若王室全力給予支持,恐怕戎人遠不及秦人。”

師修笑道“哈哈,殿下說的沒錯,這也是秦開全力討好殿下的原因。秦地雖然富裕,秦人雖然敢戰。但是四周強敵環視,若是離開王室支持,恐怕旦夕即滅。”

宮涅想了想道“師傅的意思是?”

師修道“殿下當牢記,支持秦人,則秦人必定強盛,不支持則秦人衰落。申人,姜人之事不遠矣。”

宮涅聞言,心裡一驚道“弟子受教了。”申國和姜國本來王室扶持對付戎人的,結果他們勢力逐漸強大,甚至開始不服王化。宣王便將二國改封南方,可是貴族大部分走了,人民大部分還在,就新封了原國君次子爲申伯和姜伯。結果姜地失去王室支援,人民不滿,便殺了姜伯,毀了姜城,等王師前來,就逃往了北方,後來被稱爲姜氏之戎。而申地也有很多人民造反,還好申伯守住了城池,等來了王師。

這二個國家的人民造反,都是因爲在戰爭中迅速崛起,收容了大量的戎人。秦人現在也在王室的支持下,不斷地討伐西戎。戰爭雖然讓他們貧困,可是若是王室向支持姜申一樣支持他們,人口必定大規模膨脹,一旦勢力到達一定程度,或者王室停止支援,秦地必定生亂。師修是提醒宮涅,對待秦人,要少量支援,讓他們在和戎人的戰爭中不能快速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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