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作着夢呢突然感覺鼻子癢癢的,宮涅不情願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小臉在自己眼前,手裡拿着被子上的線頭在撈自己的鼻子。
見宮涅醒了,尚叫道“兄,起來了,我們出去玩。”
見宮涅又要閉眼,就開始掀被子,宮涅這纔在他的推攘下坐了起來,看着這個壞小子,宮涅忍不住把手伸到他的腋下,在尚打滾求饒後才放過他。
然後跳下自己的牀。侍女趕緊上前替他穿衣,宮涅便把二手平舉,讓侍女套上衣服。穿好衣服後,又用溫水漱了口,嚼了點幹菊花又吐掉,再漱口。
宮涅只記得昨晚似乎尚不願和後夫人回去,就在自己這裡睡了,便問道“父親.母親醒來了嗎?”
侍女趕緊答道“大王一早便去議事了,母后尚未醒來。”
一切準備完畢後,宮涅回頭問趴在邊上的尚“弟,你知大在哪議事嗎?”
尚聽了神氣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就在最高的那個臺子裡,早上大走時,我問的”
“想不想過去玩玩”宮涅聞言大喜道。
尚也高興,道“好啊,好啊”走了幾步,宮涅回頭道“你們都跟遠點,不許說話”
尚一聽也說“你們也是”。因爲尚的侍者是尚的私人財產,宮涅無權命令他們,所以尚纔再說一遍,他實際是說給自己的侍者聽。
兄弟二人輕鬆的找到了最高的宮殿。那時的宮殿地基都很高,尤其是王的住的地方,所以稱爲臺。
到了地方卻被守衛攔了下來,宮涅和尚正在着急時,宮涅看見了值班的裡克,連忙叫道“裡克。”
裡克聞言,連忙趕到宮涅面前行禮。宮涅還了一禮後答道“大夫,我們想到臺上,聽父王議政,還望大夫通融。”
裡克想了想,道“雖然沒有說不讓王子入臺的規定,但大王未詔,你們只能在後門外面。”
尚聽了大喜道“兄,我們快上去。”宮涅又施了一禮就拉着尚跟在裡克後面到了後門外。
到了門外,裡克又道“你們在這,不得大聲喧譁。”
宮涅和尚馬上點頭。裡克是王室的資深家臣了,他們家幾代人都是王室的衛士,裡克的父親黑夫是看着周王長大的,是他保護當時還是太子的周王,逃到召穆公家,並勸說召穆公保護太子,才使周王逃過了國人暴動,之後一直守衛太子,並多方奔走,才使周王登上王位。
黑夫死後,裡克便入宮作了周王的衛隊長。所以裡克是有權利教訓宮涅和尚的。因此宮涅和尚才老老實實的聽話。
見他們如此,裡克便繼續巡視去了。裡克剛走,宮涅和尚就迫不及待的透過門縫看裡面的情景。只見大殿中一個華服男子站了起來,走到了大殿中央,對周王和公卿們施禮後道
“我王此言大善,我大周欲強,必繼續改革,此前大王與我等定下國策,外遷諸侯以定南蠻,內獎宗室以發展。如今已大見成效,鎬京周邊的諸侯已大多南遷,以抵禦楚國,如今已將楚國壓制於漢水之南。這些諸侯剩餘的土地都納入了王的直屬領地,並在人煙稀少之地分封宗室,如鄭國以發展,我王纔有財力進行了多次戰爭。可今年的戰敗說明的什麼,我大周的改革還需深化,我大周從立國起的策略就是華戎大防,可如今戎人任然不時侵犯,王室經過連年戰爭,如今竟到了無兵可戰,無財可用的地步。我敢問諸位,我大周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沒有,因何?君不見,國都之外,野人之邑相望嗎。我大周如今的出路就在城外”
“荒繆!我王榮秉”正在那男子說的起勁時,一個人打斷了他大叫到“這先前的策略既然有效,就當繼續執行,怎能隨意更改。”
見他如此先前的男子到“杜伯此言差已,餘臣所言並非廢除之前的策略,而是加大對野人的控制。”
杜伯笑了一下說“那照王子所說,如何加大對野人的控制呢?”
餘臣道“派遣王室家臣,直接控制各邑,而後於各地料民,根據各邑人口,徵召人力。”
“敢問王子,此舉不是要在鎬京周圍繼續分封嗎?”杜伯又問道。
見餘臣點頭,杜伯又道“哼,若是如此,此前還外遷諸侯做什麼?”
餘臣聞言,正色道“先前外遷的諸侯,大多非是姬姓宗族,而以姜姓爲主,不就是他們他們鼓動了國人暴亂嗎,但留下的土地必須重新分封,否則權利空虛之時,必被戎人乘虛而入。而新封的宗室,本是我大周血脈,自會竭力侍君,以求上對祖宗,下對天子。”
杜伯聞言,道“如此厚此薄彼,必使天下寒心啊,我王當心啊。”說完便大禮參拜不起。
周王見此,只好道“杜伯請起,這件事下次再議吧,但寡人改革決心,絕不改變,必爲我大周尋一條光明大道,至於這姬姜之爭,就不要提起了。散朝。”
其他人見狀也開始起身離去。唯獨餘臣還站在哪裡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