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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 肖栩在林玥玥的牀上,高潮的時候,喊得是誰的名字?
這個念頭突然冒出, 便使得我渾身冒了冷汗。我從這場沒有完結的夢境中驚醒, 居然還能記得夢的每一個細節。
牀頭上繫着的一排沒有臉的娃娃靜靜在我的牀上灑下影子, 我撥弄着玩了一會兒, 看着窗外的明月, 強迫自己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不去想那個問題了,哪怕他喊的是我,我仍舊是輸掉的那一個。
這一晚沒能得到安眠,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便止不住地呵欠連天。這天上的是普化,鄭和那個傢伙學地科, 也要修這門, 早便囑託我幫他佔個位置。等到上課鈴響了他才姍姍來遲, 把書包往我旁邊一甩便趴倒在課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看他睡得這麼香,連口水都留了下來, 原本就犯困的我更止不住地連連點頭了。我捂着嘴巴,把一口睏倦的濁氣吐了出去,眼角都泛了淚,真想也這麼倒下,昏天暗地地睡上一覺再說。
兩個小時的時間飛逝, 不知道是鄭和睡得太香還是我呵欠打得太頻繁, 講臺上的老師皺着眉頭瞟向我們好幾次了。我強撐起睡眼來, 掛上虛假而親切的笑來, 討好地向老師眨眨眼睛, 他沒多管我們,只在下課的時候拖長了腔抱怨:“現在的男同學啊……別光顧着打DOTA啊!”
五十歲的老教授嘴裡意味深長地蹦出“DOTA”來惹得我們鬨堂大笑, 之後下課,我推了鄭和兩把把他推起來:“下課了,走吧!”
“……唔你讓我再睡一會兒……我下兩節沒課……”他咕噥着。
我看一眼門口,這個教室下一節卻仍舊有人來上課,好學生們已經早早等在門口了:“你打算蹭這教室下面的課還是怎麼着?”
鄭和這才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撐着我的肩膀才站穩,乾脆又趴在我的肩頭,繼續閉着眼睛“夢遊”。半教室的人共用一條狹窄的過道,不斷還有門外的人擁擠進來,教室裡此時擁堵得很,鄭和這樣連路也不看,我即便再小心,他也撞了好幾次的人。
好不容易平安到樓梯口,我可不敢讓他這麼閉着眼睛下樓了,又推了他幾把,他用力地揉了把眼睛,搖晃着步子,一手扶着樓梯扶手,一手拽着我的胳膊,慢悠悠地晃下樓去。
“你昨晚通宵了?真去打DOTA了?”我問了一句。
鄭和搖了搖頭,丟給我一個鄙視的目光:“我纔不玩那種幼稚的遊戲呢。”
“別跟我說你是去學習了。”我開玩笑說。
“切!你這種小孩子不懂。”這下子他都懶得看我了。
皮囊裡畢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真正的十八歲的傢伙扣了頂“小孩子”的帽子,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角抽搐了兩下。不過鄭和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浮想聯翩了起來,這個傢伙昨晚是出去徹夜笙歌去了?不免往少兒不宜的方向去想,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倒是的確愛炫耀這個,當成什麼豐功偉績一般,我這個過來人總覺得這般心態幼稚極了,笑意不免帶了點嘲弄:“這麼早……?年輕的時候要注意身體,小心腎虧啊……”
“我靠老秦看不出啊!滿腦子什麼顏色的廢料!”沒想到裝着成熟的鄭和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卻臉紅了起來,慌忙否認,“我是去酒吧長見識了!我可沒……”一句話生硬地被掐斷,他的臉倒是更紅了,下面是想說什麼,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了。
我哈哈大笑,毫不客氣地問:“剛剛還擺出自己一把年紀了的模樣,怎麼這麼快就又純情起來了?”
“你滾!”鄭和惱羞成怒,下一步卻邁空了臺階,眼看着就要跌下樓梯!
我忙抓過他的手來,另一隻手死抓住樓梯扶手,他這才歪斜了兩下,站穩步子。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又勾搭上我的肩膀:“哥們兒夠意思,謝了啊!”
“不用客氣。”
鄭和繼續剛纔的話題:“我說老秦啊,哪天要不要我帶你一起去見識見識?我跟你說啊,酒吧裡的妞兒啊,都夠辣,比我以前在學校裡見過的那些套着面口袋似的校服的妞兒正多了!”
“你自己‘見識’你的就行了。”我直接地拒絕。酒吧那種地方,我總還是去得比較少,算不上喜歡。
他卻高深莫測地掃視了我幾眼,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問是怎麼了,他猥瑣地嘿嘿笑了一聲,向我勾勾指頭,示意我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去。我有些茫然又好奇,剛湊上去,便聽他神神秘秘地問:“哥們兒啊,你是那啥有問題呢,還是……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