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平穩的前行,前座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厲豐年的司機,一個是厲豐年的私人助理陸南。
司機轉動着方向盤目不斜視,陸南的目光卻似有似無的看向後視鏡,特別是看到我抱住了厲豐年的大腿,他的眼眉詫異的微挑了下。
“放手。”厲豐年突然的開口道。
“啊?”我微愣的看着他。
厲豐年的雙眸一暗,神情狠辣,這一次,他沒有腳下留情。
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緊繃和隆起,然後……我的腹部就捱了重重的一擊。
我瞬間蠟白了臉,疼的一哆嗦,緊咬着下脣纔沒有嗚咽出聲,痛的連額頭上密佈着一層細小的汗珠,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了起來。
“厲少可是有潔癖的。”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天上人間聽到的話,厲豐年是有潔癖的,現在的我髒的想讓他一腳踢開。
“對……對不起。”
我倉皇道歉,連忙鬆了手,背部緊挨着前座的靠背,低着頭,努力收攏着蓬鬆的婚紗裙,就怕再碰到厲豐年分毫。
婚紗的拉鍊早就被金立人的蠻力弄壞了,而我又緊張地鬆了手,沒有了束縛的雪白渾/圓,隨着我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晃動着。
“怎麼,憑你也想勾/引我?”厲豐年譏諷的瞥了我一眼,冷冷的哼笑了聲。
被男人如此諷刺着,我這才注意到自己上身的春/光外露,我雙頰一燙,忙抓了婚紗的前襟擋在胸前,不敢在放手。
車輛在幾個轉彎之後,厲豐年吩咐司機停車,剛停穩,厲豐年就把車門打了開來。
“下車。”他對着我冷冷地命令道。
這一次,不用厲豐年再說第二次,我撐着虛軟的腿,掙扎着下車,幾乎是跌出車外的。
我還沒站穩,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就摔在了我的腳邊,我一擡頭,發現正是厲豐年剛纔穿着的那件。
他……他這是給我的嗎?
我的瞳眸顫了顫,感激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還有這西裝,謝謝你,我一定會把西裝還給你的。”
坐在車內的厲豐年卻譏笑了下,“被弄髒的東西,你以爲我還會要嗎?”
他說完,碰的一下關上了車門。
黑色的卡宴揚長而去,坐在後座的厲豐年卻一臉怒氣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該死的,他居然被那個髒東西點火燒身了。
他的褲/襠,突兀的隆起着。
***
下了厲豐年的車之後,我馬上把他的西裝外套穿在身上,西裝外套溫溫的,還帶着他主人的體溫。
就算不是出自厲豐年的善心,此刻的我卻無比感激他的潔癖。
大馬路邊,一個穿着白色婚紗和黑色西裝外套的怪異女人,從我身邊路過的人,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着我。
我頂着衆人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
我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也不敢回家。那個家,像是會吞噬掉我的惡魔一樣。
在這個城市裡,除了男朋友阿森之後,我唯一剩下可以信任的就是小唯了。
小唯是我的高中同學,現在是移動公司的接線員,爲了多賺錢,一天要值十六個小時的班,而且都是通宵的大晚班。
我走到小唯的出租屋前,從門口的水箱裡找到了她的備用鑰匙。
小小的出租屋只有一張牀,連窗戶都沒有,一開門,一股沉悶的氣味撲面而來,我隨手甩上門,一頭紮在牀上,連換衣服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