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她害怕怎麼不出去,誰知這人給我來一句,
:會,會長,他還在您辦公室,我怎麼能走?
離開公司,女秘書開着車,這胖子說想要看看所謂有以前時代感覺的地方,我想了很久就只想到帶他去歷史博物館比較合適。
:西的,當初把我釘死在樹上,害死我也是那些風水人,我就進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做了鬼他們也不放過我,現在還要追殺我。
胖子肚子上還放着一些吃食,嘴巴不停,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開車的女職員心驚。我低着一直沒開口,後面再次傳來胖子難聽的聲音,
:喂,那羣術士那麼厲害,現在我可是被追殺,我看你開的那家公司也蠻大,你們不害怕?那些術士的手段你是沒見過,我覺得你們惹不起的。
女秘書或許實在忍受不了了,帶着惱怒又害怕的語氣第一次回這個胖子,
:你死的時候帶你上山那個人都不怕他們,我們會長還會害怕?
:那可不一樣,我那兄弟雖然害了我,但說的讓我重見天日的年份可是對的,當初我們在川東進山,都是偷偷摸摸的,沒有讓那羣人發現。你們是沒看到,現在想起來,當初進山之後我們看到的那一路屍體喲,有好多人在爭搶那個樹根出土的地方,那些人的手段說出來嚇死你。
現在的女的長的就是白,我跟你說,他們殺人,只用一拉手。線就能把人絞碎了。如果不是一路上那麼多的死人,我才深信不疑哪裡是個寶藏。
到了歷史文化館,胖子一進去到走出,走在一個介紹晚清的角落,再也挪不動步子。我形容不出他的表情,只是在旁邊等。過了半個小時,他才走了出來,一句話都沒說。
時間到了傍晚,天色暗了下來。
離開博物館,我們走在街上,胖子一開始還在吃東西,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盧老說這個胖子身上有東西起了變化。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悄悄的看,但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從下午開始我心裡便奇怪,這變化究竟是什麼?
:會長?我們究竟要跟着他去哪兒?
女職員一路上都在不斷的給他買零食,胖子對周圍一些新奇的東西都感到非常的好奇,原本我已經打算看時間回公司了。但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一下。
一切看起來沒有變化,胖子還跟在我們旁邊。
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頻率,對,這個胖子嚼東西甚至是走路的頻率,從五分鐘之前開始變一直是這樣,沒再有過變化。
街道的行人很多,大多都沒有注意我們,當我們只是三個普通的路人。突然,女職員跟我說:會長,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她聳了聳肩,指着周圍的行人,說難
道天氣變涼了?怎麼他們沒有感覺?
我心沉了下來,看了看我們旁邊,將女職員拉到另外一側,
:咦,沒那麼冷了。
終於,女職員發現了什麼,陡然長大了嘴巴。原來不是天氣,而是隻要站在這個胖子一兩米以內,溫度低了下來。
此時的胖子看起來和之前一樣,卻顯得有些詭異,邊走邊吃着東西,不知從何時開始便不再東張西望,而是靜靜的看着一個方向。
女職員抖着聲音叫了他好幾聲,他像是沒聽到一般。
:會長,他?
我對她搖了搖頭,女職員驚恐的閉上了嘴巴。胖子的臉色顯得有些麻木,他指着一個方向,
:小兄弟,那邊是什麼地方?
他指着街道一側,四處全是高樓房子,我的心冷了下來,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居然又問了兩句:小兄弟,那邊是什麼地方?
他指的方向很遠,似乎在高樓的盡頭之外。
我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隻鬼以前說他自己姓何,但此時卻像是麻木了一般:我?我叫什麼名字?我忘了。
他的樣子變得越來越奇怪,臉色呆滯,似乎從入夜不久後開始便變了一個人。不,走在他旁邊的感覺,是此時的胖子,越來越不像是個人。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雖然早有準備,但我還是想起了之前女職員不經意的那句話,這隻鬼捆在那個樹根上那麼多年,誰知道它已經變成了個什麼東西?
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往那個方向走。
我們站在街口,前面人羣裡的胖子已經走了很遠。女職員嚇的面無人色:剛纔還好好的,他這麼變成了這樣?會長,他要去哪兒?
我傻住了,女職員看不到,但我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傍晚夜色下,那胖子的背影已經是一片漆黑。
我啊了一聲,說沒什麼,你先回去。
說完我便追了上去,女職員遠遠的還站在街口看着我:會長?
這天傍晚,我跟着胖子走過一條條街道,最後已經快出了田頁縣。我只敢隔很遠跟在後面,這時的胖子真像是變了一個人,手裡的零食賴以爲生的零食早就丟了,而且我一旦靠近一些,他便像是發現了什麼,會突然扭過頭來看。
好幾次我嚇了一跳,因爲他的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還帶着一些狠戾。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召喚着他?
天色已經漆黑,再過一條馬路便已經出了田頁縣。那胖子再次回過頭來看了看,那雙眼睛在昏暗的馬路上反着光,給人一種鬼祟的感覺。他突然用鼻子聞了聞,然後走到馬路邊的一個巷子口,半個肥胖的身子探進去似乎在做着什麼。過了一小會兒,便重新走了。
肥胖的身影離開不久,我便來到了這個巷子口。這是一條荒廢的小巷,裡面全是垃圾。
我環視四周,突然看向了入口一側的地面,哪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我牽出一條線,甚至沒有綁羅盤在這個牆角一拉。一個瑟瑟發抖的影子出現在我面前,這是個乞丐模樣的影子,臉上還帶着血跡,似乎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在這附近的流浪漢。
雖然走進巷口我便看着他藏身的地方,但這隻野鬼出現的一刻,那樣子還是把我嚇的心抖了抖。
其實城市中到處都是野鬼。
我單手扭住他的頭,冷冷的問了一句,這隻鬼魂驚恐的看着馬路上。
這個影子不斷長着嘴巴,一個驚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好害怕。你別把我打散,我沒害過人,我在這兒很久了。剛纔那隻東西,他向我問路。我怕,我怕他吃了我。他要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
我單手一用力,這隻連在牆角的鬼魂害怕的更厲害,悄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只是用手隔空指着一個方向,害怕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那,那邊。
右手鬆開了,我站在巷子中,這隻鬼魂驚恐的縮回了牆頭。一把紙錢灑出,還在空中飄,我已經轉身跑出了巷子。
這條路上幾乎沒車,我往回跑了兩個街道,攔下一輛出租車,車子開了,我手裡拿着羅盤坐在後座,上面放着兩根頭髮。
車子開的飛快,已經離開田頁縣到了郊外,我不斷的讓司機轉方向,眼睛則一直盯着羅盤。司機一開始還罵,但看了我動作後,似乎也嚇到了,車子開的飛快,不斷的拐彎。
在什麼地方?
羅盤的指針不斷的變幻,已經從田頁來到了隔壁市。
依舊在一條條街道上轉彎,不知爲何,看到指針的晃動。我的心居然有些緊張。
那個胖子變得那麼詭異,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召喚着他,他究竟要去哪兒?
頭髮是很早邊從他身上扯下來的,爲什麼我會定不住他的方位。難道這玩意的走路方式和人不同。
晚上十一點過的時候,羅盤的指針突然一停。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拿着幾張鈔票走了。下車之後,看到面前的地方,我徹底的驚呆了。
這是一個公園門前的廣場,此時羅盤正直直的指着裡面,這個時間段,公園並沒有什麼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裡?
但羅盤的指針不會撒謊,我飛快的走了進去,經過公園外面的遊覽區,這裡我非常的熟悉,這個公園這一年多的時間我不知來過多少次。
最終,我走到了公園裡的那間寺廟的門口。寺廟的大門打開着,看到這座寂靜的寺廟此時的樣子時,我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