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看了我爸一眼:人家可能是覺得打傷小正準備內疚。碰到她的時候,他女孩蠻好的,性子也不刁蠻,她是不是,誒,我想多了,人家怎麼會看得上我們?
我媽直來直去就這個性子,但我卻呆住了。
白瑾?
我始終還是沒聽我爸的話,自己開始研究一些風水八卦一類的書,沒想到的是,隔壁好幾個城市都有風水協會,只是裡面大多都是些裝模作樣的人,一聽便是算八字賺錢。
久而久之,這也成了我的一個愛好。
我想要知道,這個兇局,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奶奶當年是一個怎樣的人,發生先這一系列事情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而目前最重要的,我研究這些,是想知道幾年前的他究竟去了哪兒?
一天加班到七八點,事情都留給我一個人做。出單位門口之後,剛過一個拐角,一輛車邊停在了我面前。
黑色切諾基,我想要轉頭,但已經晚了,幾個西裝站在周圍,接着一身連衣裙的白瑾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第一反應就是,難道他發現蔡光明的底細了?再一看又不像,白瑾明顯的心情不好,那張臉又冷了很多。坐在一家肯德基。
少有的,這個女人半天都沒說話。我心裡不斷的想,她這次來有什麼目的?
過了很久,她才從包裡拿出一件東西,居然是一本已經發黃的筆記本。
我問她這東西是哪兒來的?她說是老張的遺物,整理他經常待的那間屋子的時候發現的。
那屋子我去過,這麼久才找到,難道藏的十分隱秘。
看了上面的內容,我驚住了,這本日記,居然全是說的當年挖出那個人頭雕像之後的事情。日期上有些間斷,從某種意義上更像是一本記事錄。
:三月三日,雕塑出土。
:三月二十日,請田頁李先生來,此雕塑太邪,羅盤都會失靈。、
……
前面都都非常的簡短,也說明了老張這個人的性格,但翻到後面一頁的時候,我呆住了。因爲上面記載了一件事情。是用老張的口吻敘述的:
這個雕像太邪,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直到今天,我終於看到了,魚兒倒遊,動物上樹,草木飛長。不可能,不可能,按照李先生說的,一定要毀掉它。
我預感到,這是連寫都不能寫的東西,寫下這些,我可能會死,但我不後悔,我兄弟們也不後悔。我們想要弄清楚,這一輩子,就值了,值了。
後面的字跡有些模糊,從這一頁再往後,日記本便沒了。我問白瑾,後面的呢?
她冷冷的說被人撕了。撕了?誰撕的?白瑾搖搖頭:發現的時候便已經被撕了。
魚兒倒遊,動物上樹。白瑾說,這可能是當初老張在雕像周圍看到過的異象,她想不通這些話描述的到底是什麼場景。
但我卻驚呆了,因爲這些話我聽過,是從當年那個“唐元清”的口中。
白瑾盯着我,終於說出了
她今晚來最想說的一句話:胡正,我覺得這背後藏着跟風水先生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老張的日記後面,肯定還記載了一些什麼,只是那些紙業卻莫名其妙的失了蹤,白瑾說他也向一些行內的人問過,都表示沒聽過相關的事情。
每一頁的日記邊緣,都畫着一些東西,我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那些雕像碎石上的花紋,我們猜得沒錯,老張這幾十年一直在研究那個雕像。
這些花紋很是雜亂,似乎並沒有什麼條理可言。
老張這麼執着於這些花紋,說不定雕像的秘密就藏在這些紋路里。坐在肯德基看了半天,我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當晚我去了複印店,將日記本的每一頁掃描了下來,臨到晚上要走的時候,我終於問她,相機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我發現白瑾明顯驚到了,以爲沒戲,我準備轉身便走,誰知道她卻叫住了我,塞給我一個包。包里正是她甚少離身的相機。
一連兩個星期,下班後我都在研究這本日記,上面的花紋被我放在電腦裡,不管怎麼組合,還是少了幾張,根本拼不出一個完整的圖形。
怎麼會?
這一天我再次熬夜到很晚,長期看圖和組合,讓我神情有些恍惚。早上一大早起來,眼看到了點,穿起衣服準備去上班。我突然發現屋內有什麼不對。
之間電腦桌前一片狼藉,鍵盤灑落在地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砸的,而屏幕也已經黑了。
有人進過我屋子,但房門明明是反鎖了的呀。
看着打開的窗戶,我嚇到了,重新整理好了鍵盤,突然發現鍵盤上多了個什麼東西,撿起來一看,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一根很不起眼的稻草,像是被什麼東西留下來的一般。
有人?或許不是人,不希望我看這些東西?我跑到陽臺往周圍看,並沒發現什麼。
之後幾天,我不敢再研究那些紋路,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我,即使我在家,那雙眼睛也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有了白瑾的相機,空白短信也被我重新拍了一次。
同樣是空白的消息框,但我卻驚呆了,從相機顯示,嚇走那些風水先生的這一條,哪裡是一條短信,這是一條彩信。圖像是個模糊的人影。
看到這個影子的時候我激動萬分。
真的是二叔?
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但身材上跟二叔像極了。這張照片消息裡,看不出來這個類似於二叔的影子站在什麼地方,只是普通的人影肯定嚇不走他們。但這個人影身上,非常清晰的飄着一條綬帶。
他們去找別墅的麻煩,甚至要殺我,是因爲覺得老張不配披上這條綬帶。但在二叔披着綬帶的影子面前,這些風水先生卻嚇的退卻了。
風水先生退卻的謎底解開了。
我心情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除了綬帶,照片中人的樣子根本看不清楚。更讓我失落的是,之後的那幾條空白短信,居然相機也拍不出上面的圖案來。
拍不出內容的短信一共四條,全是在我家門口那晚上發來的。之後那個草人便消失了。那是給那個草紙人看的消息,根本就不是人能看的?
我心情低落,這麼久了,其實我一直在騙自己。
胡二皮這個人還在世界上,他沒有死。
但騙到最後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些短信如果是他發來的,爲什麼會有這麼靈異的效果?我查過很多相關的關於電話或者短信的新聞或者靈異事件,都說明這是死人才能傳來的信息。
胡二皮,那個不修邊幅的中年人,或許真的死了。
一個人的亡魂,會影響到很多東西,或許時間久了,我手機裡空白短信這種靈異的現象也將消失。
這背後的謎團始終困擾着我。
幾個月的穩定生活,我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節奏,爸媽似乎也非常享受我這麼聽話,其樂融融中笑容也多了不少。
本以爲日子就會這麼繼續下去,我也安安心心的上班。
手機裡也不再有奇怪短信響起,所有的跡象都顯示,二叔或者真的已經不在了。
誰知有一天晚上,我睡到半夜,被一陣急促的震動聲驚醒了。拿起手機一看,當場嚇我一跳,居然是短信來了。但這一次,肉眼便能看到上面顯示出了內容。
發短消息來的明顯是二叔,
:小正,關於那個雕像的一切東西都不能留,你快點把那些雕紋刪掉。它們快過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與其說是驚醒,還不如說我是被冷醒的。我感覺到這個半夜屋子裡的溫度特別的底,我來不及細想,二叔是怎麼知道我在研究那些紋路的?
接着我便聽到擦擦的一聲。
居然是我房間裡已經壞了的電腦,自動的啓動了。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讓我毛骨悚然,電腦亮起之後,桌面上彈出了那些雕像紋路的圖片,這個電腦就像是會自動的操作一般,一張張圖片在桌面打開,邊框撲的密密麻麻。
手機又是一抖,又是一條短信:小正,想活命就快走。
但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刻,我覺得屋子裡似乎充滿了黑氣,全是從亮着的電腦屏幕裡面透出來的。接着我便看到,慢慢的有個什麼東西出現在電腦桌前,那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人頭,看不清楚樣子,影子越來越明顯。
我看到牀頭的羅盤上,指針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居然在瘋狂的轉動。
怎麼可能,這玩意通過電腦,來到了我的屋子裡?
驚恐之下,我第一件事便是想去叫醒我爸媽,讓他們趕快走,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我被鬼壓牀了?
那個模糊的人頭越飄越進,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接着我便看到,外面的窗戶突然打開了,接着一個什麼東西跳了進來。
居然是一個草人,這個草人站在我的牀前,擋在了那個漂浮的人頭面前,靜靜的看着它。在令人窒息的冰冷中,這兩個東西就這麼對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