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在這裡寫2009年那些不想說的事,但是突然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落筆,雖然整個的2009年對於我來說,發生了太多的事,但是隻想在這裡一筆帶過吧。
2010年如約而至,如果說2009年是我開始真的走進了片兒警的生活,那麼2010年就是他的發展,因爲在這一年,我獲得了從未有過的驚喜跟榮譽。
步入2010年,我在原先繼續關注那些老年的人的基礎上,不斷的分析我們的110接處警,每天平均十五六起警情,有一半左右是求助跟無效警,求助例如家裡房門打不開了,孩子哭鬧聲音太大影響休息了,施工單位施工擾民了,或者是誰家的狗叫得太兇了,亦或是水管漏水,天然氣沒有了,家裡的電器壞了,電線老化了,燈泡需要更換了等等,甚至有更多奇葩的。
大家聽起來或許都覺得我在胡說八道,那麼我就一件一件的跟大家聊聊,就當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或者小甜點了。
發覺做了警察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跟別人聊天沒有話題了,因爲你接觸的會讓你總是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或許在別人眼裡警察都是三頭六臂,無所不能。
還記得那時候我正好在警務室,寫着自己的民警日誌跟走訪記錄。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您好,我是吉祥,有事嗎?”我接起了電話。
“你好,你是咱們的社區民警嗎?我這裡有點事需要你幫忙。”裡面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是什麼事情?”我問。
“沒啥大事,您來了就知道。”
然後我詢問了她家的詳細地址,就趕了過去,離着警務室不是很遠,我到了電話中說的地方,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正站在樓下張望。
“您好,阿姨是您找我嗎?”我上前問道。
“吉祥警官吧?你可來了。來來來,快幫幫阿姨。”一邊說着一邊過來拉着我的胳膊就走。
“阿姨,您先跟我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一頭霧水。
“沒啥大事,這不阿姨早上走的比較急,把鑰匙給落屋裡了,你快幫着把鑰匙拿出來。”阿姨邊走邊說。
“阿姨,那您找我,我也沒辦法啊。這樣吧,我給您找個開鎖公司吧?”我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掏電話。
“那可不行,開鎖公司不是需要花錢嗎?”阿姨不好意思的說。
“可是,您找我我也不會開鎖啊?”我很無奈地說。
“阿姨家住在四樓,我走的時候窗戶沒有關上,這樣你從五樓爬進去,幫我把鑰匙拿出來就行。”阿姨說。
“阿姨,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樣多危險啊?”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們警察不都是說有難必幫嗎?這點事都做不了,怎麼保護去我們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啊?你這是不作爲,你要是不幫我拿鑰匙,我就投訴你。”阿姨一下子變了臉。
“阿姨,你看我也沒有任何的防範措施,這要是摔着怎麼辦?”我攤了攤手問道。
“這些不是我關心的,我就問你行不行?不行我就投訴。”阿姨黑着臉說。
“阿姨,要是您的孩子,您會讓他去拿鑰匙嗎?”我問。
“這肯定不會啊,我家孩子又不是警察。”
我一聽心裡就有點窩火,你家孩子你不讓去,我就能去啊。可是沒辦法啊,既然羣衆要求幫助,我就要儘可能的去完成。
我咬了咬牙,敲開了五樓的房門,說明了來意,五樓住着兩位小夫妻,男的說:“哥們兒,這事你們也管啊?”
“有困難我們就會盡量的幫助,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就會盡己所能的幫助。”
“哥們兒,好樣的,我這裡有根救生繩,你這樣從我家固定好然後你紮在腰上,安全第一。”
最後,我小心翼翼的爬進了,四樓阿姨的家,把她家的鑰匙拿了出來。但我走出她家小區時,後背上汗水都把衣服打溼了。
很多時候,工作並不是多麼累人,主要是操心多,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