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宛如,是我錯了,我昨天喝多了。”魏洪宇連聲道着歉,可宛如根本不理他。
“宛如,要不,你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行,別這樣,好不?”
宛如的心理很茅盾,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自己有丈夫,卻要別人的丈夫來疼愛,而這種愛,是他在給他老婆的愛之後,剩的邊角餘料,而她,卻當寶似的珍惜着,守候着,而他,卻在她懷着滿腔熱情的時候,猛的給她一頭冷水,告訴她,她只是他一個女人而已,他的家是在他老婆那裡,當他醉了,累了,心裡想的是那個家,而不是她這裡。
“分手”,頭腦裡驀地跳出來的兩個字,嚇得宛如瑟縮一下,當真可以嗎?可以分手嗎?她捨得嗎?宛如的心象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淚,從她酸澀的雙眸裡奔涌而出,她已經給了自己答案,是的,她捨不得,她捨不得這對她來說,非常難得的柔情和歡愛,她捨不得他對她的溫情和疼愛,她捨不得。
聽着宛如逐漸沉重的呼吸,魏洪宇知道宛如哭了,他伸手強硬的將她抱起來,攬進懷裡,吻着她臉上不斷流淌的淚水,嘴裡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宛如,對不起。”
宛如還能說什麼?除了悲嘆自己的可憐,她又能說什麼?面對魏洪宇一聲聲的道歉,宛如只能委屈的將自己埋進他懷裡,痛哭起來,這哭聲裡包含着她的心酸,她的苦楚,還有她的無奈。
魏洪宇見宛如縮進了他懷裡,心裡才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溫柔的對她說:“宛如,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宛如抽泣的對他說:“你知不知道,當我坐在這屋子裡象個傻子似的等着你時,我是什麼心情嗎?如果你厭煩了,請你告訴我,我不會纏着你的,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宛如還能說什麼,她還能求什麼?她只能委屈的原諒了他。魏洪宇沒有問宛如她和總裁的關係,既然總裁交待了不想被別人知道,那他問了也是不會有結果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有許多事,還是不知道爲好。
從那次事後,魏洪宇對宛如更加好了,時不時的還會買一些小禮物給宛如一個驚喜,宛如就象是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姑娘,每天都沉浸在魏洪宇的柔情裡,樂不思蜀。
胡娜忽然病了,先是發着低燒,但她沒對孫建新說,她每天變着花樣給孫建新做着各種美味的菜餚,爲孫建新做着各種力所能及的事,讓孫建新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情。
由於胡娜掩飾得很好,孫建新並沒有發現,直到有一天,孫建新在揉捏胡娜的乳房時,猛然發現,她的乳房裡有一硬塊,他猛的坐了起來,又一次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姐,這有個硬塊,你沒有什麼感
覺嗎?”孫建新問。
“沒有呀,沒事。”胡娜無所謂的說。
“這怎麼會沒事呢?不行,姐,你得去醫院查一下。”孫建新說。
“沒事的,你別忘了,我也是醫生。”胡娜笑着說。
孫建新遲疑的看着她:“真的沒事?”
“沒事。”胡娜欠起身,主動摟動孫建新,兩人又滾到了一起。
胡娜的硬塊還是引起了孫建新的注意,他雖不是婦科醫生,但他畢竟也是醫生,他知道這種事的危害性。他在醫院開了許多藥,給胡娜送回來,一再叮囑她,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立即去醫院檢查。胡娜笑着應允着。
所有的人都按着自己的想法生活着,只有李妍,越來越耐不住寂寞的李妍在被孫建新冷落後,決定採取行動了,她以前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她已經發現孫建新和許多女人有染,是她揹着他,一一擊敗了那些狂蜂亂蝶,最終守住了孫建新。這次,她決定還是老一套,先找到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再出手,她決不允許有人和她搶孫建新。
這天,李妍站在醫院門口已經40多分鐘了,早該下班的孫建新還沒從醫院裡出來,她躲在醫院門口的大牆後,不眨眼的盯着醫院大門。
不一會,就看見孫建新拎着一包東西匆匆從醫院裡走出來,伸招了一輛計乘車,急馳而去。李妍忙也招了輛計乘車緊跟着孫建新的車後。
孫建新已經發現了胡娜身體的不適,他有些着急了。可是胡娜說什麼也不去醫院,弄得孫建新沒辦法,只好在醫院又開了些中藥,剛剛在醫院熬好了,所了纔出來晚了。下了車,他急急的上了樓,用鑰匙開了門,胡娜正躺在牀上,額頭上佈滿一絲細細的汗珠。見孫建新回來,她馬上坐了起來,帶着微笑說:“你回來啦?剛纔我睡着了,忘做飯了,現在我就去做,你歇會。”
孫建新忙按住她,有些焦慮的說:“姐,怎麼滿頭都是汗呀?你別動,我去做。”胡娜有些虛弱的說:“沒事,真的沒事。”
“你歇着吧,姐,這樣不行,明天我們去醫院吧。”孫建新擡手爲胡娜擦去頭上的汗珠,卻猛的發現她額頭有些燙,他心中一驚,發燒不是個好徵兆,他驚呼:“姐,你在發燒。”
孫建新忙去找體溫計,胡娜還想拒絕,卻被孫建新強行量了體溫。38度5,孫建新這回沉不住氣了,“姐,不行,必須上醫院,有病得早治,你是醫生,這點你不懂嗎?”他有些嚴厲的說。
“行,建新,明天我就去醫院,你別急。”胡娜無力的拉住有些暴躁的孫建新,眼裡流露出一絲祈求。孫建新心疼的坐下來,用手攬住她,柔聲說:“姐,你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早去醫院早治療,沒有什麼治不好的。”
“建新,我只是想和你多在一起待會。”胡娜喃喃的說。那一夜,孫建新沒有回家,
他一直抱着胡娜,而胡娜的狀態卻越來越不好,吃了退燒藥仍然高燒不止,而且竟然出現在昏迷。孫建新不敢再等了,在天矇矇亮的時候,他抱着胡娜走進第一醫院。本來,他想帶胡娜到別家醫院,可又一想,那樣更引人懷疑,不如就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反到不會引起懷疑。他對當班的醫生說,胡娜是他遠房表姐,住在他媽媽家,沒有人懷疑,因爲孫建新平時待人熱情,又樂於助人,他在單位的口碑真的沒得說。
胡娜這一進醫院,反倒讓李妍落了空,她昨天在胡娜家樓下等了半宿沒見孫建新下來,第二天又早早來了,還是沒見孫建新下來,她又悄悄到醫院,發現孫建新已經在上班。李妍又在胡娜家樓下守了好幾天,再沒發現孫建新。
李妍迷惑了,難道是她錯了?孫建新爲什麼不再來了?
檢查結果出來了,令孫建新大吃一驚,癌症晚期。孫建新衝到胡娜的病房,淚水抵制不住的流出來,他痛心的問胡娜:“姐,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不早做治療?這病治得及時是可以治癒的,你爲什麼不早治?”
胡娜虛弱的看着孫建新,那眼光裡充滿了依戀和不忍,她伸出手,幫孫建新擦掉臉上的淚,微笑着說:“我早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只是我想和你多待一會。”
“姐,你怎麼這麼傻。”孫建新抓着胡娜的手,忍不住哽咽起來,
“別哭,建新,我這殘破的身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我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醫院裡,能遇見你,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也值了。”胡娜依然微笑着說。
宛如對孫建新的不管不問,成全了孫建新在醫院照顧胡娜,他衣不解帶的陪在胡娜身邊。因爲他一直管胡娜叫姐,醫院的人都以爲胡娜是他的姐姐,看到他如此盡心的照顧胡娜,許多人竟然生出些許敬佩。
手術對胡娜已經沒有必要了,孫建新的心就象是被刀剜了似的,他看着胡娜躺在牀上虛弱的樣子,總忍不住想要流淚,他沒想到,好不容易把胡娜從狼窩裡救了出來,如今卻是這個樣子,他爲胡娜的命運感到可憐,爲什麼這樣一個無辜的女人,老天要如此待她呢?就不能讓她過幾天好日子嗎?
宛如和孫建新平時勾通不多,宛如回家晚時總以爲孫建新已經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走時以爲孫建新沒回來,她根本沒想到孫建新已經好幾宿沒回家了。
那天下班後,宛如信走到市場,買了一些青菜和肉餡,魏洪宇說下班後教她包餃子,宛如高興的拎着菜往前走着,她一邊走,一邊看着各個攤位上的東西,看着她悠閒的樣子,就知道她心情相當的好,她的俏臉上始終帶着一種恬然的微笑,讓路過的不少人都對她側目觀看,畢竟,對美的東西大家還都欣賞的,對於這樣一個美女,有人看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沒注意到,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眼睛盯住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