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應酬比較多,晚上出去吃飯喝酒是常事,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這點你能做到嗎?”宛如知道孫建新有時心眼比較小,想問題總是愛鑽牛角尖,所以她想把話說在前面。
“那是自然,現在出去辦事哪有不吃吃喝喝的,這點我能理解。”孫建新大度的說。“如果晚上你喝了酒或是回來晚了,我還可以去接你,給你當司機。”
“馨馨過些日子要去美國上學,她在家這些日子你好好陪陪她,只要你好好待馨馨,我,我也沒什麼要求你做的了。”宛如有些失落的說。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孫建新的態度又不錯,爲了女兒,宛如想,親生父親總比繼父要好得多吧。
孫建新高興的抓起宛如的手,有些激動的說:“老婆,你放心,女兒也是我身上的肉,我自然會疼她,會愛她,而且,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你後悔今天這個決定的。”
宛如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但願這次復婚是個新的開始,自己也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都說還是原配夫妻好,既然他這麼保證了,爲了馨馨,就相信他一次吧。
於是,宛如同意了跟孫建新復婚的要求。
那天,孫建新早早就來到宛如家,他穿了一套剪裁全體的黑色西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乾淨的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看上去整個人都是精神抖擻,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一進客廳,就恭恭敬敬的對着的爸爸媽媽鞠了一躬,聲音洪亮的叫了一聲“爸,媽”。
宛如爸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嚴肅的對孫建新說:“不管你們以前到底是誰的錯,從現在開始,我再一次把我的女兒交給你,如果你給她受一點委屈,我決不會輕饒你。”
“爸,您放心吧,我會把宛如當做手心裡的寶一樣寵着,愛着的。”孫建新真誠的說。
宛如媽媽說:“建新,你們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教訓了,這次一定吸取這個教訓,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一個家庭是要兩個人共同維護的,希望你們不要再象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馨馨都這麼大了,就算是爲了馨馨,你們也應該努力把日子過好,對嗎?”
“是,是,媽說的是。”孫建新謙遜的說。
宛如站在旁邊,一直觀察着孫建新,雖然她心裡還是不太相信孫建新能變得象他自己說的那樣,但孫建新的表現還是令她比較滿意的,所以她穩步走到孫建新身邊。
馨馨穿着一件公主裙,興高采烈的站在宛如身邊,一隻小手拉着宛如,一隻小手拉着孫建新,一臉幸福的看着爸爸媽媽。
宛如見女兒幸福的樣子,也跟着笑了。
孫建新把宛如和馨馨接回了家,那個不算豪華的兩居室,被孫建新重新粉刷了一遍,屋裡的擺設一切照舊,只是,他把宛如的行李搬到了他那屋,宛如那間臥室他給馨馨做了臥房。
孫建新說:“馨馨長大了,不應該再跟媽媽
睡一個房間了,應該學會獨立了。”
宛如還想說什麼,馨馨卻說:“我早就想自己睡了,可是媽媽總喜歡和我一起睡,我想媽媽可能是害怕,所以我就沒說,現在有爸爸陪着眼以媽睡,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宛如睜大那雙美麗的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女兒,這小妮子怎麼回事,倒象是她在照顧我似的。
孫建新笑着說:“媽媽以後就交給爸爸了,你就放心吧。”
那天晚上,宛如躺在孫建新身邊,渾身緊張得直冒汗,孫建新見她全身緊繃繃的,倒了也沒碰她,獨處睡了。宛如聽着孫建新漸漸發出均勻的呼吸,這才放心的睡過去。
於紅接到一封投訴信,說是該客戶從他們公司買的機牀質量有問題,聯繫有關人員後卻無人問津,該客戶說,他只是個小作坊,經不起這樣大公司的欺騙,貴公司是否只重視那些大企業的反饋意見,而無視他們這種小企業的存在,所以纔會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他說已經向有關部門反映,向貴公司討個說法,同時,他在網上還發了貼子,指責公司產品質量不過關,服務質量差。
於紅很注視這件事,公司產品出現問題,本身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事後服務竟然如此忽視客戶的要求,以至於嚴重影響到公司的聲譽,她責令宛如立即妥善處理此事。
宛如立即召開了有關部門緊急會議,嚴肅指出立即徹查此事,同時她又聯繫到此客戶,瞭解事情的詳細情況。該客戶的情緒比較流動,在電話裡言辭犀利的指責公司,交聲稱他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宛如決定立即帶事後服務部、質檢部以及維修部的人員即刻趕到該客戶的工廠,以尋求妥善的解決辦法。
晚上,宛如哄馨馨睡下後,對孫建新說:“明天我要出趟門,大概得一週左右能回來,你要是忙不過來,就把馨馨送我媽那去吧。”
孫建新問:“是不是網上最近傳的那件事?”
“是,這件事對我們公司的影響很大,阿姨很生氣,所以我得親自去處理一下。”宛如說。
“都誰去呀?”孫建新順嘴問。
“質檢部、維修部和事後服務部的主管還有維修人員,好幾個呢。”宛如剛剛洗過澡,正往臉上抹着護膚品。
孫建新的眼睛忽然閃了一下,但他璇既沒事兒似的說:“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宛如對孫建新這陣子的表現是很滿意的,他每天下班後去宛如家或是孫家接回馨馨,然後陪着馨馨看書或遊戲,宛如晚歸他也從不干涉,甚至有時還去接宛如回來。兩人在家相敬如賓,他對宛如甚至可以說是溫柔體貼,呵護備至。
只是宛如還很牴觸他們的夫妻生活,每次孫建新碰她的時候,宛如都是緊張得全身發抖,這讓孫建新很不滿意。他曾說:“爲什麼我們在這方面這麼不和諧呢?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宛如無奈的說:“我心裡有陰影,不是一天兩天
就能清除的,你以前對我那麼狠,你讓我怎麼能不害怕?”
孫建新悶悶不樂的說:“可是你這樣根本不能滿足我,你讓我覺得很壓抑,心情很煩躁。”
“那怎麼辦?要不你以後別碰我,你去外面解決好了。”宛如賭氣的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冰涼的後背。
孫建新氣得咬咬牙,但最終沒有發作,可是生理上的強烈需求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其實宛如已經在儘量調整自己,她也清楚,夫妻間的事是不能忽略的,這其實是一個家庭和睦的關鍵環節,可是當年孫建新的行爲在她心裡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讓她一下子就釋懷,那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她已決定與他復婚,心裡還是往好的方面想的,她也想與他好好過日子,把馨馨撫養成人,所以她希望孫建新給她點時間,讓她慢慢調整心態,重新真正的接受他。可是正當盛年的孫建新卻因爲得不到發泄而鬱悶不止。
宛如抹完護膚品,上了牀,鑽進了被窩,孫建新的大手就滑了過來。宛如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別天我要坐很長時間的車,今天想好好休息。”
孫建新不放棄的說:“你這一走就好幾天,今天做一次吧。”
宛如卻堅持說:“你說過要尊重我的,我今天不想,改天吧。”
孫建新泄氣的躺回去,喘着粗氣說:“你是不是討厭我?怎麼你每次都這樣,我們是夫妻,你總這樣讓我怎麼辦?”
宛如放柔了聲音說:“建新,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適應,好嗎?”
“你到底要適應多久?再這樣下去我就憋出病來函。”孫建新氣哼哼的說。
宛如無法給準確的答覆,只能對他說:“對不起,我已經在盡力調整我自己了,你再給我點時間。”
孫建新氣得一掀被,進了浴室衝冷水澡去了。
公司出了兩輛車,載着有關人員向相臨城市的溪水鎮進發了。宛如坐在車上,看着手裡的材料,此時的她又恢復了果敢睿智,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笑容。
車廂裡沒有人說話,只有汽車發出的轟鳴聲。宛如合上手裡的材料,表情嚴肅的說:“這次去溪水,大家一定要記住一點,盡最大的努力去安撫沈育才,影響既然已經造出去了,我們就要想辦法將不利變爲有利,儘可能的減輕對公司聲譽不好的影響。”她環視了一下在座的幾位主管,“這件事中暴露了我們公司的弊端,雖然當事人已經被解僱,但是也不能說公司就沒有這樣的人了,總裁也說了,公司不養閒人,不要蛀蟲,你們的飯碗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要不要這個飯碗,怎麼要這個飯碗,就憑你們的實力來證明吧。”
她見衆人都低着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說:“我的話你們聽清了嗎?”
幾位主管忙擡起頭,一起大聲回答:“聽清了。”宛如微微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窗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