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鄆哥打開房間門後,武植便笑盈盈的出現在了他面前,旁邊的掌櫃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見鄆哥那滿臉的驚喜之色後,他生生閉上了嘴。(燃文書庫(7764))
這個年輕人只喊了鄆總一句,鄆總便立刻跑過來給他開了門,而且這人還對鄆總直呼其名……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掌櫃的沒有疑惑太久,鄆哥的話就對他作了回答。
“大官人,你…你怎麼來汴京了?”
說完,鄆哥立即對武植納頭行了一個大禮。
掌櫃的目瞪口呆,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這個剛纔還被他鄙夷的年輕人,能被鄆總稱呼爲大官人的,還這樣恭恭敬敬納頭便拜的……全大宋只有一個人!
此時,掌櫃的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面前這個穿着樸素衣服的年輕人,就是青州的那位大官人。
——得意樓萬千員工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大老闆武植!
想到這裡,再想到之前他的種種態度,掌櫃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周掌櫃,這位就是咱們得意樓的大老闆。”
鄆哥對武植和掌櫃簡單介紹道:“大官人,這位周掌櫃你想必已經認得了,他是汴京本地人士,原本就是這樊樓的掌櫃。”
事到如今,周掌櫃只能硬着頭皮對武植媚笑了一下,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大官人,我……”
“沒事!”
武植不以爲意的拍了拍周掌櫃,雖然沒用力,可是竟將其拍的搖搖晃晃的,險些倒地,可想而知,這周掌櫃定然是雙腿發軟了。
“不知者不罪,何況身爲掌櫃,你的涵養已經算不錯的了,繼續努力!”
武植這番大度的話,讓周掌櫃受寵若驚,他頓時腦袋點的像個振動棒。
就在武植欲和鄆哥進屋的時候,武植突然又湊近周掌櫃,幽幽的對他提醒道:“我來汴京的事情,不要聲張。”
說完武植便進了屋,留下依舊低着頭不停“震動”的掌櫃,話雖然簡單,可是其中意思任何一個老油條都明白其中深意。
房門關上後,周掌櫃好一會纔回過神來,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周掌櫃終於舒了一口氣,聽武大官人的口氣,是真的沒有和自己計較的意思,他總算沒有得罪武大官人。
回想下傍晚的遭遇,周掌櫃又是一陣背後發涼了起來,武大官人這邊是沒問題了,可是傍晚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自己也是都得罪了,武大官人什麼身份,他身邊的陪同人員又豈會是凡人?
別說這其中很可能會有傳說中得意樓的三大巨頭蕭讓和蔣敬,就算是一些青州總部分管各事務的主管,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周掌櫃臨離開時候也是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好好討好下武大官人身邊的那些陪同人員,不爲升職加薪……只爲保住樊樓掌櫃職位。
……
和鄆哥進了房間圍坐在桌子旁邊後,武植突然吃了一驚。
剛纔鄆哥開門屋內的燭光從他背後照過來的,所以他看武植看的清楚,武植看他卻只能看個大概,眼下鄆哥的臉龐暴露在燈光下的時候,武植着實被嚇了一跳。
只見鄆哥此刻一臉的滄桑,眼睛發紅,裡面有黑眼圈,皮膚也黯淡幹皺,甚至眼角和額頭都有了皺紋……比起原本年輕清秀的面容,鄆哥放佛老了十幾歲一樣,這明顯是操勞過度睡眠不足造成的。
武植有些不忍的看了看鄆哥,他明白鄆哥之所以沒主動上去找自己,恐怕就是他太過勞累,根本就無暇看那青玉吧。
“鄆哥,這次來汴京,讓你受苦了!”遞給鄆哥一杯熱茶,武植鄭重道。
鄆哥憨笑了下,爽朗的接過茶杯,道:“這些都不礙事,好在現在已經差不多忙完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休息。”
沒等武植出言囑咐他以後首先注意身體,鄆哥又有些疑惑的對武植問了起來:“對了大郎,你怎麼突然來汴京了,有什麼事情嗎?”
武植拍了拍鄆哥的肩膀,然後才點點頭,簡明扼要的把要來汴京辦的幾件事情和鄆哥說了一遍。
“哼!扈家莊酒坊一定是黃智搞的鬼,我來這汴京也有一段時間了,期間一直很順利,唯一的一次小麻煩就是樊樓得意樓開張的時候,這汴京城裡面的一個李員外過來搗亂了一次,這個李員外就是當初我們剛到青州城門的時候,黃智身邊的那個酒糟鼻子員外,後來我一打聽,這個李員外在汴京很有勢力,據說他在樞密院有親戚當大官!”
鄆哥不忿道。
武植點點頭,道:“嗯,我猜也是黃智找的這個李員外,不然誰知有那麼大本事可以驚動戶部!”頓了一下,武植問道:“對了,樊樓開張那個李員外來搗亂,有沒有出什麼事故?”
“這倒沒有。”鄆哥不屑道:“樊樓處在皇城根上,當天開業的時候,李員外是帶來一大幫地痞流氓來搗亂,可是我們得意樓名氣大,那天這裡好像來了什麼大人物也在裡面吃飯,那李員外剛鬧了一會,一個青衣小廝下來給他看了一樣東西后,他就臉色蒼白的夾着尾巴逃跑了!哈哈!”
武植也輕笑了下,確實,汴京城臥虎藏龍,誰敢在這裡橫?
“嗯,鄆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我們再統一商量下一步該做什麼。”
見鄆哥那憔悴的臉龐,武植怎敢多聊,所以稍微交流了一會,武植便回自己屋了。
第二天早上,衆人都聚集到了武植的屋裡,鄆哥休息了一晚,氣色好了很多,管夏見到鄆哥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對鄆哥持弟子禮,畢竟第一個帶他到處歷練的人就是鄆哥。
倒是白勝時遷和湯隆鄆哥不認識,武植一番介紹後,白勝時遷湯隆等人都對鄆哥印象不錯,一口一個鄆小哥的叫了起來。
至於那周掌櫃,一大早的就親自端着早餐來伺候武植等人了,白勝和時遷知道他已經知道武植的身份,難免對他開涮了一番,周掌櫃倒也不含糊,明明已經被時遷白勝奚落的老臉通紅了,還依舊陪笑傻樂,最後總算過了白勝時遷那一關。
衆人坐定後,武植率先站起了身。
“諸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這次我們來汴京主要辦三件事。第一,去吏部幫武二爺疏通關係;第二,就是要在這汴京創辦一份汴京日報;第三,就是扈家莊酒坊的事情,這件事事關戶部大員,非常之棘手。”
“大官人吩咐吧,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把事情辦好。”衆人異口同聲道。
武植微微頷首,道:“這次我們來汴京時間雖然很緊,但是也不能太過急躁,飯要一口口的吃,事也要一步步的去辦。”頓了頓,武植繼續道:“這第一件事情,我從青州出發的時候,慕容知府已經給我透了風,負責青州兵馬總管人選事務的只是吏部的一些主事,這件事情就交由鄆哥和管夏你們倆去打探,摸清楚是誰具體負責青州兵馬總管事務,回來再商議如何疏通此人。”
武植這叫做拜碼頭,在官場上,往上求關係就叫拜碼頭,拜碼頭可是十分的重要,辦什麼事情就要找準什麼人,一旦拜錯碼頭,銀子多花了不說,事情還不一定能辦成,這是最蛋疼的。
這就好比一個人想當村長,那他拿着財物去找誰疏通關係最好呢?找縣長?且不說縣長樂意不樂意管你這種小事,就算樂意管了,你那點村長的錢財縣長又怎麼會看在眼裡?你給多了,你不值,給少了更麻煩,縣長一個不高興,你就什麼也別想當了。
這種事情找鎮長也不靠譜,要直接拿錢找負責各村村務的某主任纔算拜對了碼頭,不然你直接去找鎮長,鎮長一句話你或許就能當村長了,可是你沒有打點到直接負責人某主任,就算當了村長,過段時間也會被整下來。
老百姓一般都不會拜碼頭,告狀什麼的動不動就知道找大官,殊不知縣官不如現管,所以老百姓一般告狀都很難有結果……可是武植不是老百姓,他精的跟猴似的,吩咐下去的事情自然是十拿九穩。
簡單的一個任務分配,鄆哥和管夏一邊答應,一邊也在暗暗讚歎其中的高明之處。
“第二件事就是汴京日報了。”武植繼續道:“這件事情可以慢慢來,鄆哥你吩咐周掌櫃,讓他先物色一些適合當記者編輯的人才,這邊我會給湯師傅在汴京買一家鐵匠鋪,主要還是辛苦湯師傅再爲我們打造一批印刷設備了。”
說着,武植向湯隆抱拳行了一禮,湯隆立刻起身回禮道:“大官人千萬不要這般客氣,能爲大官人辦事,是小人的福分!”
又頷首了一下,武植臉上掛上一抹凝重,道:“第三件事情……不瞞各位,我到現在心裡還沒什麼主意,這件事情可不能馬虎,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牢獄之災,總之我們認真去辦,但是也不能太強求,實在辦不成就算了,不就是少賺點錢嘛!”
武植這番話既是在安慰衆人,更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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