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瓴不僅節操碎光光,形象也碎光光,無論男生女生全認爲他得了精神病。
這一次藝術節實在火爆,全程無尿點,處處有爆點。
在不停的鬨笑聲中,學生們不住討論所有爆點,學校領導和主持人全壓不住場。
足足半個多小時,學生們的情緒多少有些平復,開始看起節目。
至於之前半個多小時演了哪些節目,學生們根本沒在意。
眼看輪到司鴻初和藍萱,藍萱深吸了一口氣,頗有點緊張的道:“本來我還覺得,把咱們的節目排的太靠後了,現在看來這樣挺好的。要是讓咱們剛纔上臺,誰會看咱們的節目?”
“你很緊張是嗎?”司鴻初想安慰一下藍萱,說着話,把手搭在了藍萱的身上:“沒關係,有我在,不用怕。”
司鴻初的目光落在前臺,手不小心放在了藍萱的臀部上方一點。
藍萱登時就想發火,不過想到等下還要合作演出,只得忍下來:“就是因爲你在才讓我不放心,請你把手移到別的地方好嗎?”
“我很想啊……..”司鴻初感到似乎摸到了很有彈性的東西,頓時手上傳來美妙的觸感,望了一眼才發現自己的手放哪了:“只是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往下摸了。”
藍萱往旁邊走了兩步,躲開司鴻初的手,搖了搖頭:“我希望你能斯文點。”
司鴻初咳嗽兩聲,很鄭重的說道:“在公共場合,我往往選擇做斯文人,但在私底下我經常有辱斯文。”
與此同時,主持人的聲音在臺上響起:“下一個節目,中文系大一三班鋼琴合奏《降E大調三重奏鳴曲》,表演者藍萱、司鴻初…….”
“終於到我們了…….”藍萱聽到這話,更緊張了:“司鴻初,你到底行不行,別讓我失望!”
“放心!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司鴻初說着,大踏步向臺上走去:“咱倆上臺之後,先向觀念鞠躬謝幕!”
“謝幕應該是表演之後。”
“我怕等咱倆演完了,臺下就沒觀衆了。”
工作人員把鋼琴和司鴻初的樂器一起搬上臺,看到那臺古怪的琴,學生們禁不住議論起來:“什麼東西?”
有文藝特長的學生不在少數,涵蓋了管樂、絃樂等等各種樂器,還有聲樂。
菁華大學的這些學生,組成幾個交響樂團和合唱團都足夠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司鴻初的這種樂器。
等到藍萱和司鴻初上了臺,學生們又發出“哄”的一聲。
藍萱身穿名牌禮服,坐在那裡端莊典雅,氣質華貴。
相比之下,司鴻初顯得太寒磣了,就差在腦門貼上“屌絲”的標籤。
其實,如果是平常時候,或者司鴻初單獨上臺,倒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此時與藍萱在一起,司鴻初實在太不協調。
馬上有女生在臺下議論起來:“這個男生叫司鴻初是吧,我看簡直就是犀利哥!”
“可不是嗎,你看他那頭髮,那身穿着!”
男生的感受卻完全不同,看着司鴻初與白富美在一起,他們不住的搖頭嘆息:“這就是屌絲大逆襲呀!”
至於藍萱本人,沒在意司鴻初的形象,倒是很緊張的看了一眼那臺樂器,心裡暗暗祈禱:“司鴻初可不要耍我………”
她現在根本不指望司鴻初能演奏出美妙的樂曲,只要能用那臺樂器發出點聲音,別讓自己太過難堪就可以了。
有那麼一剎那,藍萱又開始責怪自己,是不是發燒糊塗了,怎麼竟然想到跟司鴻初同臺演出。
深吸了幾口氣,藍萱整理了一下情緒,雙手放到琴鍵上開始演奏。
藍萱的琴技確實卓越,人又長得漂亮,馬上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力。
會場上的鬨笑聲漸漸平息,變成了一陣陣低語,都是在討論藍萱。
再說司鴻初,緩緩擡起雙手,一隻手靠近樂器的天線,另一隻手放到圓盤那裡。
片刻之後,這臺樂器開始發音了,跟隨着藍萱節奏,傳來一陣悠揚的曲調。
鋼琴的聲音如同波澄皎潔的月光,又如同一陣微風忽而起伏,緩緩吹過人們的耳畔和心田。在藍萱的演繹之下,曲子彷彿能與海浪產生共鳴,帶着令人迴腸蕩氣的情韻。
那臺樂器發聲是電子合成的,縷縷飄飄過,悠悠揚揚,滄滄涼涼。一時如人生最好的時光,一時又如人間最燦爛的風霜。
聽着這首曲子,很多人不禁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模樣,對人生對美妙的期盼。
這種感覺是在過盡千帆之後,終於讓歲月把內心蕩滌澄清。也是人在身隔滄海天涯之時,所有波瀾壯闊歸於平寂,情感當中沉澱下來的最後中的東西。
兩臺琴的聲音在空中交織結合在一起,緩緩流淌着,如泣如訴。讓人不禁想起相遇的甜蜜、孤單的苦澀,生活中每一個值得回憶的片段。包括那些無法捨棄的戀情,對家鄉的思念,以及生命中每一滴的朝露。
這首曲子又像夜空綻放的煙花,繽紛絢爛,美得令人沉醉。
在你懂得人生之後,會赫然發覺,其實在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着一顆美麗的心靈。
漸漸地,連低語聲都沒有了,所有學生都在這首樂曲的懷抱中幸福地休憩起來。
這首樂曲如天籟一般,行雲流水般從司鴻初和藍萱的指間傾瀉而下,觸動人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又如山間的澗溪一樣蜿蜿蜒蜒,百折千回的滑過耳畔。
懂音樂的學生爲之絕倒,不懂音樂的學生也被感染了。
連臺上的領導都被打動,不住的點着頭,和着曲子的拍子。
比之這首曲子的美妙,司鴻初的演奏方式更加神奇,雙手根本不去碰觸那臺古怪的樂器,雙手只是在半空中不住的揮舞着。
司鴻初既像是魔術師,又像是樂隊指揮。那臺古怪的樂器跟隨着司鴻初的雙手,不斷釋放着美妙的音符。
終於,一曲奏罷,全場鴉雀無聲,片刻之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很多學生禁不住站起身來,面向司鴻初和藍萱瘋狂的故障。
臺上領導更是頻頻點頭:“太棒了!彈得太好了!”
就連沈鵬都倒吸了一口氣,由衷說道:“太特麼好聽了…….”
有學生懷疑:“那到底是什麼樂器?沒有琴絃琴鍵,到底是怎麼發聲的?”
這種觀點獲得了響應,又有學生點點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樂器,不用去碰都能演奏!話說,不會是用別的樂器事先錄好,這會兒拿出來假唱吧?”
這種猜測很快被打消了,因爲現場根本不具備假唱的條件。
那些懂音樂的學生又告訴其他人,這臺樂器發出的聲音非常特別,不像是其他任何樂器能有的。
整個藝術節被之前的事情搞得如此狼狽,兩個主持人正暈頭轉向,聽到藍萱和司鴻初的合奏,終於發現藝術節回到正軌上來了。
女主持人急忙走上臺,用非常嗲的聲音說道:“非常高興能夠聽到這樣美妙的樂曲,我們也看到了,司鴻初同學用的樂器非常特殊,是我們從沒有見過的。”
“沒錯。”男主持人跟着說道:“兩位同學報節目時,只說鋼琴合奏,卻沒提這個樂器是什麼,看來有意給大家賣個關子。”
女主持人高聲問道:“大家有沒有興趣瞭解這個樂器?”
學生們齊聲喊道:“有!”
“好了,司鴻初同學……..”女主持人立馬把話筒對準了司鴻初:“我們已經欣賞了你的精彩演奏,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樂器是什麼?”
司鴻初淡淡的說了四個字:“特雷門琴。”
已經不需要更多解釋了,學生們立即拿出手機,上Google上百度一下。
結果,他們驚訝的發現,果然有一種稱作“特雷門琴”的樂器,從圖片上看跟司鴻初演奏的樂器基本一樣。
這是一種極爲特殊的樂器,特殊到了與其他所有樂器都不一樣,是全世界唯一一種不需要碰觸就能演奏的樂器。
更令學生們感到驚訝的是,由於這些特點,所以特雷門琴的演奏難度非常高。普通人哪怕練上幾年,通常也就能發出一連串古怪的“嗚嗚”聲,根本談不上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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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爲難度太高,這種樂器通常拿來給電影配音,而不是演奏。
世界範圍內,真正掌握特雷門琴演奏技法的纔不過幾十人,有能力公開表演的更是連十人都不到,比諾貝爾獎獲得者都少。
“有才!太有才了!”學生們一個勁地點頭:“實在是人才!”
很快有學生髮現:“這個司鴻初,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我擦!”另一個學生喊了一聲:“這不是暴打康大偉的那位嗎?!”
學生們轟的一聲又嚷開了,一起喊了起來:“司鴻初,牛B!”
剛纔一個挖苦司鴻初的女生,此時看着時常兩眼放光,雙手合十:“懂音樂,會打架,很神秘………也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沒有?”
“就算沒女朋友,你也沒機會!”女生的閨蜜輕哼一聲:“你不看看你那腰,粗得跟水桶似的!”
“我這是***。”
“你丫那是豬腰。”
“那你是什麼腰?”
該閨蜜答曰:“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