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想從司鴻初懷裡掙開,不過努力了一下,便放棄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我對你關心不夠,以後我不會啦。”
“是嗎?”藍萱微微一挑美麗的眉毛:“你那麼多好妹妹,是不是都要多關心一些纔好,你也真夠忙的哦。”
說來說去,話題又繞回來了,看來藍萱不能輕易釋懷司鴻初身邊有別的女人。
司鴻初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但你不會放棄跟其他女人的關係,不是嗎?”
司鴻初搖搖頭:“別這樣說,如果你逼着我強行做出選擇,我會心碎的。”
“是麼?你的心也會碎?”
“真的碎了,要不找把刀把它掏出來,給你看一下啊?”
藍萱哼了一聲:“盡說些沒油鹽的話!”
司鴻初很無聊地陪藍萱又喝了幾杯酒,藍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醉了,靠在司鴻初身上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累了,要不就睡一會兒吧……”司鴻初輕輕拍了拍藍萱的嬌軀:“我會守着你的。”
“嗯。”藍萱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一聲,枕着司鴻初的腿躺倒在了沙發上。
司鴻初脫下外套,蓋在藍萱的身上,而藍萱躺下之後就沒有再說話。
司鴻初靠在沙發上,只覺得現在頭緒越來越亂,所有的事情都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麻煩,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
至少現在大家都還平平安安的,這還讓司鴻初多少有些欣慰。
就在司鴻初哄着藍萱的同時,藤原望間齋龍也正愁腸百結。
一個人如果能領導一百個人,往往就會忽視其中的十個,而這十個人卻有可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藤原望間齋龍也就犯了這樣的錯誤。
從成功驅走石原浩,奪得紘州會的領導權之後,藤原望間齋龍也對二十刃內部的領導就有些鬆懈了。
留在扶桑的前九刃是二十刃的精銳力量,藤原望間齋龍也對他們非常放心,覺得扶桑國內的事情基本可以穩固,卻從沒有想到他們有背叛的可能。
當司鴻初說出,前九刃已經被朝彥收買,藤原望間齋龍也本能是不相信的。
但是,藤原望間齋龍也馬上的又意識到,近期很多事情不對勁。
以前,前九刃每天向他請示工作,近期卻是他要交代工作,經常找不到人。
離開司鴻初後,藤原望間齋龍也馬上聯繫前九刃,卻根本聯繫不上。很快的,他通過其他途徑獲知,前九刃已經成了朝彥的貼身護衛。
藤原望間齋龍也垂手站立在那裡,表情複雜,在他對面站着五個人,正是僅餘的四刃。
良久之後,藤原望間齋龍也長呼了一口氣,非常痛心的道:“我想大家道歉,藤原領導無方,以至於事情變成今天的樣子……”
“藤原先生不必過於自責。”川口總右介撇了撇嘴,多少有些無奈的說:“誰也沒有想到,朝彥會滲透二十刃,收買了我們的兄弟……”
“是我疏於防備。” 藤原望間齋龍也搖了搖頭,又道:“不僅讓朝彥輕鬆得手,還損失了這麼多人。眼下的二十刃,竟然只有你我五個了……”
“藤原先生有什麼打算?”
“我們是武士之後,二十刃最終是要服務於皇家的,但不是有棲川宮朝彥王。”
“爲什麼?”川口總右介注意到,藤原望間齋龍也用的是朝彥原來的稱呼,而不是朝彥天皇。
“有棲川宮朝彥是通過陰謀成爲天皇的。” 藤原望間齋龍也斬釘截鐵的道:“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謀害三大親王家,栽贓閒院宮望川王,以至於最後謀害整個皇室的,正是這位有棲川宮朝彥王!”
“你有證據嗎?”
“如果我有證據,一定會向全世界揭穿這個陰謀家!”頓了頓,藤原望間齋龍也自信滿滿的道:“我的感覺從來不會出錯!”
“那麼……前九刃怎麼辦?”
“有棲川宮朝彥王很清楚,我不會被他矇蔽,也不會被他收買,所以他纔在前九刃身上下功夫。”重重哼了一聲,藤原望間齋龍也又道:“前九刃接受收買等同變節!”
川口總右介試探着問道:“那麼藤原先生要清理門戶?”
“這個是必須的,不過……” 藤原望間齋龍也說到這裡,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在此之前,我要先誅石原浩!”
“是的。”川口總右介用力點了點頭:“完全是因爲他,事情纔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其他三刃沒說話,只是互相看了看,心裡都覺得有點諷刺。
一直以來,華夏人覺得扶桑人很團結,而扶桑人自己也是這樣認爲的。
熟料,二十刃來到華夏之後,卻在扶桑人的內耗之中大傷元氣,以至於變成了今天的悽慘樣子。
早晨。
司鴻初在藍家客房住了一夜,起牀後直接去上學,爲了不讓同學們說閒話,沒跟藍萱一起進班級。
不過,就算司鴻初和藍萱一起出現,大家也不會在意,因爲此時正興沖沖的討論這一件事。
林弘揚看到司鴻初,急忙道:“老大,今天晚上,詹悅然要在學校體育館舉行歌友會。”
看來,擺平了王一刀的麻煩之後,大明星有點擔心娛樂圈忘記自己,開始有所動作了。
這倒不能說是錯的,不過司鴻初不關心:“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詹悅然是沒關係,不過你跟陳玄彬有關係……”這個時候,陳玉龍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有人裝成陳玄彬失散多年的兄弟,答應給我引見陳玄彬,到現在也沒落實,司鴻初你說這人是誰啊?”
陳玉龍聲音不大,別人聽不明白什麼,落在司鴻初耳中卻是清清楚楚。
司鴻初這纔想起,當初爲了讓陳玉龍配合,噁心一下自己的情敵,答應過把陳玉龍介紹給陳玄彬。
看起來,陳玄彬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司鴻初急忙低聲道:“我帶你去參加歌友會,你就別提陳玄彬的事了,成嗎?”
陳玉龍一翻白眼:“行吧!”
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司鴻初直接給詹悅然打了個電話,就說是自己想帶幾個同學去參加歌友會,詹悅然很痛快的答應了。
聽說司鴻初開了後門,能讓大家近距離接觸大明星,同學們一陣沸騰。
林弘揚更是高聲喊起:“老大了不起!”
他們哪裡知道,司鴻初是詹悅然的治療師,連屁屁和大腿都不知道摸了多少次了。
到了晚上,司鴻初帶着幾個要好的同學來到體育館後臺,結果被保安人員給攔住了:“對不起,幾位,節目已經開始了,你現在不能進去,否則會影響錄製工作。”
這次歌友會要進行全程錄播,不過過程不怎麼順利,此時一個導演正在發牢騷:“悅然小姐到底怎麼在搞的,都NG了這麼多次,還是不行!”
一個編導嘆了一口氣:“她好像一直心不在焉。”
“今天情況不太對勁啊。”導演撓撓頭,有點費解的說:“你們聽,她好像又跑調了,這簡直就是酒吧三流歌手的水平……對了,不是說半小時進行一次短信抽獎嗎,播出時把這段剪掉好了,直接播抽獎畫面。”
編導湊過來說:“導演,你是不是覺得,悅然小姐不大對勁?”
導演一翻白眼:“這還用你說?”
“悅然小姐一直望着入口,好像等着什麼人似的。”
導演一拍額頭:“對了,你提醒我了,讓那幾個托兒快上去獻花。”
“悅然小姐又不是三流明星,歌迷獻花都上臺幾十次了,咱們還要托兒幹嘛?”
“以防萬一嘛!”
導演和編導說着話的時候,詹悅然剛好在臺上唱完一首歌,回到場下休息。
就像編導和導演說的一樣,她今天晚上有些緊張,因爲司鴻初和陳玄彬都要來。
不知道爲什麼,她很擔心自己在司鴻初面前出醜,有過無數次臨場經驗的她竟然有些緊張,事後痛快答應下來又有些後悔。
還沒等她後悔太久,她又接到陳玄彬的電話,說是今晚要來當嘉賓。
她不好拒絕,就只能同意了。
接過經紀人遞過的毛巾,她擦了一把汗,有點奇怪:“司鴻初怎麼還沒來……”
經紀人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司鴻初,是不是就是解決了王一刀的麻煩事的那個人?”
“對啊。”詹悅然點點頭,鑽進更衣室換了套裙子。
等到出來,她突然意識到:“等等,他是不是被攔在場外了,你快出去看一看。”
經紀人急忙趕出來,正好碰見司鴻初再跟保安交涉,急忙把司鴻初一行帶了進來,請到了貴賓席上。
司鴻初對詹悅然的演出不感興趣,只是爲了滿足大家一個願望。
熟料,陳玉龍剛一落座,便雙手合十,兩眼冒金星:“玄彬……是玄彬哎!”
司鴻初一愣:“什麼?”
“老大,你太棒了,謝謝你哈!”陳玉龍說着,竟然在司鴻初的臉上親了一下。
“太噁心了!”司鴻初急忙擦起臉,這才發現,陳玄彬就坐在不遠處。
陳玄彬也看到了司鴻初,本來要打個招呼,熟料眼前突然冒出一個油頭粉面娘娘腔的人。
“你好,玄彬……”娘娘腔開口了,兩眼冒桃花的看着陳玄彬:“你是你的粉絲,我可稀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