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陳玄彬咧了咧嘴,不太情願的跟陳玉龍打了個招呼,隨後向司鴻初投去詢問的目光。
司鴻初介紹了一下,無外乎就是說陳玉龍是自己同學,仰慕陳玄彬已久。
就在與此同時,陳玉龍握住陳玄彬的手,來回不住的撫摸着:“玄彬,你皮膚真好……”
陳玄彬一陣惡寒,用力把手抽了回來,硬擠出一絲笑容:“謝謝誇獎。”
“玄彬啊,能給我籤個名嗎……”陳玉龍說着,上開上衣,露出了裡面的跨欄背心,同時給陳玄彬遞上了一支油漆筆。
陳玄彬一愣:“簽在哪?”
“籤胸口上。”陳玉龍自以爲調皮的擠了擠眼睛:“討厭啦,明知故問……”
說着話的功夫 ,詹悅然又上臺了,看到司鴻初和陳玄彬都在,反而有些放心。
她本來想知道,司鴻初和陳玄彬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卻驚訝的發現陳玄彬被一個娘炮給纏上了。
看着陳玉龍含情脈脈的樣子,詹悅然不禁促狹的想道:“難道陳玄彬是基友,打算出櫃了?”
陳玄彬感受到了詹悅然訝異的目光,對眼前這個陳玉龍感到非常噁心。
就算是女粉絲提出這種要求,陳玄彬也不會答應,更何況還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陳玄彬畢竟見多了大場面,很清楚如何應對這種場面,把筆還給了陳玉龍,又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找司先生有點事。”
隨後,他站起身來到司鴻初身邊,再不理會陳玉龍。
陳玉龍扭着屁股跟了上來,唧唧喳喳的一個勁問各種問題,無外乎都是生活上的瑣事,比如陳玄彬喜歡用什麼牌子的眼霜。
陳玄彬一概不作答,最後陳玉龍自討沒趣,只得訕訕地走了。
看着陳玉龍和其他同學坐到一起,陳玄彬總算才鬆了一口氣,低聲對司鴻初道: “你這個同學真夠奇葩的……”
“是嗎。”司鴻初看到眼前有龍蝦,拿起一隻撕開硬殼,擠出裡面鮮嫩的白肉放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陳玄彬咳嗽兩聲,有點不自在的道:“對了,你解決了悅然的麻煩,我要再次向你表示感謝……”
司鴻初乜斜了一眼陳玄彬:“你以什麼身份?”
“我……”陳玄彬猶豫片刻,最後一鼓氣說道:“以悅然的男朋友身份。”
陳玄彬已經看出來,司鴻初和詹悅然之間似乎有點曖昧,爲了搶佔有利地形,他決定先跟詹悅然明確關係,當然是他單方面明確。
司鴻初聽到這話,一蹦三尺高,抓起個龍蝦就朝陳玄彬臉上扔去,怒道:“詹悅然什麼時候成了你女朋友?”
雖然被濺了一臉汁水,陳玄彬卻沒有反擊,反而接過龍蝦剝開吃了下去:“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悅然,你還答應幫我追求悅然呢。”
司鴻初這纔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自己爲此還拿了陳玄彬不少好處。
只可惜,自己平常許的願太多了,早都忘得乾乾淨淨。
司鴻初嘆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我知道,你對悅然是真心實意,但是……這只是你一廂情願。”
陳玄彬的臉色白了:“什麼?”
“我幫你告白過,但悅然拒絕了,而我現在沒什麼能力,沒法進一步幫你了。”司鴻初嘆了口氣,又搖搖頭:“你好自爲之吧……”
陳玄彬傻住了:“這……這……”
“要我說吧,這個詹悅然沒什麼好的,這種賣唱女在演藝圈多得是……”司鴻初吮了一下手指,繼續吃龍蝦:“以你的地位,什麼女人找不到,何苦在詹悅然一棵樹上吊死。”
被司鴻初這樣一說,陳玄彬完全沒了精神,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要是放在往日,聽到司鴻初污衊詹悅然,他肯定大發雷霆。
司鴻初繼續扇陰風點鬼火:“只要你願意,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躺倒牀上等着被你禍害,要良家有良家,要御姐有御姐,你不要再糾結了……”
陳玄彬長嘆了一口氣:“可我只喜歡悅然啊……”
司鴻初手撐腮幫.又拿起一隻香噴噴、油淋淋的烤鴨,一邊吃着一邊道:“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時間也可以沖淡一切。”
司鴻初這番話說的帶着心靈雞湯味道,很有微博上那個著名的情感約泡專家露臍的風采,陳玄彬不得不點了點頭:“有道理。”
在司鴻初對陳玄彬的勸告之中,歌友會落下了帷幕,詹悅然可能是有其他事,沒到貴賓席這裡來。
貴賓席有專門通道,畢竟有很多明星來捧場,要防止他們被熱情的粉絲騷擾。
司鴻初和陳玄彬一起從後門離開,陳玉龍跟在後面,見陳玄彬始終不搭理自己,最終失望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陳玄彬又想對司鴻初說點什麼,一輛保時捷突然停在了身前。
車窗搖下,裡面坐着一個戴墨鏡的年輕女人,儘管碩大的墨鏡遮掉半張臉龐,仍無法遮掩住驚心動魄和超凡脫俗的美麗。
這個女人正是剛開完歌友會的詹悅然,陳玄彬一愣:“悅然你怎麼來了?”
本來,陳玄彬就是在跟司鴻初說詹悅然的事,沒想到詹悅然竟然出現在眼前。
一時間,陳玄彬口乾舌燥,連話也說不完整了,傻傻看着詹悅然。
他的心臟猛然劇烈跳動,幾乎震斷肋骨,甚至可以看到上衣都在微顫。
詹悅然朝着陳玄彬微微一笑:“玄彬,你也在啊!”
這一個“也”字,說明很多問題,那就是詹悅然沒打算在這裡遇到陳玄彬。
陳玄彬愕然:“我……跟司鴻初有點事情說。”
“不會是說我的事情吧……”詹悅然半開玩笑說了這麼一句,隨後轉而對司鴻初呵呵一笑:“這幾天沒見,你還好嗎?”
“好個頭啊!”司鴻初給詹悅然打電話,說參加歌友會的時候,非常客氣。此時,司鴻初卻換了一副嘴臉,氣呼呼的道:“我警告你,別擋着老子的路,否則分分鐘砸了你的車!”
詹悅然被噎得險些說不出來話:“你……哼……”
她突然間想起,司鴻初有足夠的理由對自己發火,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坨子鎮,當時自己一聲不吭就走了,顯然司鴻初是懷恨在心。
不過,這個司鴻初也夠極品的,求自己參加歌友會的時候,裝作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此時卻又翻騰了出來。
撇了撇嘴,詹悅然有點無奈的道:“好吧,我知道你爲什麼發火……”
“你知道個屁!”司鴻初愈說愈怒:“趕緊閃開,別擋老子的路,否則就不是砸車了,老子爆你的菊花!”
面對一位女神般的存在,司鴻初竟然如此污言穢語,陳玄彬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司先生請你注意點……”
“關你屁事!”司鴻初白了一眼陳玄彬,一蹦三尺高:“再廢話我就把你丟給我那個基友同學!”
詹悅然再怎麼溫柔婉約,也被徹底激出了脾氣,鐵青着臉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了,我才懶得理你。”
說着,詹悅然發動車子,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陳玄彬嘆了一口氣,勸道:“司先生,你可以罵我,但她可是詹悅然啊!”
“詹悅然又怎麼了?”司鴻初重重哼了一聲:“不過一個賣唱的而已,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不要再崇拜什麼偶像了,在詹悅然耀眼的光環下隱藏着惡毒的內心吶!醒醒吧,小夥子……哦,對了,你特麼也是賣唱的!“
陳玄彬嘆了一口氣:“人家好心請你參加歌友會,你就算不感謝,也不至於惡語相向吧!”
說起來,這個陳玄彬真是不錯的男人,至少這種風度不是一般男人能有的。
只可惜,詹悅然就是不喜歡他,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司鴻初正要說話,保時捷又回來了,詹悅然冷冷道:“司鴻初,我找你有事,你上車!”
詹悅然覺得,自己實在心軟,想到司鴻初曾給自己治病,總是感覺欠下一份情意,所以對司鴻初的惡語相向也發不出來火。
司鴻初望了一眼陳玄彬,無奈的道:“好吧,我和你談談。”
等到司鴻初上了車,詹悅然絕塵而去,權當沒看見陳玄彬。
陳玄彬看着車子的尾氣,長嘆了一口氣,打算回去找自己的粉絲刷存在感。
瞥了一眼司鴻初的穿着,詹悅然皺眉道:“等下買套新衣服吧。”
“爲什麼要買衣服?”
“就當給我個面子……”
“你以爲你面子很大嗎?”司鴻初打斷了詹悅然的話:“現在你是很紅,很多人捧你!等再過幾年,你變得人老珠黃,難得還有人再看你一眼!到時候不要說你,就作爲朋友的我都要被人鄙視呢!”
“明星有兩種,一種是流星,一種是恆星。你比如鄧麗君,直到逝世時候,仍然是歌壇女神……”詹悅然對司鴻初的抨擊毫不在意:“她就是我努力的方向,對我來說,事業纔剛剛開始起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絕非你所說的那麼不堪。”
保時捷在一家高檔服裝店停下,詹悅然又道:“你挑幾件衣服吧。”
“爲什麼要我買衣服?”
“你現在不只是一個特招生,越來越多的出入高檔場所,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儀表。”
詹悅然沒說錯,司鴻初也想把自己收拾得光鮮亮麗,只是像樣的衣服實在沒幾套,根本不捨得穿。
司鴻初朝詹悅然渾身上下打量,嘖嘖道:“你這身衣服很值錢吧?”
“一般般。”
“你讓我買衣服,誰掏錢?”
“你……你自己的衣服,當然自己掏錢了。”自從司鴻初治好了自己腿上的傷疤,詹悅然一直想着能爲司鴻初做點什麼,發現司鴻初總是穿得很犀利,就想到讓司鴻初換幾身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