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錢迷說完這些,騰的一下,這怒火就頂到腦門子了。本來呂布在錢迷說道那劉放就是政教處的人的時候,心裡就有點彆扭。如今自己想的這幾個發財的路子,又都被堵上了。當下呂布憤怒的向錢迷問道:“政教處的,紀檢的又怎樣?惹惱了老子,老子將他們一律殺了。千里爲官,只爲財。如今這些發財的路子都被堵上了。那咱們還當個什麼官?而且咱們幽州不是一直提倡收回扣的嗎?大夥撈錢都梃易得。怎麼如今輪到老子這裡,就變得這麼難了?”
錢迷一看呂布的怒火不再衝着自己來了。心神放寬了幾分。又隨手喝了口酒,嘿嘿笑道:“呂將軍。看來你對這個回扣的瞭解,也是不怎麼清楚。這可不行。以後你可要注意了。收回扣,可不是受賄賂。賄賂是暗的,得靠你出賣某些利益換來的。而回扣是明的,是你爲別人處理問題,付出勞動後的報償。每一筆回扣,都是要有記錄可查的。在咱們幽州,收回扣是正常的,應該的。而受賄賂,是要殺頭的。回扣和受賄,呂將軍你可一定要分清楚呀。不然的話。你以後在咱們幽州可就危險了。”
呂布被這個錢迷說的鬱悶不已。惡狠狠的對錢迷說道:“實話跟你說了。本將軍投靠幽州,就是衝着錢來的。憑着本將軍的本事。天下去得。既然本將軍在這個幽州弄不到錢。本將軍就要把這支隊伍帶走。到別的地方弄錢去。今天本將軍難得碰上你這麼一個志向相同的人。要是你跟着本將軍走,本將軍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錢迷這回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了。高興的又喝了一口酒,隨後跟呂布說道:“呂將軍。別做夢了。這支部隊你是拉不走的。不過呢。你身爲領軍的大將,要是想發財,也是很容易的。”
呂布開始被錢迷說得有點不服氣,心說: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就憑着老子跨下赤兔寶馬,掌中方天畫戟,天下無人能敵。要想拉走一支軍隊還不簡單。可呂布剛惦着反駁錢迷,可就又聽到錢迷說道賺錢不難。當下,呂布立馬壓下了反駁的yu望。面帶笑容的跟錢迷說道:“錢兄。快說說。怎麼個賺錢不難法?”可呂布在問完了之後,還是有些按耐不住被錢迷小瞧,說自己拉不走軍隊的怒火,又低聲對錢迷嘀咕道:“錢兄,拉支軍隊走,那對本將軍來說。真是簡單得很。只要本將軍殺幾個帶頭反對本將軍的官員。這些軍隊還不是乖乖得跟着本將軍走了。不過,說這些東西你也不明白。你還是快快的跟本將軍說說你那個發財的路子吧。”
錢迷衝着呂布呲牙一笑,跟呂布說道:“我不明白?我看是你呂將軍沒搞明白吧。你以爲這些當兵的頭是誰?這些士兵們真正的頭,都是哪些什夫長,伍夫長。而這些人又全都對太尉大人忠心耿耿,而且咱們幽州士兵的軍餉又高。你憑什麼拉這些士兵跟你走?要是你準備殺幾個人立威,然後強迫這些人跟你走的話。恐怕你剛露出一點點的反意,那些行軍司馬就會剝奪你的軍權,然後指揮這兩萬的大軍把你抓起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一個人也殺不過這兩萬的軍馬。”
呂布的臉,微微一紅。沒想到這回又是自己錯了。連忙打岔道:“這事先別說了。快說說你的那個賺錢的路子吧。”
錢迷這才得意地說道:“呂將軍。在咱們幽州,暗中賺錢,賺不義之財,那是萬萬辦不到的。可是,只要任何一個人,他是真正的有本領的人,那他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賺錢,光明正大的賺錢。就拿你呂將軍來說吧。你有本事,而且現在又是率兵出來打仗。只要你打下了一個城,那個城今後稅收的一成就是你的。而且這些稅收還不是你死了之後就不給了。而是可以傳輩兒的。要到你兒子那一代也死了,這稅收纔會收回去得。”
呂布一聽,欣喜若狂,感情要想在這幽州撈錢都是明着來的,而且一給就是一成。這整個就是自己給自己特意安排的發財的路子。只要自己打下地盤之後,也不用管理,就可以幹拿錢的典範。這太對自己的心思了。
可呂布隨後又產生了幾個疑問,連忙向錢迷追問道:“錢兄。咱們的太尉大人也不過是天子的一個臣子,他怎麼能訂出來給手下人一成的稅收?而這稅收既然都能給到咱們孩子的那一代,爲什麼就不能一直給下去?”
錢迷此時由於心神放鬆,又說了半天的話,再加上又喝了幾杯壓驚的酒,此時酒意又涌了上來,勉強得跟呂布說道:“傻瓜。當初老皇上派咱們劉大人來幽州的時候,不是免了咱們幽州得稅了嗎?這稅收不就全都是咱們劉大人自己得了嗎?當然是咱們劉大人說了算了。而且現在天下這麼亂。以後還說不定是怎麼回事了。這要是咱們劉大人當了皇上。這天下全都是劉大人的。這稅收當然就是劉大人想怎麼的,就怎麼得了。何況,就算是咱們劉大人不當這個皇上,咱們幽州也輪不到別人來說話。象天馬城,那就是咱們劉大人自己築的私城,城池都不在皇上的疆界裡,那稅收就更跟別人說不着了。而至於你所說的爲什麼這稅收能留給兒子,而不能傳下去。你也不動腦子想想,能傳給你兒子,那是爲了讓你能放心的打仗,不至於因爲戰死了,就什麼也得不到了。而到了你兒子這一代之後,這稅收就收回去了,那是因爲如果你父子兩代人都不能用這麼一筆鉅款生出錢來。那也沒必要把錢浪費在你們這幾個笨蛋上了……”說到這裡,這個錢迷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呂布正聽得興頭上。一看錢迷睡着了,連忙叫了幾聲,愣是沒叫醒。不過,呂布也不以爲意。反正自己也知道該怎麼賺錢了。此時呂布已經沉醉在美好的錢景當中。呂布暗自盤算:如今自己負責攻打遼西郡,那就是說,只要自己能把這個遼西郡打下來,自己就能擁有這遼西郡一郡稅收的一成。那今後自己也就是一個有錢人了。只要自己今後多打下一些城池。那自己的理想就可以很快的實現了。同時,呂布也暗下決心。爲了自己今後的錢財不招到損失,自己今後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勸主公當皇上。只要主公一天不當皇上。自己這些傳輩的財產,就有些不穩當。而且現在天下羣雄的勢力。以主公最強大。這要是主公不當皇上,天理何在呀?
隨後幾天,呂布經常的與錢迷聊天,交換賺錢的想法和心得。交情日漸親密。
這一日呂布正在領軍前行,同時和錢迷聊天。突然有前行的探馬來報,已到遼西郡的地界,前方十里,有一支公孫度的部隊,人數應在五千人左右。
呂布一聽大喜,對着錢迷說道:“隨我來。本將軍讓你開開眼。看看本將軍的武藝。也好先立上這麼一個小功。”
呂布說完,又吩咐傳令兵給劉放送信,讓他帶着輕步兵隨後跟上,自己帶着這一萬的突騎兵就殺了過去。
十里的道路,在突騎兵的馬蹄下,一晃眼就到了。本來突騎兵作戰,一般是到了能看見敵人的切近,就稍微整理一下隊形,然後快速的在敵人周圍展開遊擊,以弓箭射殺敵人。再不損耗兵力的情況下,把敵軍幹掉。可這呂布初次帶領突騎兵,哪裡懂得這些。而且這呂布壓根也沒把五千人的散兵遊勇,放到眼裡。
呂布領軍到了公孫度這支部隊的近前,也沒整理隊形。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衝了過去。
可這些突騎兵倒是訓練有素,雖然呂布沒有下令整理隊形,可還是習慣成自然的稍微調整了一下各自的速度,自覺地整理了一下隊形。並拿出了蹶張弩,做好了準備。在距離敵軍八百步的時候,第一排的突騎兵就射出了第一輪的弩箭,隨後把蹶張弩掛在了馬鞍上,又取出了弓箭,做好開弓放箭的準備,同時還給後一排的騎兵讓出了道路。便於後面的人射擊。
可就這關頭,那呂布的馬快,已經就衝到了對面的人羣當中了。這些突騎兵怕誤傷了呂布,全都把弓箭又掛了回去,抽出了馬刀,跟着呂布衝了過去。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些突騎兵在衝過去的時候,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路。除了一營的那四千跟隨着呂布衝陣之外。其他的二營和三營,則各自從左右兩翼包抄了過去。
而這呂布之所以這麼衝動,也是讓這些突騎兵給刺激的。
這呂布在那些突騎兵放弩箭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雖說然呂布也見過這些蹶張弩,而這蹶張弩更是漢軍部隊之中的標準配備之一。可這些幽州突騎兵使得蹶張弩的威力,明顯又比自己見過的那些蹶張弩的威力大的多了。而且這蹶張弩一般都是配置給步軍,讓步軍依託工事要地,用來扼殺外族騎兵的一件利器,如今冷不丁被突騎兵用來做爲初始打擊敵軍的利器。真是威力驚人。呂布看着對面的敵軍,齊刷刷的到了一片。最少也有幾百個敵人倒下去了。呂布心說:自己的這些突騎兵也太厲害了。原本自己是惦着在這支部隊面前抖抖威風,好讓這支部隊因爲崇拜自己,而便於操控。可如今看來,只要再來幾箭,面見的這支部隊就要沒了。到時候可就不是自己來抖威風得了。而是這些突騎兵在自己的面前抖威風了。
當下,呂布就催馬衝了出去,一展自己的武勇。
也仗着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公孫度留下來擾敵,及收刮糧草的替死鬼部隊,不管是裝備和訓練都不怎麼精良,就連剛纔聽到後面有馬蹄聲,而轉身防備的時候,那軍隊中的指揮官都沒來得及趕過來。就被突騎兵的頭一排弩箭射到了好幾百的人。就這一下,公孫度的這支部隊就炸了營了。四處奔逃。
而呂布在這樣的人羣當中,如入無人之境。盡情的砍殺,沒有一合之敵。
就在這時,公孫度這支部隊的領軍將領也終於趕了過來,看到呂布如此囂張的殺戮自己的人馬。憤怒的衝着呂布嘰叻哇啦的喊着,呂布看出對面的這員將領是一個外族,但是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裡的話。呂布也懶得搭理他,兩腿稍微的一夾馬腹。那赤兔馬猛然向前一躥,呂布隨手就把那員將領斬於馬下。
呂布身後跟隨的那些突騎兵都是一咂舌,咱們的這位呂將軍,真是好快的戟法,好快的馬速。
這些突騎兵的武藝雖然不見得多好。夠不上評論呂布本領的級別。可這些突騎兵大多數是草原上各個小部落的遊牧民族出身,都是在整部落的投靠劉明之後,參加的部隊。絕對是在馬背上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各個眼光都是毒辣的很。可是就已他們這些人的眼光,對呂布的馬術,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以這些人簡單的認識來看呂布的馬術,那也就只能用傳說中馬術的最高境界——‘人馬合一’來形用了。
這些突騎兵雖然呆了一小下,可呂布在殺了敵將之後,並沒有閒着。接着就向前面殺了過去。而這些突騎兵再明白過來後,習慣成自然的喊道:“賊首已死,跪地投降者免死。”
這回不錯,公孫度的這支部隊懂漢話的比較多。隨着突騎兵的喊話,這些士兵紛紛的拋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而突騎兵也習慣成自然的放過這些降兵不殺。可呂布初來乍到,那裡理會這些,殺的興起,管什麼跪地不跪地,凡是面前活着的,又不是自己部隊的,呂布是一律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