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街爆

二話不說,蕭天雷將藥丸直接往徐仲卿嘴裡一塞,一拍徐仲卿的嘴巴,讓其嚥了下去,隨即放開了徐仲卿。

徐仲卿總算喘過氣來,咳嗽着摸着喉嚨,不安地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種會讓你很快活的藥,只是等你清醒之後,快不快活,那就不知道了!呵—呵!”蕭天雷面帶笑容,徐仲卿卻是看出其中不懷好意,甚至讓他讓有些不寒而慄。

徐仲卿一時間想不明白蕭天雷什麼意思,依舊保持鎮定,說道:“蕭公子何必如此過激,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纔出此下策,乃是爲了大夏江山社稷不至於沉淪於一幫奸臣之手,還請蕭公子深明大義……如果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談!”

蕭天雷根本不理徐仲卿,走向那些被抓住的護衛,不論那些護衛如何掙扎,一人喂下一顆藥丸。

徐仲卿想要跟上,走了兩步就搖搖晃晃,精神有些恍惚,然後愣在那裡

等到徐仲卿那些護衛也成了同樣的狀態,蕭天雷以一種奇異的聲調和韻律,說道:“你們一直很愛慕徐先生,喜歡得要死,只是礙於身份地位和世人眼光不敢傾述愛慕之情,現在你們的機會來了,擺脫了世俗的束縛,可以盡情歡樂,盡情地蹂躪徐先生……你們要搞他,搞他……一百遍!”

“雷哥,搞一百遍,啥意思?”蕭天寶好奇地問道,他知道蕭天雷要整人,但對這一類事情比較懵懂。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雖然有些少兒不宜,不過,人嘛,總要多多增長見聞,才能真正瞭解世界。”

“那接下來怎麼做?”

“當然是帶他們上街。”

之後,在蕭天雷的帶領下,六名山越武人挾持徐仲卿等人,出了祈府後門,此時正是傍晚,街上的人稀疏,避過一些行人,遠離了祈府一些,到了一處較爲寬闊的街道,此處卻是官員居住區和商業區的交匯之處。

“放開他們……往前走!”蕭天雷下令,後邊一句卻是對渾渾噩噩的徐仲卿等人說的,徐仲卿等人搖搖晃晃地慢慢往前走,蕭天雷覺得距離差不多,位置也合適,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徐仲卿等人眼中有了一些神采,徐仲卿的眼神有些癲狂,而那些護衛卻是微微暗淡,當他們注視到前邊徐仲卿的屁股時,眼中露出奇異的光彩.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來。

“接下來,只需要找個地方看戲。”蕭天雷說道,幾人往回走,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蕭青鶴、蕭青雲、蕭青羊、蕭天佑等人急匆匆地走來。卻是蕭青鶴知道事情可能鬧大,他又勸不住蕭天雷,只要去請蕭青羊、蕭青雲,結果,其他人也跟來。

“天雷、天寶,你們做了什麼?”蕭青羊焦急地問道,蕭青鶴也沒說清楚,他並不明白狀況。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走吧。”蕭天雷帶着衆人繞了一圈,剛轉到一處較爲陰暗的街角處,就聽到不遠處一聲驚呼。

“哎呀,我的娘咧!”

探出頭往聲音傳來處一望,只見一名路人,正目瞪口呆地盯着街道的一側,由於太過驚訝,嘴巴都忘記合攏,順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幾個光着身子的男子,糾纏聳動,傳出粗重的呼吸聲和呻吟聲……

蕭青羊、蕭青雲、蕭青鶴、蕭天佑也都看到了這一幕,表情頓時都很精彩,看了一眼,趕緊收回目光,之後相視無語。蕭天寶好奇寶寶一樣探頭去看,被他爹蕭青雲一把拉回來,生怕小孩子學壞,雖然蕭天寶已經不小。

蕭青羊問道:“呃……這是怎麼回事?”

蕭天雷看向蕭青鶴,蕭青鶴咳嗽一聲,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

蕭青鶴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也不是有意,主要是徐仲卿名氣很大,他主動找上,蕭青鶴也有些受寵若驚,也沒想到之後會是這種事情。

知道了前因後果,蕭青雲、蕭青羊、蕭天佑幾人面面相覷,讓蕭天雷去做男寵……虧那個徐仲卿想得出。

“我聽聞現任左都御史官聲不錯,監察百官,剛正不阿,多次直諫一些奸佞,頗受百姓愛戴,怎麼會想出這種……咳,這個徐先生不會是假的吧?”蕭青雲不太相信。

“嘿嘿,如今大夏朝堂上烏煙瘴氣,幾個派系相互攻訐,什麼手段使不出來?”蕭天佑插言道。

“應該不假,就是徐仲卿本人,我早些年就有過一面之緣。”蕭青鶴搖頭,打破了蕭青雲的猜想。

“難怪天雷生氣,所以,他們現在這樣……是你搞出來的?”蕭青羊指着,他是不願意去看那不堪的場面,他也行走江湖多年,什麼場面都見識了一些,這樣的場面,實在有些超乎他的承受力。

蕭天雷也不否認,只是點點頭。

蕭天寶卻是興高采烈地道:“雷哥讓他們搞他一百遍!”

“一百遍……”蕭青雲幾人都是一陣牙酸,替那徐仲卿覺得屁眼痛,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之前聽聞蕭青羊說兄弟會在陵州乾的一些混賬事,如何花樣百出,一行人還半信半疑,也覺得沒什麼,蕭天雷平時也不言不語,不像一個兇殘之人。此時真切地見識到蕭天雷的手段,頓時都知道,蕭天雷這小子不管是不是真的愣,都是那種不能招惹的人物,惹上的話,鬼知道用什麼手段對付你!就算是親戚也是一樣,相處一段時間,蕭青鶴、蕭天佑等都清楚蕭天雷根本不在乎宗族的一些規矩禮儀,對待蕭青鶴、蕭天佑等人的態度,也就比陌生人強一點。

“哈哈,來了好多人!這下熱鬧咯!”蕭天寶卻是又探出頭去偷看,只是此時徐仲卿等人差不多已經被一些圍觀者遮擋。

雖然許多權貴文人好男風不是秘密,但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旁若無人地當街苟合,實在是太火爆!太大膽了!很快,見到這一幕的人就不止一個,一些人迅速將此處的事情傳開。

如此不堪的一幕,非禮勿視,但是那是文人的講究,平頭百姓就喜歡看這種熱鬧,雖然也會義正辭嚴地表示一下鄙視,讓女人、孩子不要去看,但是,還有又越來越多的人,鬼鬼祟祟地摸到一邊偷偷觀看,也不靠近。甚至有一些婦女看上一眼,趕緊捂住眼睛發出一陣驚呼,不多時,這條街道上熱鬧起來,四處都是探頭探腦的人,人一多,人們膽子也大了,直接開始圍觀,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原來男人和男人是這麼搞的啊,長見識了!”

“還看,不怕長針眼啊?”

“那你也看了啊?”

“我是看這些人到底無恥到什麼程度!”

“我也是,我要看看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下邊那個人有些面熟啊!”

“我也這麼覺得……我想想是誰……”

“想起來了!是徐仲卿先生!”

“就是大名鼎鼎的徐仲卿先生!”

“真的耶,就是他!”

“哎呀,徐仲卿先生怎麼就……”

“你是不知道,不少文人就好這一口,我聽說啊,徐仲卿跟那個左都御史……”

“哎呀,出血啦!”

“出血?!讓讓,我看看!”

…………

“讓開,讓開!看什麼,都圍在這裡看什麼!”

維持神都治安的幾個兵士聽聞這邊出了狀況,前來查看,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下手。只是如此傷風敗俗、有傷風化的事情又不能不管,兩個兵士想上前將徐仲卿等人拉開,靠近一些,那正在嘿咻的壯漢,那壯漢轉過臉來,面如桃花、兩眼色眯眯地,嚇得兩個兵士都渾身哆嗦,趕緊捂住自己的屁股跑了回來。

只憑幾個兵士也不好下手,其中兩個趕緊去向上官彙報,剩下的只能加入圍觀者的行列,看着看着,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廢……廢物!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要本官……親自……出面!”

一個有些口吃的武官,帶了一些兵士趕到,出場不管什麼事情,先罵那些兵士一通再說,罵完之後,再去看那場面,武官愣了半晌,爆出一句話來:“吖!老子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竟然口吃都利索了,大喝道:“快給我拿下這幾個無恥之徒!”

此時兵士多了不少,雖然有些人不太願意,一羣兵士一擁而上,卻也不能一下將徐仲卿等分開,那幾個大漢一個個還發騷,往兵士身上摸索,嚇得幾個兵士驚呼連連!

“這個無恥之徒摸我!”

“哎呀,我的媽呀!”

“廢物,不準退縮!快給我按住!”

兵士和徐仲卿等人混在一起,推推搡搡,那些壯漢可是武人,即便此時沒有使用罡氣,力氣也是極大,那口吃武官也加入抓捕。好不容易,一干兵士纔將幾人制服,一個個也是衣衫不整,又趕緊用地上撕落的衣服碎片,往幾個人身上一纏,遮住一些關鍵部位。

“你們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下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

終於將徐仲卿等人制服,那口吃武官按照慣例喝問,一點都不口吃,他卻沒想到,徐仲卿此時卻抽了風,張口大喊:“我乃江左名士徐仲卿,左都御史莫大人的客卿,你們敢拿我,我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只要我等得了罪證,搞掉奸相……到時候……總攬朝綱……”

口吃武官與兵士一聽,也是猶豫不決,然後,徐仲卿倒豆子一樣,將一些事情訴說,暗中的一些爭鬥、謀劃,一些官員的八卦……聽得周圍的百姓大開眼界,那口吃武官卻是一頭的冷汗,似乎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不能讓徐仲卿這麼說下去。

口吃武官正要叫人將徐仲卿等人押走,不想,此時又來了一些官員,本來附近就是官員的府邸聚居區,這麼大的事情,早就傳開。認出是徐仲卿,一些官員的幕僚手下前來查看,一些人就打起了主意,怎麼利用此事打擊政敵,當然,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最好神都人盡皆知。

此時,徐仲卿說出這麼一大堆的事情,都是一些機密,卻是讓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希望徐仲卿閉嘴,有人卻希望他繼續說下去,於是乎,街道上,幾個官員彼此爭執起來,徐仲卿還在那張牙舞爪地高呼。

蕭天佑望着那些官員爭執不下的熱鬧場景,倒是對於蕭天雷的手段極爲感興趣,問道:“族弟用的什麼手段?”

“只是一些山越秘藥。”蕭天雷答道。

“山越秘藥,倒是有些意思。”蕭天佑摸着下巴,繼續欣賞街上的熱鬧。

“神都是非多,明天咱們還是回陵州去吧。”蕭天雷對蕭青雲和蕭青羊說道,他也沒想到,一些藥物和精神暗示會起到吐真劑的效果,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肯定得罪了一些人,這些人也許明面上不會找麻煩,暗地裡或許會使一些手段,加上惹上的趙元朗和西門慶德,想要安穩估計也不成,還是早些離開爲妙。

蕭青雲和蕭青羊也不傻,當然知道蕭天雷這麼做怕是得罪了不少人,自然不會反對,加上蕭青鶴,幾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有了此事,一干蕭氏族人都會受到牽連,神都是沒法待下去,此時,子弟有沒有考過文試都不重要,惹上這些人,即使考中進入朝廷也討不了好,還是趕緊回家纔是。

也不再去看熱鬧,一衆人返回祈府,蕭青鶴立刻前去向揚武將軍辭行。

蕭青鶴見到祈鎮嶽,祈鎮嶽也剛剛聽了屬下的彙報,就是街上發生有傷風化的事情,祈鎮嶽當然不會去過問,也讓府裡的人別去圍觀,不要關注,只是吩咐看家護院的注意祈府周圍的動靜,看好門戶,別讓這種事在自家附近發生,一邊感嘆世風日下,一邊想到得提醒一下妻女,沒事不要外出,神都最近實在是亂,大考還真是來了不少不三不四的人物。

蕭青鶴突然前來辭行,揚武將軍祈鎮嶽也沒有問緣由,禮貌性地挽留了幾句,其實,他高興還來不及!祈鎮嶽最近天天都在懊惱中渡過,一直在心裡痛罵自己,怎麼就將瘟神請進家裡,偏偏誰都不能說,過得極爲苦悶。這下好了,災星明天就走了,祈鎮嶽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下!

蕭青鶴前腳剛走,祈鎮嶽的屬下又來報告,祈鎮嶽一聽是之前街上的破事兒,本不想聽,但是,屬下報告的內容卻是勁爆,徐仲卿街頭被爆,此事怎麼看都是有陰謀,徐仲卿口無遮攔地說出那麼多隱秘之事,祈鎮嶽身爲武將也不得不考慮此事對於朝局的影響。

當然,只要不去牽扯其中,祈鎮嶽自信還能作壁上觀,不過,下屬接下來的一些報告,卻讓他不能淡定。

“什麼!徐仲卿之前來府中拜訪蕭氏的那些人!”祈鎮嶽頓時就變了眼色,聯繫之前報告的徐仲卿的說辭,他一下也恍然,猜測到前因後果,知道是徐仲卿想要利用蕭天雷去完成他的計謀,結果,沒想到成了這個局面!

“那個小子使了手段,你確認?”祈鎮嶽問道。

“屬下看得清清楚楚,餵了一些什麼,徐仲卿幾人就變成那樣。”

“此事千萬不要透露出去絲毫!”祈鎮嶽下了嚴令,他卻沒有想到,此事竟然是出自蕭天雷的手筆,本來,聽說兄弟會在陵州如何如何,他也不在意,如今見蕭天雷的手段,兄弟會的行事風格可見一斑,睚眥必報,下手毒辣狠毒,堪稱兇殘,此類人物,最不能招惹。祈鎮嶽不禁哀嘆,蕭天雷偏偏長得俊秀無雙,還將自家女兒迷得五迷三道,趙元朗、西門慶德想找蕭天雷麻煩的事情,祈鎮嶽也知道,青年人爭風吃醋,他也不好出面,不過,無霜那丫頭竟然變聰明不少,這幾日卻是爲了此事聯絡一些姐妹,聲討趙元朗和西門慶德,讓兩人也不好有什麼動作。

誰想到蕭天雷弄出這麼一出,真要追究起來,說不得暴露了蕭天佑一行人的事情,幸而而且明天蕭氏的一衆人就要離開,祈鎮嶽不禁唸叨:“幸好,幸好!”不過,他也不放心,派人監看府中蕭氏等人,還有外邊的一些動靜。

此時,夜幕中的神都卻是炸開了鍋,徐仲卿等人的行爲在神都坊間瘋傳,神都多少年沒這麼勁爆的事情,他所透露的一些消息也太過火爆,此事牽扯極大,搞不好不少官員都得落馬,於是,圍繞徐仲卿,一場爭鬥展開,讓不少人都難以安心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神都城門一開,蕭氏一行人便出了神都西門,一路前行,行進了十多裡,後邊遠遠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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