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鋒利的爪子在黑光射中旒歆前穩穩的扣住了旒歆的腰肢,玄武左前足狠狠的一拉,將旒歆拉到了自己身後,隨後他敏捷的轉過了身體,用自己厚重的龜甲迎向了那道黑光。
“嗚嗚~~~嗷~~~”
玄武的背甲連同大塊的身體被炸成粉碎,被黑光污染後的血肉有如墨汁一般漆黑粘稠,帶着濃重的臭氣。玄武疼得嗷嗷慘叫,一手抓着旒歆,朝後急退。他的背甲幾乎整個被掀起,甲殼內的肉身也足足有三分之一被炸得沒了蹤影,大量的黑色血液狂噴而出,黑血濺出,將附近的幾名巫神僕用燒得渾身漆黑暴斃當場。
玄武慘叫着撲到了夏頡身邊,他已經無力站穩,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剛剛服下一顆不死果的夏頡喘了一口氣,急忙給玄武也塞了一粒不死果在嘴裡。玄武急忙消化不死果中蘊含的神奇力量,眼看着他受損的軀體急速的生長出來,甲殼也在一陣陣的黃光閃爍中回覆原樣。新生的甲殼比起以前只是顏色淺了許多,顯得不是很結實的樣子。
“這人可怕,咱們逃吧!”玄武心有餘悸的看着在那邊揮刀如風,和濟滄、怒打得不可開交的角聖,有點囁嚅的嘀咕起來。角聖一指之力,差點沒把他這頭以防禦力著稱的神獸打成肉醬,那無比接近死亡的感覺,讓玄武本能的對角聖有了十分的懼怕。畢竟玄武只是一頭修煉有成的神獸,趨利避害是他的本性,他並沒有爲了巫神或者別的什麼豁出去性命的覺悟。
咬了咬牙,夏頡冷笑道:“想走也來不及啦。”
數百團七彩雲朵飄來,數百名金甲天神面色兇狠的撲向了這邊。他們微妙的眼神不斷的瞥向夏頡和旒歆,顯然已經認出了他們二人。衆目睽睽之下想要輕鬆的脫身,怕是沒這麼容易了。夏頡用力的拍了一下旒歆,沉聲道:“事已至此,堂堂正正的做一場吧!”
夏頡長聲喝道:“刑天大兄,你們速速佈陣!且看巫神們秘傳的陣法,到底有什麼用處!”
刑天大風遠遠的應諾了一聲,一萬名大夏巫族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運起巫訣,唸誦起繁複的咒語。隨着咒語聲,一道道黑光自他們頭頂慢慢的扶搖而出,巫神們煉製的一萬件巫器自他們體內冒出,一種奇異的能量在天空中慢慢的積蓄。這無形無色的能量是如此的奇異,天空那三頭黑龍噴灑下的毒砂碰到這無形的力量,紛紛激盪起來,被遠遠的吹了出去。
怒橫刀攔住了角聖的一記發狠劈砍,怒斥道:“濟滄~~~你們想要幹什麼?”
濟滄眼角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他已經把角聖恨到了骨子裡。若非角聖一通亂打亂砸將這些見不得人的下界大巫暴露在天神的面前,事情怎會變得如此的被動?在他們的計劃中,這個巫陣還要等一段時間,等戰場上死去的生靈再多個幾倍之後才能發動的啊!藉助那些戰死的生靈的血肉和魂魄發動的陣法,才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巫陣的最大威力,才能達成巫神們想要達成的目標。
此時發動麼,陣法依然是完全的,但是想要積蓄到足夠的威力,那需要的時間就太長了。偏偏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
“該死的傢伙!”濟滄怒斥一聲,雙眸中閃過一縷詭異的白光,角聖的身體突然一凝。
“啪啪啪啪!”一連串可怕的爆炸聲自角聖體內傳來,角聖的七竅中也噴出了血跡。他興奮而狂熱的讚歎道:“多麼奇妙的詛咒啊!竟然能控制本聖體內的血液爆發,使本聖爆體!可惜啊,本聖的身體結構,和你們完全不同呢!”七竅中噴涌着濃濃的血漿,角聖卻渾然不以爲意的,在那一瞬間向怒劈出了三萬七萬八百刀,向濟滄轟出了沉重的七萬九千多拳。
可怕的拳風、刀鋒四處激盪,瞬間掃空了方圓百里的一塊兒空間。風勁過處,血肉橫飛,也不知道有多少巫神僕用被餘勁擊殺!
“過癮啊,過癮啊!殺戮罷!殺戮罷!毀滅罷!毀滅呀~~~”角聖興奮的吼叫起來。
隨着角聖的咆哮,空中那些角聖軍所屬的飛龍騎士齊刷刷的嚎叫了一聲,數百萬名飛龍騎士同時自爆!
方圓萬里的天空中好似同時出現了數百萬枚小小的太陽,恐怖的熱浪橫掃四周,正在圍攻這些飛龍騎士的天神、巫神的僕用大軍措手不及之下根本來不及閃躲,八成的僕用軍被捲了進去,屍骨無存。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天痕戰場上又增添了近千萬的亡魂。
怒氣極敗壞的咆哮起來:“你這個瘋子!你把你的屬下都不當作一回事情麼?”
角聖俊朗邪異的臉上帶着虔誠的神聖,大聲喝道:“你們懂什麼?毀滅,纔是最終的永恆啊!毀滅!毀滅呀~~~你們在等什麼呢?”
“嗷嗷~~~”隨着那幾百萬飛龍騎士一起衝出天痕的數千名巨大的魔神仰天狂笑了幾聲,渾身迸射出讓人不可正視的強光,轟然炸開。
這些魔神自爆的威力和那些角聖軍的戰士相差何以萬倍?每一個魔神自爆產生的威力都能將方圓千萬裡的一塊空間抹成虛無,數千名這種等級的魔神同時自爆,使得天痕附近的空間徹底消失,時間錯亂,一切的大道規則被打破得乾乾淨淨,空間、時間、物質存在的基礎被毀滅,爆炸點附近的千多名天神、近萬名巫神被捲了進去,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跡。
瘋狂的自爆讓天痕戰場鴉鵲無聲。天神也好、巫神也罷,他們全身體僵硬的看着那一處被數千魔神自爆所粉碎的虛空。
天庭所處的空間比人間要穩固,數千魔神自爆的威力被牢牢的束縛在了半徑萬里左右的一個球體空間內。黑漆漆的魔能充盈在這片空間中翻滾,過了足足一盞茶時間才慢慢消散。空間漸漸的自我癒合,天痕再次出現,卻已經擴張到了千里寬闊。
一次自爆,天神、巫神都是損失慘重,天帝、巫王面面相覷,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戰場上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吭聲。這些域外阿修羅的作風太讓人心寒,動輒就不顧性命的自爆,誰消受得住這樣的敵人?
天神也好,巫神也罷,所有人同時開始收縮自己的神體。萬多丈高大的本體固然是戰鬥力最強的狀態,但是塊頭大了受到的衝擊面也大,在這些阿修羅自爆時保命的可能性就越小。反而是身形越小,身體密度越大,受力面越小,在自爆的恐怖威力中倖存的可能越大!
所有的天神、巫神都將身體收斂到了正常人般高下。他們也不分什麼天神、巫神了,所有神靈都站在了一起,面色嚴肅的看着天痕。
天帝也不追問巫神陣營中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來自下界的大巫,巫王也似乎忽略了自己應該就這個問題向天帝給一個解釋。兩人同時發號施令,着人去把他們留在各自大本營中的預備隊伍全部調來,盡全力和魔神們決戰。
這一次的魔潮爆發,魔神們的瘋狂程度以及實力水準都遠超天帝和巫王的預料,一些底牌,也該抖落出來了。
天帝若是不盡力抵抗魔神,則天庭很有可能陷落。
巫王若是不盡力抵禦魔神,則萬一他的那麼多手準備都還來不及施展就被魔神殺死,那就真的是一個大笑話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瘋狂的笑聲響徹天地,角聖飛身挑到了那條黑龍的頭頂上蹲着,笑吟吟的看着下方,微笑道:“這麼點小場面就把你們給嚇住了?事情,還沒完呢!”
隨着角聖的笑聲,天痕中黑氣汩汩的冒了出來,幾個和角聖一般打扮的男子緩步行了出來。
角聖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輕聲叫道:“烏聖、狂聖、滅聖、衍聖、驍聖,你們可算是趕來了?”
沒人理會角聖,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冰冷無情的掃了一眼戰場上的天神、巫神,帶着幾分瘋狂的喝道:“這塊空間。。。是我們的了。你們自盡罷,給你們一個轉世後成爲我們奴隸的機會。。。男性自盡,女性可以活下來,我們正好需要配種的爐鼎。”
天痕戰場上的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這個域外種族的瘋狂和殘酷,在這短短的一句話中嶄露無遺。
騎在黑龍頭上的角聖幽幽嘆息道:“你們可真無聊。自盡?自盡的話,還有樂趣可言麼?要親手殺了他們,纔有足夠的快感啊!”
話音剛落,角聖突化一道黑光射向了天帝。這一次,他是實實在在的一刀劈向了天帝的脖子,再也沒有玩任何的花招。他獰笑道:“要殺,就從他們的頭目殺起!”自南彝手上奪來的這柄骨刀跳動着,震動着,以一彈指振盪數億次的可怕頻率,撕裂了虛空,帶起一道黑電,劃到了天帝面前。
天帝嘆息了一聲,舉起右手,緩緩的抓向了那道黑電。天帝的動作看似極其緩慢,每一個動作都被人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印在心底,甚至直接印入了人的魂魄裡去。這清清爽爽、乾乾淨淨沒有帶起一點兒風聲沒有發出任何怪異光芒的一抓,無比準確的拈住了骨刀的刀尖。
足以將大地劈開的一刀,被天帝輕巧的拈在了指上。天帝手指變幻,指頭掐了一個印訣,輕描淡寫的一指彈在了刀鋒上。骨刀炸裂,無數冤魂自裂開的碎片中噴射而出,化爲一道道濃密的黑煙,朝四周所有生靈纏繞了過去。天帝一聲輕嘆,身上金光大盛,無數冤魂在金光中化爲烏有,頓時天地間一片清明,天帝冷笑一聲,一指按向了角聖的心口。
角聖‘嗷嗷’怪叫着,瘋狂的在那一瞬間擊出了數萬拳,踢出了數萬腳,沉重如山的打擊轟在了天帝的手指上,卻只是打得手指略微晃動,最終還是一指準確的按在了角聖的身上。無數道溫和的金光自天帝指尖射出,迅猛的射入了角聖的身體。
一聲輕嘆,角聖眼裡閃過一抹兇光,身體突然化爲黑影飄散。天空傳來一聲悽慘的嚎叫,那條巨大的黑龍突然自身體的每一片鱗甲下冒出濃烈的金光,有如火堆邊的雪人兒,黑龍巨大的身軀很快的就土崩瓦解,化爲一攤模糊的血漿噴灑而下。
“嘿嘿!”角聖在遠處顯出本體,朝天帝點頭道:“以絕對的力量擊潰本聖所有的防禦,將你的本源力量注入本聖體內,差點就擊毀了本聖的本源核心。你很厲害!你是他們的首領?”
天帝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輕嘆息道:“你也不弱。被本尊太陽神火轟入體內,居然還能以咒法將本尊的神火移到和你性命交修的坐騎體內避開一劫。。。你的傀儡法術,在巫神一脈中,也不過寥寥一兩人能和你相比。”
歪着腦袋打量了天帝好一陣子,角聖突然笑道:“你足夠強,有資格成爲我們族人。投向我們罷,你不用死。”
天帝氣得笑了出來,他大笑道:“簡直荒唐。本尊乃三界之主,豈可投向你們?”
角聖攤開雙手,無奈的朝剛纔說話的那中年人大聲說道:“烏聖,他們不領情哩。看來沒辦法在這裡招收願意爲我們所用的傀儡了。”
烏聖陰惻惻的說道:“那,也只能殺光他們了。希望我們這次準備的軍隊數量足夠大,能夠殺光他們。”烏聖舉起兩手,嘴裡發出一聲難聽至極的尖嘯,隨後天痕內立刻響起了無數刺耳的迴應聲。
角聖幽幽的說道:“這次殺不光,下次再殺。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一扇門戶,那麼就不能放過這片空間呀!簡直饞死我了,這裡的好處,怎麼說得盡呢?”幾個魔神的眼珠都變成了碧綠色,那等貪婪,那等瘋狂,讓天帝和巫王都爲之心悸。角聖慢吞吞的擡起頭來,幽綠色的眼珠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他指着天帝獰笑道:“本聖還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們註定都得死!這次你們能活下來,那次你們一定得死。下次你們能活下來,那麼下下一次,你們還是得死!一次死幾個,一次死幾個,總有一天,你們會死光的。”
沉重的腳步聲自天痕內傳來。
寬達千里的天痕內,排成了厚重的萬人方陣的魔神戰士整整齊齊的行了出來。清一色黑色的全身甲冑,清一色連面孔都遮蓋住的惡鬼面具,清一色閃爍着血紅色兇光的雙眸。這些戰士身高都在兩丈上下,異常的壯碩。他們周身纏繞着冰冷的氣息,那是殺死了無數生靈後自然凝聚在身上的一縷死氣,這些戰士就是純粹的殺戮工具。
千里寬的天痕,一次就能行出兩百個萬人方陣來,後續的方陣,還在不斷的開出。
夏頡覺得牙齒都疼了起來,他緊緊的摟住了旒歆,低沉的說道:“看來,我們這一次必須得逃命了。大兄他們怎麼還不溜走?”他看了一眼正在那個漸漸成形的巫陣內默誦咒語的刑天大風,眼裡的憂慮之色怎麼都掩飾不住。
太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夏頡身邊。他偷偷的將一塊漆黑的木牌塞給了夏頡,沉聲說道:“這是隱巫殿的隱巫令。若是老子死了,你就是大夏新的隱巫尊,回去了人間,立刻將隱巫殿帶去人跡稀少的窮荒之處潛藏,靜待時機再興巫教。”
默默的接過木牌,夏頡深深的望了太弈一眼。太弈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他低聲嘀咕道:“好多人哪!這些方陣中最弱的一個士卒,都是真鼎位兩鼎以上的實力。和這樣的軍隊打?大夏的那幫廢物,怎麼可能贏?”夏頡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天痕內開出的魔神方陣已經超過了一千個!這就是天痕戰場的戰爭麼?大夏的軍隊有什麼資格參加這樣的戰局?巫王不會是開玩笑,想要把下界的巫一網打盡吧?
不過,要認真說起來,等得天神、巫神和這些魔神的軍隊兩敗俱傷之後,大夏的大軍,倒是的確有了決定一切的力量。可是,巫王的用意,真的僅僅如此麼?夏頡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天痕內傳來了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響。緊跟着從那天痕內飛出的人,則是讓夏頡、旒歆、太弈等大巫爲之驚呆。
這些拍打着蝙蝠翅膀和黑色羽翼,自天痕內拍着整齊的隊伍急飛出來的,不就是海人制造的血族以及另外一種生物改造體麼?只是,眼前的這些血族,比起海人制造出來的那些,可要強大太多太多了。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不比該隱這個自稱血族始祖的傢伙來得弱小。
“還有什麼妖魔鬼怪,一起出來吧!”夏頡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他已經徹底沒有了言語。
幾頭漆黑的飛龍簇擁着一團黑雲自天痕內緩緩飛出。
黑雲上站着一名長髮飄飛,美麗得有如二八處子的絕色男子。
男子左手上託着一個紫色的圓筒,隱隱然有絲絲毫光自那奇形圓筒內泛出。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正從那圓筒上散發開來。
角聖等人同時跪在了地上,畢恭畢敬的高呼道:“屬下恭迎上聖!”
絕色男子有如迎風弱柳般扭動了一下身軀,美麗的丹鳳眼輕飄飄的在天帝和巫王的臉上掃過,臉上綻放出一個異常絢爛的微笑。他低低的嘆道:“不枉費本聖耗費了數萬年的功夫趕到這扇門戶來。這裡是好地方呀,你們沒有感覺到麼?在這個空間的一個平行層面內,有源的氣息呢。這一趟奔波,值了。”
擡起纖纖玉指,男子嬌慵的朝巫王點了一下:“你這人好生無禮,面見本聖還衣冠不整的。不如死了罷!”
一股邪惡的能量突然在巫王身邊冒了出來,無數厲鬼的尖嘯聲震得巫王身邊的幾大巫神身體巨震。這男子的攻擊來得如此邪異如此的無影無形,巫王一個不查,已經被那邪惡的能量攻進了肉身。
“噗~~~”
巫王張口噴出一道金血,仰天就倒。很快的功夫,巫王已經是氣息奄奄,眼看着就不行了。
天神、巫神戰陣聳動,就連巫王身邊的天帝,一時間都傻眼了。
那男子突然高聲笑起來:“哦呵呵呵呵呵呵!本聖出手,豈有徒勞無功的道理?似本聖如此美麗絕羣的存在,誰能抵擋本聖的魅力呢?”
好似當頭一棒,這實力強大無比的男子有點頭腦脫線的言語,震驚了在場的所有神靈。
攤開雙手,男子在烏雲上比出了一個十字架的姿勢。他高聲叫道:“你們啊,註定要被毀滅的下等生靈,跪拜在美麗的花聖身前罷。。。雖然你們是如此的醜陋,最終一定要被毀滅,但是仁慈的花聖,會給你們一個廢物利用的機會。”
一番讓人作嘔的自誇自贊之後,花聖嚴肅的說道:“本聖手上的神器,能讓你們轉化爲本聖的族人!這是你們的榮幸呀!下賤的生靈們!”
紫色的圓筒,放出了讓人無法正視的沖天毫光。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在空氣中翻滾,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天痕內,還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涌出軍隊。
最後,是將近十萬具高度超過萬丈的金屬人偶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這些金屬人偶的身上,翻滾着數百丈厚的奇異光焰,密密麻麻複雜到極點的各色符文在光焰中閃爍,強大的殺氣自這些人偶身上涌出,逼得最前方的一些實力稍弱的天神、巫神,都不由得連連後退。
天帝呆住了,他怔怔的看着眼前這支強大得離譜的魔神軍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幾大巫神早就抱着沒有了氣息的巫王溜到了後方,最前面,就留下了天帝面對那妖異邪惡的花聖。
花聖嫵媚的朝天帝笑了幾聲,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腰肢,興奮的說道:“投降,還是戰死?快點給本聖一個答覆罷?本聖已經等不及。。。要殺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