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四面楚歌’這是形容張越如今處境的詞語,哪怕是什邡民間也都在爭相尋找張越的蹤跡,畢竟財帛動人心,看着人們都對找尋‘神天城’興趣如此的高昂,張越直掉冷汗,俗話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若不是易容改裝張越敢斷定自己絕對躲不過三天,畢竟武功在高野不可能人人都防得住啊!
“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一個土黃色短袍的大漢走到張越桌前問道。
張越放下思路,看着面前的大漢,站起身來一拱手道:“這位兄臺有禮了!在下江南江楓。”鬼使神差的張越說出了江楓這個算不上假名的假名,畢竟現在的他面容上看就是江楓。
“原來是江兄弟啊!不知來玉京城是?”大漢接着問道。
張越鄒了下眉頭,這人好生無禮,一來既不介紹自己,也不表明來意就開始盤問,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讓他看出了破綻?
應該不會,我且順着他的意思朝下說,探探他的意圖。
於是張越答道:“常言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下雖然不才卻也粗略的讀過幾本書,玉京城是我大周都城,理當遊歷至此!”
“原來如此!”大漢認同的點點頭接着道:“江兄弟莫怪!在下只是見你風采過人不似一般人,因此纔有此一問,得罪的地方多原諒!”正在這時遠遠的一個青年高聲對大漢呼喝道:“柴捕頭!柴捕頭!城東有人舉報說有見過····。”
大漢狠狠的朝青年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對張越告罪道:“江兄莫怪,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兄弟在玉京遊歷如有什麼事可以到玉京衙門找我,一些小麻煩我還是可以解決的!我叫柴遠!”
看着遠去的柴遠張越目光一凜,憑藉着感覺張越覺得那個柴遠看出了些什麼,只是不確定而已!怎麼可能自己不是已經易容了嗎?
疑惑的看着屠嬌嬌和阿朱,屠嬌嬌不削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理都不理張越,還是阿朱善解人意道:“通常易容也不是指單單面容的轉換,還有個人氣質還有行爲舉止、日常習慣的轉變,你的臉型雖然變了可是氣質卻與身形臉型表情不符,如果注意你的話也會慢慢發現不對的!”
“那該怎麼辦?”張越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些都是靠天賦的!”阿朱歉然道。
張越恍然,原來是要演技啊!就是扮什麼像什麼囉!那不是說易容高手的是影帝級別的人物?
“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啊!屠嬌嬌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說道。
張越心中一凸,覺得這個屠嬌嬌似乎在耍什麼心機,卻說不上來,只好問道:“什麼辦法?”
屠嬌嬌道:“你不是還有一個技能嗎?”
召喚英靈附體!也對如果召喚江楓附體就可以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了!何況江楓的武力值評價只是一個C級,召喚出來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啊!
那麼作罷!反正他的意識沒有自己的強到時候主導意識還是自己。至於屠嬌嬌的圖謀,嗯!張越選擇性的拋在了腦後。
《絕代雙驕》玉郎江楓召喚!只是一瞬間張越的表情就變了,那種有內置外的氣質加上他現在的那副面容,真正是達到了質的變化。立刻先前對張越還愛理不理的屠嬌嬌目不轉睛的盯着張越看起來,眼神逐漸迷離。
張越心裡噶當一下,暗想這娘們不會是喜歡那玉郎江楓吧!說起來現在的自己就是那玉郎江楓也不爲過啊!這麼說來····。張越打了個寒顫,有些上當的感覺。
張越並不知道,他這一刻的轉變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之前的他形與神不符,雖然外貌俊美絕倫卻也只是令人驚奇罷了,但現在精神與形體俱佳已經是天衣無縫,那魅力當真是無人可當了!
走出飯館,看着那些一路跟隨了他幾條街的大姑娘、小女孩、甚至已爲人婦的人妻,都這麼跟着他,張越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招蜂引蝶了,同時也理解了《絕代雙驕》裡最初矛盾的由來。
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找間旅館先行住下,張越躲在房間裡苦惱,這間旅店的老闆可就喜呆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只在科考期間纔會堪堪住滿的旅館,瞬間就塞滿了人,其中大部分還是姑娘家。
張越看着自從自己召喚江楓附體後就變得癡癡傻傻的屠嬌嬌,頓時沒有了責怪的興趣,這都叫什麼事啊!好好的計劃被這丫頭橫插一竿子給弄得是亂七八糟,這下好了,引人注目了,暴露的機率也呈直線上升。
至於阿朱,對了還有阿朱!還是讓她給自己換一副面容的好!於是張越露出一個自認爲最誠摯的笑容對着阿朱道:“阿朱姑娘!不知可有什麼想要購置的物品沒?”嗯一來就直奔主題不好,還是先套套近乎好!
阿朱靈秀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張越咯咯的掩口一笑,眼睛彎的跟月牙似的道:“張大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好了!”接着眼神一暗道:“我們現在說到底,到底不是真正的人,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什麼意思呢?”
被拆穿心機張越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聽聞阿朱後來的那句話,多少有些寥寥,也不知爲何沒了那心思,江楓就江楓罷!想來屠嬌嬌也就這麼點心願了,就當小小的滿足她一下也不無不可啊!
現在是應該想一想該如何找出真兇了。
這個阿朱素來聰慧過人,看過《天龍八部》的人都知道,張越也不隱瞞,將事情的起因原由還有自己的打算一併告訴了阿朱,讓她幫自己好好的謀劃一番。
聽了張越的講述,阿朱雙手託着漂亮的臉蛋,幫張越參詳起來,作爲姑蘇慕容復的侍女,也經常般幫着慕容複分析江湖大勢,處事也頗有手段。
但見她沉吟片刻道:“有人殺了陳暨,那他殺陳暨必然會有原由,無非是利益、仇恨等,公子不妨想一下,陳暨死了,或者巢國公府亂了對誰有好處!而我們這幾天最主要的就要打聽清楚有什麼人想殺陳暨而且又有那個能耐殺死陳暨!”
一番話打開了張越的思路,這話說得對啊!殺死陳暨的不一定是和陳暨有仇,或者那個幕後黑手的最終目標不是陳暨而是其背後的巢國公。
那最忌憚巢國公的人是誰呢?
第一個張越想到了當今聖上,但馬上他有自己推翻了這個想法,誰都有可能,出了當今聖上,如果是皇帝要動巢國公就絕對不會這樣打草驚蛇,否則那不是逼着巢國公去行不軌還給他足夠的時間嗎?
然後張越想到了文太師,看情況他和巢國公是政敵,對自己的行蹤也掌握的很好,實施起這個計劃來最沒有難度,但本能的張越不願朝這個方向去想,對於文太師他雖然只見過一面,卻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浩然之氣,這等下作之事,當真不似他所爲。
最後他還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