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原本吵鬧而又顯得和諧的部落集傳來了一絲雜音,一聲淒厲而有高昂的慘叫聲傳來出來,這樣的叫聲原本在部落集裡每天都會上演無數次,但是當張越聽到這聲慘叫的時候,卻有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
有危險!多次在生死線徘徊的張越馬上判斷出了這種感覺的由來。
但是危險從何而來?這裡是巫族的勢力範圍,部落集裡聚集的儘管都是中下級巫人,凝聚在一起的話,實力卻也不可小覷,何方勢力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過來?
容不得張越考慮,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張越轉身疾跑,戰亂不堪的部落集成爲了張越尋找掩體的好地方,張越知道這個時候,大門口肯定已經被那些襲擊的人佔領,只有藉助部落集獨特的格局纔能有一線生機。
至於說組織起這裡的巫人抵抗。
先不說他們是否相信張越,但只是那些襲擊者可以這麼明確的把握住部落集的地點進行襲擊,而且看起來似乎漫過了巫族的高層,就可知這個計劃他們一定有所持,而且是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的,既然如此即使將整個營地的巫人都組織起來恐怕起到的作用也不會大。
再次回到先前那個無人的小拐角,張越安靜的一個人站在那裡,思維感應能力已經完完全全的感應到了那股滔天的血殺之氣,整個部落集的慘叫聲也開始此起彼伏起來。
很多巫人已經發覺到不對勁,開始組織起周圍的巫人一起反抗。
可惜,那些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巫人在那些籠罩在黑色霧氣裡的不知是是人是妖的傢伙們輕輕一撞就立刻如陽光下的積雪一樣的融化開來,一柄柄漆黑的散發着幽光的法器,飛舞在空中如蝗蟲般的肢解這面前的巫人和各種建築物。
一道寒光穿透了所有的帳篷和障礙物,直接刺向躲在角落的張越。
糟了!被發現了!
張越一個驢打滾躲過那道寒光的第一波襲擊,身形不停直接打穿面前的一塊障礙,穿到另外一塊空間。
接着就聽到先前站立的地方響起一聲炸響。
冷汗從張越的額頭滴落。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看來這些手段像極了傳說中的道門手段,恐怕這一次是道門中人襲擊。
而且看他們的手段恐怕還不是道門中那些較爲手軟的太上道一脈,恐怕不是原始一脈就是通天教主傳下的道統一脈。
忽然張越摸到了自己胸口硬硬的一塊。
迅速將胸口的東西摸出來,看着手中的綠色面具,一個想法悄然在張越腦中彙集。
是生是死只能拼一拼了!
想着張越將面具扣在臉上,一陣綠光閃過,張越變成了一個容貌雅緻,顯得儒雅非常的青年,原本屬於巫人的那份狂躁和霸道消失的無影無蹤,身體內的《上清九轉玄元功》即時運轉起來。
頓時一派仙風道骨,好一個有道全真,真真算得上是一個再正統不過的道門修真之人。
很快,那羣身上籠罩着黑霧的兇人就找到了張越,疑惑的看了張越一眼將張越拽出了原本狹小的空間。
但見滿地的都是巫人的殘肢,看着這些原本還鮮活的生命,原本也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巫人,張越心中充滿了一種之前從不曾明瞭過的特殊情感。
第一次張越正視了再巫族和各個勢力之間的矛盾,也正視了各個種族之間不可隔絕的仇恨。
但是在外人的眼中,現在的張越的表情和眼神是興奮地、激動的,其中還夾雜着着一些仇恨以及隱晦的恐懼。
他這樣的表情卻讓暗中觀察他,並領着他的那個人鬆了口氣。
被黑霧籠罩的人很快就集合到一起,然後也不吭氣,迅速的劃破天際遠遠的逃逸而去。
而張越很自然被其中一個黑霧包裹的傢伙拎在手裡跟隨者他們一起消失在一片血腥的部落集營地。
半空中的張越回頭望向已經消失在眼簾的營地。
腦海中卻忽然浮現起刑煞那副缺根筋似的笑容,他救了自己一命,現在卻喪生在這原本應該歡慶的部落集裡,既然如此自己就要爲他報仇,也算還清他救命之恩的因果吧。
由來的一種難言的壓力和責任感擠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