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招絕對不是單單用來做秀當花架子看的招數,華麗無比的白色光劍上燃燒着灼熱的金色火焰,那火焰中更是隱隱蘊含了一絲不可抗拒的,擁有着無上威壓的氣息。
每一個神都能創造屬於自己的神術將它交給自己的信徒,而這‘光明審判之劍’就是光明之主牧所創造的神術,交納給自己的信徒借給他們自己的神力和意志,所以這樣的一招已經不是完全的主神之力,而是蘊含了一絲至高神力和至高神的意志的無上法則。
面對着‘光明審判之劍’張越體內的巫血更加的高炙起來,那先天上的高貴讓它不會甘心臣服給任何的力量,終於在這洶涌的熱血下,張越朝那個光明主神揮動了第二拳,這一拳直面‘光明審判之劍’。
濃濃的血霧匯聚着張越全身的血液如一道血色的氣柱狠狠的迎向那把閃耀着金色火焰的大劍。
磅礴的血氣如一條巨蟒將那把蘊含着至高神力喝至高神意志的光劍死死的纏繞在半空中,而張越和那個光明主神都全力的發動着自己的全身的力量支持着自己的招法,就這樣僵持在半空中。
金色的烈焰兇橫的灼燒着血霧,而血霧同樣不肯妥協的盤繞着光劍,似乎想要將它擠成碎末。
這場詭異的戰鬥似乎已經開始脫離張越和那個光明主神的控制。
這個時候與其說是張越和那個光明主神的戰鬥,不如說是兩種至高意志的較量,無論是’光明審判之劍’中的一絲至高神意志還是張越的巫血內傳承自盤古大神的無上的念力都不是張越和那個光明主神能夠控制的。
原本,盤古的意念應該絕強於光明之主的意念的,但是這裡畢竟不是盤古開創的天地,而盤古本身也已經隕落,反之光明之主身爲這個世界的至高之一,此消彼長之下竟然也拼了個勢均力敵。
但是平衡終究需要被打破。
在一片白茫茫的雲霄空間內,一個擁有着無上威嚴的金髮男子驟然的睜開了雙眼,他感覺到了一股不弱於他的意志正在鬆動着他的力量,甚至於不知爲何他從內心深處還隱隱有些恐懼那種意志。
那中無邊的意志和磅礴的大氣的,沒有任何私慾和畏懼的意志之力他只在曾經的創世神奧格里斯那裡感覺到過,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任何可能凌駕於他之上的存在,何況這股意志儘管強大,但是卻如同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隱隱晦晦,若有若無,何不就此扼殺?
心念一動,那個金髮男子的眉心閃過一個金色的火焰印記,一股磅礴的意念順着神格內無數的信仰之線的其中一條穿透而去。
張越和光明主神的僵持中,那名光明主神忽然感覺到一股崇高的意念降臨在自己的身上,那種絕對的壓制竟然讓他興不起半分的反抗,哪怕那個意念似乎在強行的徵用他的身體。
原本被血色包裹住的光之劍忽然燃燒起來,滔天的金色火焰在血色的陽光下滾滾燃燒,竟然將整個混亂神領常年不散的血色驅散的一乾二淨,幻化出一片潔白的天空。
朦朧的血色被這樣的白和金色火焰反過來包裹在其中,掙扎、抵抗卻無奈何數量上實在有着太多的區別,在節節抵抗中逐漸的被蒸發被燒乾,越變越小。
而張越身爲這巫血的宿主也感覺到了自己原本近乎無窮盡的生命力竟然在急劇的流逝,在這樣的流逝下,似乎下一秒,張越就將經歷生老病死。
終於在滔天的金色火焰下,血色已經殆盡,那原本遮天蔽日的血光已經變成了比米粒還要小很多很多的一小粒血點,而張越更是全身乾涸,枯骨如柴的倒在地上,眼見着就將只剩下出氣沒有進氣了。
似乎是察覺到對手的不支,那金色火焰再升,金色逐漸向實質性的深色轉變,甚至於有了一絲紫色,在無邊的光明之火的灼燒下,僅剩的小血點進一步的被凝練,終於觸摸到了某個臨界點。
撲到在地的張越忽然看到了一幅磅礴的畫面。
在無邊的混沌中,矗立着一個無比巨大的巨人,模糊的面容卻無法掩蓋他那無邊的霸氣,即使是混亂的混沌,那每一秒都在湮滅重生的星球和宇宙,都無法在他的周身盪漾起任何的波瀾。
猛然間,巨人拔起了一把巨斧,凌厲的斧子閃耀着漆黑的光芒,在混沌之中散發着無窮的寶光。
於此同時,張越胸口的傳送門閃爍了一下,盪漾起一陣黑光,傳遞到了正被金色火焰包裹的血絲中。
巨人揮動着巨斧,斬破了無數的混沌,混沌之氣在巨斧的神威下,轉換成最本源的地火水風,無數的空間在巨斧的揮動下破裂,一個完整的多元的,充滿了生機的世界軸心在巨斧的雕琢下成形。
就在張越沉迷在那一斧接一斧的軌跡中沉迷的時候,他被震出了那副氣勢磅礴的畫面。
原本疲憊鬆垮的眼皮驟然睜開。
一滴鮮紅的,紅的發亮的血液在那無邊的金色海洋中盪漾。
一聲來源於亙古的嘶鳴從血液中響起。
“吒!”
只是一聲,蕩起了漫天的聲波,宛如世界衆生的齊齊吶喊。
當波紋接觸到那個光明主神的身體時,他的身體,他的神格,他所存在的一切在瞬間湮滅。
光明神國的無邊雲海內,一座巨大的金色宮廷之中,全身金光的人影狠狠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華光一閃,一身白袍鑲嵌金邊的法袍出現在他的身上,額頭的金色火焰閃爍了數下,一道道白色的神文傳遞出了這巨大宮殿,震盪着整個光明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