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的劍光如流星雨一般的隕落到整片廣法宗的建築羣上,只是這一次卻不像先前那一擊那樣順利,從廣法宗的八方升起了一道巨大的青色光幕將整個廣法宗籠罩起來。()
劍光落在光幕上發出如同雨打芭蕉一樣的聲音,將整個青色的光幕盪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巨大的震盪之力將一些原本構造的並不牢靠的建築物震散開來,張越的小木屋自然也逃不過變成一片廢墟的命運。
張越腳下一陣虛影浮動躲過了木屋倒塌時掀起的碎屑。
就在張越以爲一切差不多就這樣見分曉的時候,一道巨大的極光遠遠的劃破天空朝着整個廣法宗撞了過來,而原本籠罩在廣法宗天空之上的青色光幕在閃動了幾下之後,居然快速的降了下去。
有內奸!
張越看着這原本不該發生的情況飛快的判斷出來。
但是這有和張越有什麼關係呢?張越和廣法宗有恨無恩,這些年張越多少從一些低輩弟子的口中打探出,廣法宗近來的處境,可以說若不是有着蟠仙門和道德宗在步步緊逼讓整個廣法宗的高層抽不出空來,他張越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張越正在想要找一個比較安全的掩護體的時候,在廣法宗內也有一道耀眼的光華升起,直接迎上了那破空划來的極光。
一陣鋪天蓋地的音嘯,整片天地的空氣都變成了尖利的氣刃將周圍的一切攪的粉碎。
一個身着白袍的仙人首先出現在天空之上,正是廣法宗的宗主法誠子,至於法誠子的對面極光散去顯現出一個身穿紫袍頭戴羽冠的道人。
法誠子氣急敗壞的指着對面的紫袍羽冠的道人道:“符直道人!你蟠仙門與我廣法宗說到底也同是道門中人,更何況同出於廣成仙師門下,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紫袍羽冠的符直道人輕輕甩着手中的拂塵大笑道:“法誠子,你莫要自欺欺人了,你廣法宗是何來歷大家心裡一清二楚,這些年你打着廣成仙師的名義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想來你自己也清楚,今日我就是代廣成仙師來清理門戶的!”
法誠子氣的麪皮發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符直你想要取我性命,絕了我廣法宗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鏡子似的法寶朝符直道人照去。
“甲、辰、壬召孽龍舞水,騰蛇起霧水漲火傷!”法誠子手掐法決,鏡子在空中伸縮開來幻化成爲一隻騰蛇,騰蛇口吐出數條龐大的水龍呼嘯着朝符直道人飛去。
直符屬火,水漲而火銷。
符直道人正是難得一見的先天火德道體,於火系道術有着異於常人的體悟,一手九龍炎火之術在大羅金仙中也是難遇敵手,法誠子以水系道術剋制也是打着五行相剋的法子。
可是他還是小看了符直道人的控火之術,炎炎灼灼泛着紫色光暈的火光從符直道人的身體益處,形成一道保護膜將符直道人牢牢的護住,讓法誠子控制的騰蛇和水龍不得寸進。
也不見符直道人有何動作,環繞在身體周遭的紫色火焰驟然變成一把利刃直接斬斷了幾條水龍的龍頭和騰蛇纏鬥在一起,右手虛握一把紫紅色的長槍出現在手中,然後符直握着手中的長槍朝着法誠子刺來。
看見自己的法寶被破,法誠子並不焦急,一陣白光,張越的手掌上套上了一塊白色的拳套,一隻威武雄壯的獨角獅子在他的手掌之上環繞凝聚,最終獨角獅子的獨角依附於法誠子的右拳之上,一股凌厲的鑽勁從法誠子的右拳散發出來。
一拳。
槍尖撞上了拳頭,然後符直道人的凝火之槍破碎,法誠子的拳頭狠狠的擊在了符直道人的紫色護罩之上,讓整個護罩明暗了好幾下,最終變的比之從前黯淡了許多。
符直道人並沒有被法誠子的一拳打得喪失信心,而是以一種很熱切的眼神看着法誠子道:“《上清九轉玄元功》?如此神功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上?”
法誠子苦着臉並不回答而是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向符直道人,儘管他略站了上風,但是整個廣法宗卻已經毀了,數萬萬年積累下來的基業即將毀於一旦,這讓法誠子如何的不心酸?
至於符直道人的問題,他沒有必要回答,其實打一開始法誠子就從沒有想過會在人前使用這項神功,因爲它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玉鼎門的鎮教神功豈是那麼容易讓外人隨便修煉的?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今天這個符直道人非死不可!
想到這裡,法誠子的背後忽然出現了兩隻大鵬之翼,身體的速度猛然加快,又是一招直衝拳朝符直道人擊去,這一拳是法誠子速度和力量的巔峰,這一拳他要擊殺符直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