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條漆黑的黑影融入了陰森的角落,貼着地面就像一個真正的影子一樣遊動着,然後影子竟然爬上了牆頭,一道陰影就這樣遊過了兩丈多高的院牆。
清冷的月光下,映襯着這座府邸的奢華,昌王府就是這座府邸的名字,二皇子宇文昌就是這座府邸的主人,作爲一個手握重權的王爺,他的府邸自然是守衛森嚴,但是就是這樣的守衛森嚴卻讓那道黑影如入無人之境。
黑影似乎對這個府邸很熟悉,很快的黑影就潛伏到了一棟單獨分開的宅子前面,縮頭縮腦的潛伏在了牆角根,遠遠看去朱漆的牆角只是有那麼一塊不太明顯的污漬。
宅子裡傳出幾個人對話的聲音。
其中一個很明顯就是屬於宇文昌的,他的語氣裡總是帶着幾分狂傲和自大。
剩下的幾人是誰就不太明瞭!
只聽一人道:“也是那姓張的小子命好,本來我們的計劃都快要成功了,偏生讓什麼五胡進攻給破壞掉了!真邪門了!”
話音剛落一個較爲清淡的聲音道:“邪門嗎?我看也不見得!”
先前的那個聲音道:“我說僞君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信口雌黃?”
“誒!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清淡的聲音不急不緩,帶着一種深沉的韻味,但是落在先前那人的耳朵裡卻貿然火起,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我告訴你!別人怕你徐徑庭我禿子卻不怕你,有本事咱們出去練練!”那個自稱禿子的人大聲嚷嚷道。
但是更讓人吃驚的是那個多日不曾露面的徐徑庭竟然出現在了二皇子的府邸。
“好了!好了!二位叔叔!你們都是前輩中人,值此時刻你們還是別吵了,想想對策纔是真!”宇文昌似乎在勸慰,然後隱隱約約的又想起了一些附和的聲音。
一個頗爲蒼老的聲音道:“想我戰巫門歷來都是天下皇室的正統正宗,卻不想百年前被血巫門的人用詭計奪取了江山,失了這天下權柄,進幾十年來更是被他血巫門步步緊逼,若不是天可憐見讓他們的大長老宇文化壽元歸盡恐怕
!”
又有一個女聲道:“秦長老說的是!我們佈置了這麼多年決不能功虧一簣,只要昌兒一登上皇位,我們戰巫門即刻可以重新執掌天下牛耳!”
這時一個頗爲厚道的聲音道:“只是這樣
,這樣不會破壞我們三大巫門數千年來定下的規矩嗎?”
“哼!規矩?他們血巫門還講過什麼規矩嗎?百年前我們戰巫門敗在他們血巫門的陰謀之下,雖然不甘心,卻也老老實實的交出了這天下神器,否則就憑他們當時的那點伎倆怎麼可能那麼快的奪取江山?”這一次出聲的是徐徑庭。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竟然想獨霸天下,對我戰巫門人趕盡殺絕!”說到這徐徑庭咬牙切齒,似乎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仇恨。
“對於這幫卑鄙小人,我們又何必跟他們講什麼信義!”徐徑庭聲音恢復了清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情緒依舊的恨意滔天。
先前和徐徑庭對着幹的禿子道:“老徐這話我愛聽!儘管他人不咋地,但是這話確實是說到我老禿子的心坎裡去了!”
“只是這一次五胡聯軍是怎麼回事?”先前的那個老者也就是秦長老清咳了兩聲,將話題拉了回來。
“還能是怎麼回事!還不是蠻巫門的那些兔崽子乾的好事!天下三大巫門,就屬他蠻巫門最不講道理!”先前那個貌似忠厚的聲音道。
“否則他們怎麼會在千年前被血巫門和戰巫門聯手趕出中原!”清麗的女聲答道,似乎更有一些別樣的警告意味。
秦長老似乎也陷入某種沉思道:“蠻巫門啊!如果真的是他們在背後搗鬼的話,那麼事情可就麻煩多了!希望一切只是那些胡人酋長自己的主意吧!”
禿子不滿道:“您有必要這麼害怕那個所謂的蠻巫門嗎?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們怎麼露過面!”
“就是不露面纔可怕!”秦長老呵斥道。
“你是不知道啊!那些蠻子操控着漫天遍野的野獸,一個個像瘋子一樣撲過來,殺人嗜血,爲了殺死敵人他們的規則強者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規則引爆變成混亂者!何況這些年來四大規則者沒有一個是出自我戰巫門的,那怕是血巫門也只是出了一個風侯!如果真的和那幫瘋子開戰,我們恐怕不一定會討到便宜!”秦長老似乎有些唏噓,語氣深長,只是四大規則強者之一的風侯竟然出自血巫門這如果說出去會讓多少人認識到三大巫門的恐怖。
他們的一席話並沒有讓躲在屋外的黑影有多大的觸動。
但是如果這些話傳出去,恐怕會引起何等的風波啊!
天下權柄,萬民生死,似乎都只在他們的操控和掌握之中,甚至是九五之尊也只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他們互相攀比的砝碼!
三大巫門,竟然可以爲了一己私慾,挑起天下戰爭,讓衆生黎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是一種怎樣的罪惡?三大巫門當真是霍亂滔天。
他們就是使這個天下變的混亂變得悲傷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