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蕭飛飛看了躺在一邊裝模作樣的閉目養神的完顏軒一眼,心裡有些氣悶的默默的朝他比了箇中指,鼻子皺了皺,對於那幾個半路殺出來告訴他們前頭有土匪的‘程咬金’,心裡頭也是不滿的很。
“該死的傢伙,沒事找事做,人家會不會遇上土匪幹你們什麼事啊,真是雞婆,都害得本姑娘這次無緣面見土匪了!”在心裡默默的埋怨着,蕭飛飛一臉幽怨的趴在窗口,已經把那幾個連面都沒有見過卻已經早早的被她劃入了黑名單的程咬金在心裡狠狠的各自詛咒了一番。
似乎是避開了兇險,加上臨近洛陽,到達洛陽的一路上,也沒見出現什麼驚險的事情,另尋了一條路,也是在天黑之前進了洛陽城。
因爲明天就是秦老夫人的壽辰,所以今天再三考慮,加上蕭飛飛想要給秦家一個驚喜,完顏軒估計也是不想這麼早就去秦府,一行人到了洛陽城之後,便去尋了一個客棧,打算在客棧裡先住上一晚,再到明天收拾好一切之時,直接去秦府。
“洛陽縣令程灃,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洛陽第一客棧之內,洛陽城縣令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坐於前方的完顏軒一眼:“不知聖上,皇后娘娘駕臨,微臣有失遠迎,還望聖上恕罪。”
他身爲洛陽城的縣令,但卻不是這洛陽城最大的官兒,秦遠,秦老將軍一家在洛陽城安家,明日便是秦老夫人的七十大壽,這些日子各方官員,各方權貴都已經陸續過來,他爲了做好安全措施,這幾天早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的侍候着那些隨便有一點閃失,他就得陪着人頭落地的高官權貴們。
然而原本他還以爲秦老夫人的壽宴就是明天了,來賀壽的人要來的,該來的也都來得差不多了,卻沒想到,今天晚上他纔剛剛鬆一口氣,在自個府中準備用晚膳呢,卻得到暗令說當今聖上與其皇后娘娘親臨洛陽城,而且已經入住客棧。
當他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的進候,差點沒被嚇得從凳子上摔下來。
當今聖上竟然沒有任何預告的便來了洛陽城,而且,竟然是連同皇后娘娘一起,這再明顯不過的就是來給秦老夫人賀壽的,可是爲什麼之前半點風聲都沒有?甚至是秦府都沒有得到消息說聖上會親自過來給秦老夫人賀壽,可是聖上卻偏偏就這樣來了,而且還是這樣悄無聲息的,人都已經入住洛陽客棧了,他們才得知消息。
你說他怎麼能不惶恐,怎麼能安心。
“朕與皇后此行本就是微服出訪,特意來給秦老夫人賀壽,你等自然不知情,又何罪之有,平身。”低沉的聲音,冷漠,而無比的威言。
坐於完顏軒身側的蕭飛飛暗挑眉頭,微微錯愕。
這是她這麼久來第一次看到完顏軒在面對他的臣子的時候
正色的樣子,卻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她以爲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是個昏庸無道的昏君的人,卻沒想到他這樣正色一擺,鬮是這樣的威言,讓人無法忽視。
“謝皇上。”程灃一聽,心裡微微驚愕完顏軒說的‘特意來給秦老夫人賀壽’的同時,又悄悄的,暗暗的拿眼神看了一眼坐在完顏軒身邊的蕭飛飛。
這位皇后娘娘的名聲他可是耳聞已久,以前在其小時候,也偶見過一次,只是這次再見,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的原因,還是怎麼的,他總覺的,眼前的這位皇后娘娘,與以往相比,與那些傳聞相較,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了?
心裡雖然有些疑惑,可是他卻是不敢有過多的猜疑,低着頭站在那裡:“皇上龍體金貴,怎可住在客棧,若是皇上不嫌棄,微臣可立馬着人收拾一下,皇上……”
“不必了。”程灃的話還沒有說完,完顏軒便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出聲便打斷了他的話:“朕此次來洛陽是暗訪,並沒有告之任何人,所以切忌大肆宣揚,朕與皇后住在這客棧之中便可了,之所以會傳詔你前來,不過是想要讓你好好管管這洛陽附近的治安。”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時,蕭飛飛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完顏軒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比起先前要強了不止一倍。
看來,對於在洛陽附近所差點遭遇的土匪一事,他並沒有沒把它放在心上,而是選擇了,秋後算帳!
“這……”程灃一聽完顏軒這話,心中大驚,額頭上的冷汗被嚇得流得更歡了。
他自知完顏軒這話中的深意,可是他自認爲最近因爲秦老夫人壽辰在即,各地高官權貴都往這邊而來,就算是平日裡有些不安分的東西在這幾日也是安分的很,可是現在聽完顏軒這話,莫不是因爲聖駕暗訪,那些個不安分的東西錯把聖上當成普通商賈,做了一些個犯上之事?
程灃被自已所猜想的嚇了一大跳,站在那裡身子更加僵硬了。
“程縣令無需緊張。”蕭飛飛看着程灃那緊張的樣子,心裡頭暗暗覺得好笑,可是臉上卻是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樣子:“今日本宮與皇上在前往洛陽的路上之時聽得有人說洛陽外的那一座山林之中有土匪常常打劫過往百姓。”
“那些土匪雖並未與我們正面衝突,但皇上心繫百姓,擔心於那些土匪們過度猖狂,讓百姓們擔驚受怕,故纔會如此說,只等秦老夫人七十大壽之後,本宮與皇上離開洛陽之時,程縣令能夠處理好此事便可。”
蕭飛飛的突然出聲讓程灃甚是詫異,但一看完顏軒沒有阻止,便也沒有出聲,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聽着,此時聽到蕭飛飛如此一說,自是連連福身:“皇后娘娘,皇上且可安心,微臣定將此事處理好。”
完顏軒聽着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下去吧。”
“微臣告退。”得到赦令,程灃連
忙行禮告退,在轉身之際想起蕭飛飛剛剛說話時的那語氣,還有那從容不迫,儼然一副一國之母風範的姿態,還有傳聞當中最最不喜這位無鹽皇后的皇上如今竟然讓其坐在身側不說,還默許其在他身邊發號施令,程灃不由得擡眼看了一眼於完顏軒一同坐於上位的蕭飛飛。
人人口耳相傳的癡傻皇后如今似乎已經轉變了性情,而且看上去,似乎還挺得皇上的寵愛。
這,是蕭家的福?還是秦家的禍?
“時辰也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擾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程灃一走,蕭飛飛便要跟着一起起身離開。
她可是沒有忘了最近完顏軒表現出來的種種不正常的舉動,雖然說他們是夫妻,哪啥哪啥的於他們之間再正常不過,可是她實在是想像不能跟完顏軒在一起做着那些只有最最親密的愛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的時候是什麼場景。
“皇后要去哪裡?”蕭飛飛還沒起身呢,完顏軒那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掃了過來,看着蕭飛飛,語氣裡頭的玩味也是頗濃:“這月黑風高,冰天雪地的,皇后若是想要在外頭過夜,可得好好的保護好自已,免得一個不小心着涼受凍的,到時候讓秦老夫人見着了,可是會讓她老人家心疼的。”
“什麼意思?”聽着完顏軒的話,蕭飛飛臉色一黑,擡起頭,看着完顏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四個字。
然而完顏軒卻是突然之間止了聲,也不回答蕭飛飛的話,只是維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着蕭飛飛,看得蕭飛飛那火是一寸一寸的飈升。
“皇后娘娘,這客棧裡頭已經沒有其他的空房間了。”站在一邊的李長喜看着兩位主子這樣對峙的樣子,不由得暗暗裡擦了一把冷汗道。
“什麼?”李長喜的話讓蕭飛飛看着完顏軒的眼神瞬間兇惡了起來:“剛纔訂房的時候不是訂了七間房嗎?本宮這都還沒有住呢,怎麼可能就沒有房間了?”
她身爲主子都沒有房間住,哪他們那些個奴才怎麼就有房間住了?
而且,七間房啊!爲了避免太過張揚,他們並沒有帶多少侍衛,加上幾個隨從侍候的宮女和太監,他完顏軒一間房,她蕭飛飛一間房,絕對是再空裕不過,絕對不會出現擁擠一類的現像。
可是他們現在竟然告訴她,足足訂了七間房的房間現在竟然沒有她蕭飛飛住的地方了?
這個該死的完顏軒,肯定是他搞的鬼,肯定是!
“這天寒地凍的,朕剛剛瞧見一個可憐的乞討之人站在外頭,心有不忍,便把皇后的房間讓給他住了,皇后不會介意吧?”
含笑的眼,輕勾的脣,加上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這一切的一切看在蕭飛飛的眼晴裡,都讓她好一陣咬牙切齒。
不、會、介、意!
她當然,不、會、介、意——纔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