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他們的麒麟果都能夠從他們手裡落到我手裡,如今那雙生薯心還未到他們的手,他們如何勢在必得?”
“是屬下錯言。”聞言,魎心尖一顫,連忙道。
“既然他們都要費盡心力這麼玩,那麼本尊就陪他們玩一玩,魑,魅,魍,魎。”
“屬下在。”整齊而一至的聲音,原本只有魎一人的殿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三個人,並排有序的站於一列排在那裡。
“本尊給你們十天的休息時間,這十天,你們不用接任何任務,給本尊好好練功,介時武林大會,本尊要讓他們好好嚐嚐拼奪的滋味。”詭異的暗芒自他的眸中一閃而過,脣邊勾起的弧度是那麼的嗜血。
冰冷的透着殺戮的語氣聽得底下的四人心尖齊齊一顫,卻絲毫不敢怠慢的朝着主位上的人一拱手,語氣恭敬的道:“是。”
“本尊讓你們派出去查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回尊上。”原本還在僥倖說今日尊上不會再問起那件事情,卻是還沒有暗幸完便聽得夜如此問道,魅在心裡無聲的一聲嘆息,走上前一步道:“屬下派出去的人馬,未能找到一線天的入口,屬下也試着找人制了一條結實的繩索從一線天上放人下去,長達千米的繩索並未能到望到崖底,而且……”
“而且什麼?”聽着魅突然之間欲言又止,夜追問道。
“而且下去的人在拉上來時,已經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這四個字一出,站於底下的四人明顯的察覺到了整個宮中的空氣又稀薄了幾分,氣壓又低了許多,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四人很明顯的感覺到:尊上動怒了!
“尊上……”許久未能聽到夜的聲音,魅小心翼翼的,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
“本尊知道了,繼續追查!”說着,冰冷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戾色:“那幾個人,給本尊好好監視着。”
“是。”
待魑,魅,魍,魎都退下之後,夜伸手緩緩的揭下臉上的銀色面具,俊美無雙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而原本幽黑的雙眸也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詭異的一金一銀雙色異眸。
若是蕭飛飛在這裡看到了,定要倒吸一口涼氣。
驚的不是夜的詭異雙眸,而是她一直糾結着那兩個人的眼眸給她帶來的那種異常相同的感覺,卻是不同性格的兩個人,她一直在糾結着夜的銀色鬼面下會是一張怎樣的臉,卻沒想到,這一張臉她其實早就已經見過。
一張,與南楚大名鼎鼎的國師一模一樣的臉。
“蕭飛飛,本尊給你的五年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年,若是你再不出現,本尊,將會大開殺戒,將整個天下與你陪葬,介時,你會不會說本尊心狠手辣?”說着,夜自顧的笑了起來,一聲聲從胸腔裡發出來的笑聲,明明是笑,卻並未讓人覺得有多少快樂,反而,是滿滿的無聲悲涼。
蕭飛飛,你是本尊的女人,這輩子,你體想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上天入地,你生,我生,你死,我,亦死!
那些
傷你,害你,辱你,嘲你,諷你之人,本尊都派人把他們監視起來了,若是你再不出現,本尊將一個個的屠殺,介時,你可就沒有機會親自報仇了。
所以,趕緊回來吧……
皇宮,冷宮之中。
若說昔日的冷宮清冷無比,那麼如今,整個冷宮卻已經不能再用簡簡單單的一個清冷能夠形容得了的了。
豔陽高照的天,原本蕭飛飛在的時候還能夠聽到的打鬧嘻笑之聲早已在不自不覺中消失得無影無中,宮門前飄落着幾片枯黃的樹葉,昔日好不容易被蕭飛飛帶領着衆人整頓得有模有樣的冷宮,如今又恢復了蕭飛飛入住之前的那般破爛模樣,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樣的破爛之中,蕭飛飛住的正宮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地方處處破爛,卻獨獨這一處地方,乾乾淨淨,整整潔潔。
“娘娘從內務府拿來的木頭被蟲咬爛了,這下子可怎麼辦纔好啊。”
正在清理着蕭飛飛留下來的東西的琴容,一把翻到蕭飛飛在時爲秦老夫人祝壽之時雕刻東西留下來的木頭,正欲拿出來翻曬翻曬,卻猛的看到原本好好的木頭上面,已然有了好多蟲子蛀爛的洞洞,這下子可把琴容急壞了,拿着東西找到祿德正和碧落,一臉的焦急之色。
“咬爛了?我看看。”聞言,正在那裡整理着被子的碧落連忙放下手中的活技走到琴容旁邊,從她手裡拿過那個木頭,一眼看到那些蟲咬的地方,一手按下去,早已不復當日拿回來時那般結實,早已被蛀成了粉粉。
“真被蛀爛了,這可怎麼辦啊。”
“小德子,小德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怎麼了?”在下頭下在打掃着的祿德正一耳聽着這一聲聲的呼喚,擡頭看到琴容和碧落雙雙走了出來,開口問道。
“呶,你看,娘娘用的木頭被蟲蛀爛了,你有沒有辦法?”琴容一把將木頭遞到祿德正面前,一雙眼睛都被急得泛起了紅潮。
“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看着那塊木頭,祿德正爲難了,擡眼,只看到琴容一雙眼睛微紅,心頭一陣不忍,無措的撓了撓後腦勺,試探性的道:“不然,我再去內務府要一塊?”
“他們會給你嗎?”
碧落的一句問話讓祿德正啞了聲。
皇后娘娘在的時候,他們能夠仗着皇后娘娘去內務府拿東西,而自皇后娘娘走後的這三年,這冷宮裡的那些侍奉的太監宮女們,走的走,留的被那些早就已經挖空了心思想要看他們皇后娘娘笑話的娘娘們要了過去,整個冷宮現顯今就只剩下他們三個在這裡守着。
皇上自皇后娘娘走後更是一步都沒有踏入過這裡,那些管事的太監們見着他們冷宮如今的落敗,也是越發的狗眼看人低,什麼東西都不供給,甚至是連他們冬夏替換的衣裳也都不給他們了,這三年若不是有雪太妃在暗中護着,只怕他們早就餓死的餓死,凍死的凍死,沒死的也要被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給想法子折磨死了。
現如今,別說是想要去內務府拿一塊這麼好的檀香木
了,只怕是去內務府走一趟,都會被人趕出來。
“要不,我們去找找雪太妃娘娘?”祿德正也沒法了。
“算了吧。”琴容卻拒絕了:“這些年麻煩太妃娘娘的事情太多了,再說了,就算是再拿一塊回來,總究也不是原先的這一塊,這塊木頭,我放在外頭曬曬,待蟲子都跑光了,我再把它好好的存放起來。”就算是一塊腐爛的木頭,也總歸是皇后娘娘以前用過的東西。
“那好吧。”聽罷言,碧落在心中無聲的一聲嘆息,與祿德正相視一眼,也都贊同了琴容的說法。
“恩,我再去收拾收拾吧,皇后娘娘的一些衣物很久都沒有來出來翻曬了,趁着今兒個陽光好,都拿出來曬曬,也剩得再遭了蟲子。”說着,琴容便要往回走。
“我幫你吧,把那些裝衣的箱子都擡出來,你一個人擡不動。”祿德正道。
“我去把凳子什麼的都拿出來,擦擦乾淨。”碧落道。
“也好。”
話落,三個人各自分工合作,漸漸的開始忙碌起來,也沖淡了幾分先前被那一塊木頭勾出來的悲涼心思。
正午時分,忙碌了大半天,還未來得及吃上一口飯的碧落,琴容,祿德正三人才將將把蕭飛飛的那些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拿出來翻曬,這纔剛剛把東西全都攤開鋪好。
“好了,終於忙的差不多了,我去給大家做飯。”看着整個偌大的正殿裡,花花綠綠,擺放的全都是蕭飛飛的衣裳,琴容望着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這都正午了,估計大家都餓了,我們一起動手要快些。”碧落見着,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提議到。
“沒錯沒錯,我不會做飯,就幫你們燒火。”在一旁的祿德正連連點頭:“衣服曬完了,也算是了了一樁事情,這會子趕緊幫完着做完飯吃,介時裡還要把那些個衣櫃什麼的擦擦,剩得晚上收衣服時沒得東西裝,可還有得忙呢。”
“那也好,咱們就……”
“婉妃娘娘駕到……”
琴容剛點頭,話還沒有說完,便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傳報,人還未見到,一陣濃重的胭脂香味便撲鼻而來,再看時,一身華貴的宮裝,濃妝豔抹,頭上,腕上,頸上都是閃閃發亮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身後太監,宮女,侍奉左右之人無數。
原是新進宮的婉妃娘娘,蕭丞相家庶出大千金,蕭月婉緩緩邁步而來。
三人相視一眼,心裡都是暗道一聲糟糕,略有些不情不願的福身。
“奴婢碧落見過婉妃娘娘……”
“奴婢琴容見過婉妃娘娘……”
“奴才祿德正見過婉妃娘娘……”
蕭月婉未有出聲,一腳邁進冷宮宮門,看着眼前那一件件花花綠綠,一件足足能夠塞得進兩個她這樣的人的衣裳,一臉厭惡的皺着眉,撫袖掩鼻,看着琴容他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把這偌大的院子拿這些個礙眼的東西擺出來。”一句話,蕭月婉那語氣當中的諷刺意味十足,聽得琴容等人都心中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