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得沒錯,爲夫的夫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聽了北漠炙雪的話,夜連忙順勢誇讚。
“爲什麼只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而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因爲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是爲夫啊,這樣才能夠跟夫人相配嘛……”
“……”北漠炙雪自動的選擇忽視掉夜的話:“這個時候你來這裡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與爲夫的親親夫人多呆一會兒,保護爲夫的夫人安睡,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的戰鬥了。”
“你說,要是讓魍他們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他們會不會認爲你纔是假扮的?”聽着夜那完全不正常的語調,北漠炙雪抽了抽嘴角,一臉無語的看着夜。
這個傢伙,他怎麼就不能夠像在人前那樣,在人後也那麼正常呢?
“……”這下子輪到夜無語了,隨即他又是一臉壞笑,裝模作樣的嬌羞的看着北漠炙雪,在北漠炙雪防不勝防的時候,一把將北漠炙雪擁進了懷裡:“夫人難道忘記了,那次在酒樓的時候,他們可是都已經見識過了爲夫對夫人的溫柔,也見識過了夫人對爲夫的‘霸道’呢。”最後一句話,那霸道兩個字,夜故意的湊到北漠炙雪的耳邊,緊貼着她的耳朵說着,那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的邪魅,聽得北漠炙雪耳朵不自覺的一熱。
正欲開口呵斥人,便只聽得有人落到了門外。
“主子。”
是魍的聲音。
聽到魍的聲音,北漠炙雪連忙推開夜,斂了斂心神,恢復了正常的臉色,這才道:“進來。”
北漠炙雪的話音剛落,魍便走出進來,看到夜也在這裡,卻並沒有流露出多少詫異的模樣,反倒是他們家尊主要是趁着沒人的時候不過來,那倒是要讓他感到奇怪詫異了。
“有什麼事?”
“屬下剛剛接到消息,鳳嘯國的那兩名勇士,在各自回家之時,在路上被人攔截殺害了。”
“什麼?”原本淡漠的表情因爲魍這一句話而破裂,北漠炙雪看着魍:“什麼時候的事?知道殺他們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只是……”話說到這裡,魍語氣突然一頓,似乎在那裡猶豫着什麼。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說。”看着魍那模樣,北漠炙雪下意識的覺得,這次的事情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稟主子,據我們的探子回報,那帶頭去殺鳳嘯國的那兩名勇士的人是一個女人……”
北漠炙雪聞言,心頭一怔,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涌現,果然,便只聽着魍在那裡繼續道:“還說,身着白衣,白紗蒙面,氣質清冷,手持銀絲……”
白衣,白紗,清冷,銀絲……
四樣東西,每一樣都是在指向她,然而,她這個本尊,卻還是硬生生,安安分分的呆在客棧裡,別說是出去殺人,就連是邁出這個客棧的大門一步都沒有邁出去,這要她如何去殺人?分明就是故意的針對,栽贓
於她。
“那南楚國那邊呢?他們那兩位勇士現在怎麼樣了?”一旁的夜安撫性的拍了拍北漠炙雪的肩,沉聲問道。
“屬下已經派人過去察看去了,暫時還未得到消息。”
“不行。”北漠炙雪突然出聲:“既然有人裝扮成我的樣子去殺害鳳嘯國的人,那麼下一個目標肯定便是南楚國的那兩名勇士,我們現在趕過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然而,他們還未來得及動聲,一隻小巧玲瓏的鳥兒落在那窗邊,魍和夜相視一眼,爾後連忙走過去將那鳥兒抓住,待取下綁在它腳腕上的小紙條的時候,看了上面的內容,卻是臉色一變。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南楚國的兩名勇士在客棧用飯之時,無故中毒而亡,身上只有被蛇咬的印痕。”
魍此話一出,北漠炙雪臉上的表情徹底變得難堪了起來。
只要被蛇咬的印痕……
而像是聽到了魍的話似的,藏在北漠炙雪袖下的小蟲爬了出來,冒出頭,轉過脖子,朝着北漠炙雪吐了吐蛇信子,好像在跟北漠炙雪說,我一直都在這裡哦。
看着小蟲的舉動,北漠炙雪伸手安撫了它一下,隨即擡頭,神色清冷的看着魍。
“我就知道今天突然之間被喊停沒有什麼好事,魍,你加派人手去守着那雙心薯連,再派一些人,去查清楚,這兩件事情,到底是完顏軒乾的,還是南楚天干的,或者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幹的。”
“是。”得到吩咐,魍二話不說的應是,隨即轉身離開。
“炙兒,你覺得此次的事情,是完顏軒他們自已做的?”待等到魍走了之後,夜這纔出聲尋問着北漠炙雪。
“會派人假冒你過來找我,那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奇怪和不可置信的。”她冷着聲,臉上的表情亦是可以將人生生凍僵的冷戾:“只是要看,是他們兩國中的哪一國君主發出的這樣的命令,也有誰,有這樣的本事,竟然想到栽髒嫁禍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
竟然敢冒充她的名義去殺人,可真真是找死。
北漠炙雪此話一出,夜無聲的沉默。
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確實覺得有些意外,或者說,在他到了這裡,卻眼睜睜的看着那房門打開,出現另一個‘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詭異了,到底是誰知道他的這個身份,還知道他的這個身份連北漠炙雪也知道,僞裝成這個樣子過來找北漠炙雪,而且一來,便是直接問北漠炙雪她今天使用的武器是什麼。
斂下眼眸,夜一時之間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可是卻又好像落算了什麼。
他的這個身份,除了北漠炙雪,和魑他們,還有其他什麼人知道嗎?
南楚天!
“南楚天!”
“南楚天!”
北漠炙雪和夜,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聲。
“南楚天最近一直都在調查我的身份,
能夠假扮我,而且知道我這個身份也被你知道,從而過來找你,我猜,定是南楚天調查到了,而他此次過來,並不是過來找你閒聊,而是想要僞裝成我,好分散你的注意力,讓你沒有那麼警惕,再乘機殺了你。”
“南楚蓮心派人過來試圖殺害我,但是卻反被我殺害,所有人的屍首全部被我當成回禮送了回去,據知,南楚蓮心在醒來之後看到被刺激得神智開始變得不清醒,而我在武林大會上又那麼刺激諷刺他,別的不敢說,假冒你,然後找人假扮於我,而且那麼大張旗鼓的去殺害鳳嘯國的那兩名勇士的,肯定是南楚天所爲,而且,我猜,他及有可能爲了避嫌,把自已的部下也殺死,這樣的話,獨有一個人存活,所有的矛頭將指向我,我將百口莫辯。”
兩個人都將自已心中所猜想到的說了出來,對視一眼,同一時間往門口走去,而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消息,正往北漠炙雪這邊趕過來試圖問北漠炙雪這件事情的北漠哲宇也走了過來,北漠炙雪一打開房門,看到的便是他。
“炙兒,鳳嘯國和南楚國……”
“堂哥,父王,我都已經知道了。”未曾北漠哲宇將話說完,北漠炙雪便打斷了北漠哲宇的話,直言而出。
北漠哲宇點了點頭,正欲問話,卻看到了從北漠炙雪房間裡走出來的夜,看着他臉上的銀色鬼面,以爲是什麼壞人,當下臉色一變,正欲喚來侍衛,卻又只聽得到。
“堂哥,那是我認識的人。”
“這個,就是那個所謂的主人?”聽了北漠炙雪的話,北漠哲宇這纔沒有喊人過來,只是一雙眼睛在夜身上打量了許久,最後略微有些猶豫遲疑的問着北漠炙雪。
他話中所指的主人,自然是魍在回答她話時,所說的那個主人的意思,北漠炙雪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炙兒,南楚國和鳳嘯國四名勇士之死,現在被不知道被什麼人傳,是你爲了奪冠而趁人不備殺害鳳嘯國兩名勇士和南楚國兩名勇士,從而明天在擂臺之上,無人能與你站上擂臺比試,冠軍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你手裡,據我的人回報,完顏軒已經帶了人往我們客棧這邊的方向趕來,南楚天也正在趕來之中。”雖然心中疑惑北漠炙雪已經口口聲聲的說與那南楚國的國師私定了終身,卻又與另一個男子這般親密,但是既然是北漠炙雪認識的人,北漠哲宇也沒有去管那麼多的閒事,只是如實的將眼下發生的事情說與了北漠炙雪聽,說話之間,亦是擡眼看了北漠炙雪身邊站着的夜一眼。
“夜,把面具摘下。”看着北漠哲宇那頻頻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夜的眼神,北漠炙雪知道北漠哲宇心中是如何想的,爲了不給人家落下一個‘花心不專情’的印象,北漠炙雪還是讓夜把面具摘下。
聽了北漠炙雪的話,夜微微愣了愣,看了北漠哲宇一眼,身後北漠幽儲也站在那裡,知道北漠炙雪不是絕對得到她信任的人,她是不可能讓他在人前摘下面具的,當下也無慮,將面具摘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