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快出來,見見我的家人。”
看着蕭飛飛那樣拍着自已的手臂,衆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但是聽着她的話,卻又轉換成了不可思議。
難道,那條蛇,被飛兒放在了身上,隨身攜帶?
像是爲了解除掉衆人的疑惑似的,在蕭飛飛的話音落後不久,被召喚的小蟲極不情願的一扭一扭的扭動着身子扭了出來,鑽出袖口,冒出小小的倒三角蛇腦袋,像舊在打量着周圍似的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最後才吐了吐蛇信子跑了出來,直接滑到蕭飛飛的肩頭,那速度之快,就算是常年習武的秦嚦和秦遠等人,也只來得極隱隱見到一抹綠影閃過。
徐茵在小蟲從蕭飛飛身上走出來的時候就瞪大了一雙眼睛,後看着小蟲竟然一恍眼之間冒到了蕭飛飛的肩頭之上,還伸出蛇信子,在那裡舔着她的臉頰,頓時只覺得一陣臉皮發麻,雙腿不受控制的下意識的望後退。
“祖母,祖父,大舅舅,二舅舅,舅母,這就是三年來一直陪着我的小蟲……”相較於衆人流露出來的各種表情,蕭飛飛倒是波瀾不驚,一派再理所當然不過的樣子,微微擡手,放到接近肩膀的地方,不用言語,那小蟲就知道蕭飛飛的意思似的,將腦袋搭到蕭飛飛的手上,然後蠕動着身子爬到蕭飛飛的手背上來,任由蕭飛飛把它舉着放到衆人面前。
在秦雲宵,秦遠,秦老夫人等人用眼神打量它的時候,它還非常有禮貌,非常人性化的,朝着他們輕輕的點了點蛇腦袋,那模樣就好像是在跟他們打招呼,向他們問好。
看得一邊的秦老夫人和秦遠,秦雲宵等人一臉的忍俊不禁,可是輪到了徐茵那裡的時候,卻是讓徐茵大嚇了一跳,難得失儀的躲到了一邊的秦嚦的身後,慘白了一張臉。
“啊,飛兒,快,快快拿走……”
徐茵害怕得不得了,然而那條小蟲卻好像很新奇于徐茵的表情似的,偏了偏小蛇腦袋,突然之間前傾着身子,對準着徐茵的臉,就好像平時那般熱情的對待蕭飛飛一樣,正準備向徐茵表示友好的舔過去的時候,徐茵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在它得蛇信子襲上她的瞬間,整個人白眼一翻,瞬間就嚇暈了過去。
“……”蕭飛飛看着,默默的一陣無語,連忙伸手捏過熱情過頭的小蟲,而一邊的秦嚦看着嬌妻竟然被嚇得暈倒,連忙扶住。
“茵兒,茵兒……”看着暈過去的徐茵,秦嚦又是無語又是着急。
“這,這怎麼就嚇暈過去了呢?”秦老夫人看着暈倒的徐茵,也是有些意外,擔心的連忙喚着一邊的丫環:“快,你們快去請大夫。”說着,自已也準備上前。
“祖母,舅舅,你們彆着急,我來看看。”看着大家都因爲徐茵的暈倒而慌了神,蕭飛飛連忙把小蟲扔到一邊,走到徐茵身邊扶住徐茵,又讓秦老夫人等人不要圍在一起。
伸手握住徐茵的手,然而蕭飛飛的手才只是搭在徐茵的手腕上,便微微挑起了眉頭,最後直接乾脆的挽起徐茵的衣袖,將手搭在徐茵的
脈博上,仔細一探,衆人明顯的看到蕭飛飛臉上的表情一頓,隨即轉過頭看着秦嚦,那眼神,說不出來的怪異。
“怎麼了?飛兒,你何故這般看着舅舅?”秦嚦突然之間被蕭飛飛這樣一盯着,久經沙場的他也不僅有一些不知所措。
不過這也不能夠怪他,怪只能夠怪蕭飛飛此刻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詭異,太過讓人毛骨悚然了。
“呃,沒事……”意識到自已的眼神太過直白,蕭飛飛連忙眨了眨眼睛,朝着秦嚦露出一個與平常無異的笑容,隨即又再次,非常認真的把了把脈,最後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將徐茵的手放下,從袖中的暗袋中掏出來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揭開蓋子倒出一顆細小的黑色藥丸,伸手捏起徐茵的下頜,將那顆藥丸放進了徐茵的嘴裡,最後手法極快的點了徐茵的穴道,以便於讓那顆藥丸能夠順利的吞嚥下去。
“這是……?”秦嚦看着蕭飛飛突然之間拿出來一顆藥丸,突然之間的一系列舉動,不僅有些疑惑。
“大舅舅,恭喜你,你要當爹爹了。”
“啊?”蕭飛飛此話一出,一向快人快語,反應速度極快的秦嚦難得的竟然反應慢了半拍,怔愣着有些沒有反應在過來蕭飛飛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
“什麼?”
一邊的秦墨猛的一聽蕭飛飛所說的話,也以爲自已是沒有聽清楚。
不然爲什麼他會聽到蕭飛飛恭喜他父親,當爹爹了呢?
而一邊的秦老夫人和秦老將軍,秦雲宵三人也是一臉的疑惑,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明就理蕭飛飛在說一些什麼。
“大舅母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不過胎兒有些不穩,而大舅母又屬於高齡產婦,以至於身子有些虛弱,纔會在今天看到小蟲之後,驚嚇到暈過去的……”看着秦嚦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蕭飛飛噗哧一聲笑出聲,又再一次清楚而詳細的說了一次。
這下子,不止是秦嚦愣住了,就連其他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剛剛,蕭飛飛的意思是,懷孕了?
他家夫人懷孕了?
他家孃親如今又懷孕了?
他們的兒媳婦又有孩子了,他們又要抱孫子了?
在場的幾人,個個心中所想不同,但無疑的對於自已耳朵所聽到的那一切,都是激動的。
特別是秦嚦,他這麼多年來千盼萬盼就想要再生一個女兒,可是徐茵在生了秦墨之後便一直沒有消息,他也就漸漸的打消了這個想法,可是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竟然,竟然懷上了?
看着懷中的閉着雙閉,甚是恬靜安詳的徐茵,秦嚦整個人激動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心裡頭知道這樣讓徐茵躺在地上不好,可是伸出手想要去抱住着她送她回房吧,又怕自已的手力道下重了,一下子,這個在戰場上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大將軍,第一次好像變回了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竟然開始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舅舅,你還愣着幹什麼呀?還不趕快
把舅母抱起來,這都入秋了,在地上躺久了,可是對身體不好的啊……”看着秦嚦那般怔愣的樣子,蕭飛飛瞬間覺得有趣,話音剛落,又含笑的看了秦嚦一眼,接着打趣的挪揄道:“還是說舅舅覺得舅母這個孩子不能要啊?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可以開一副打胎藥哦,保證……”
“要要要!什麼打胎藥?誰需要打胎藥?哪裡需要打胎藥,這孩子當然要了,怎麼可能不要,飛兒你別瞎說。”一聽蕭飛飛說要打胎,秦嚦連忙反應過來,當下一把抱起徐茵,一臉嗔怪的看着蕭飛飛,那緊張的生怕蕭飛飛會打掉徐茵肚子裡的孩子的緊張樣子,讓一邊的秦老夫人等人看在眼裡,惹得他們一個個的都笑開了顏。
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蕭飛飛是在打趣自已之後,秦嚦也難得的感到有些窘迫不好意思。
“飛兒,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就知道笑話你舅舅……”看着蕭飛飛三年後平安無事的回來,而家中又得知即將增添一個小傢伙,秦老夫人笑得眉眼彎彎,嘴都合不攏了,一邊輕言嗔怪的說着,一邊握着蕭飛飛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飛兒,你是怎麼得知你舅母懷孕了的?你還會醫術麼?還有你剛剛餵給你大舅母的藥丸是什麼藥啊?”秦雲宵在一邊看着蕭飛飛那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也是頗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爾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正色的看着蕭飛飛問道。
“先前不是告訴了你們嗎?在我跌入一線天后,找到那個洞穴,從哪裡留下的醫書上習得的,而剛剛餵給大舅母吃的藥丸,乃是補氣血,強身體的好藥,是我這三年在一線天之內,利用一線天裡存放的藥材製作的,獨家密制,別無二家哦。”
“三年的時間,我們費盡千辛萬苦都找不到你,甚至是許多搜尋你的人都言道只怕早已屍骨無存,哪裡能夠料想得到,你竟然有如此機遇,不但活得好好的,還有如此脫胎換骨的轉變。”秦遠看着如今已經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了的蕭飛飛,語氣中夾帶着滄桑,亦是感慨着時事造人。
“三年前不告而別祖父祖母,是飛兒的不對,從一線天出來之後,飛兒便是直奔洛陽,想要來給祖父祖母請罪,但是到了家門前卻又產生了‘近鄉情怯’的心理,又因着相貌大變,怕祖父祖母接受不了,或是責怪飛兒的不告而別,責怪飛兒的任性,才一再的拖沓了歸家的時間,還望祖父祖母,二位舅舅原諒飛兒……”言罷,蕭飛飛便欲行禮,而她還未能曲膝下去,一邊早已被她一番話惹得眼眶紅紅的秦老夫人卻是在第一時間就阻制了她的動作。
“傻孩子,你不告而別祖母是會責怪,但是祖母更加希望的是你能夠好好的,不告而別也罷,擅離皇宮也罷,祖母其他的都不怕,都不責,就只怕你這一不告而別,便再無歸家之日……”秦老夫人說着說着,情到深處,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你可知道,那日在得知你離開皇宮之後,我們四處派人搜尋,最後得知你竟然喪生於一線天下,我和你祖父,二位舅舅,舅媽當時有多麼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