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是一個真刀真槍的將軍,要論馬上衝鋒作戰,以一當百不在話下,可是萬一碰上了些歪門邪路,便頓時就不靈了。
這聽見樊雷慘叫一聲,便在空中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圍的軍兵便是一陣啞然,但是都是追隨樊雷多年的老部下了,便一窩蜂的站了出來,紛紛刀槍並舉,朝着巫王便撲了上去。
柯兒連連喝止,這些人畢竟是蕭笙哥哥的,即便是自己想着回蠻夷,但也最好不要傷了蕭笙的人,可是這個時候,場面已然是不受控制了。
瞬息之間,綠的的煙霧瀰漫,在真氣的催動之下,便朝着人最密的地方涌了過去。
南疆的人馬,瞬間倒地很多。都是暈了過去。
就在巫王大展神威的時候,忽然一道金光閃過,一位老者便出現在了巫王的面前。
巫王起先還以爲是蕭笙軍中的高手呢,直到看清楚了老者的臉,才陡然變色,只見老者鶴髮童顏,手裡掐着幾個指印。這綠色的煙霧,竟然逐漸的聚攏爲一團,到了最後,竟然像是一個翠玉雕琢而成的球。老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直直眼睛一亮,這綠色的球便陡然的燃燒了起來。
充斥着劇毒的藥粉,在瞬息之間化爲烏有。
巫王卻是變顏變色,就像是白天遇到鬼一般,渾身顫慄着。忙匍匐跪倒在老者的面前。
“哼!就憑你的道行,還要在這裡撒野麼?豈不是給爲師丟臉!”
老者,正是張道本,前來訪拿蠻夷巫王的。卻正巧的遇見了他作威作福。便出手降服住了他。
“弟子不敢,師尊爲何不在山上清修,反而插手凡間的事情......”巫王唯唯諾諾的道。都不敢去看張道本了。
張道本嘆了一口氣,道:“這曼陀羅花的粉末,是一種極其霸道的東西,我說過多少次了,這種東西,不能用於常人,否則的話,若是心念不堅定。便會自己迷失在幻覺之中。”說着,也不去理會巫王,只是走到了樊雷的身邊,皺着眉頭看着樊雷,深吸了一口氣,在懷中取出了一個紫金葫蘆,傾倒出兩粒藥丸,便塞進了樊雷的嘴裡。
這便是解藥了,藥到病除,很快,樊雷才恢復了知覺。
恢復知覺的樊雷,立刻坐起了身子,去摸自己的刀,可是眼見着,剛剛動手那小子跪着,一個老者和柯兒,以及可兒身邊須臾不離的老爺爺,正在分頭給自己的軍兵解毒,便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強自安定了一陣,樊雷纔在地上站了起來,覺得頭昏腦漲的,但是眼下還有要緊的事情,便遠遠的朝着陌生的張道本一躬身,道:“多謝這位仙人搭救,敢問仙人如何稱呼?”
張道本笑着,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馬上要去你們武陵城去拜會你們的陛下,這些人,還是由你好生的安頓吧,但是這孽障,我要帶走!”說着,指了指面無人色的巫王。
樊雷知道,這也許是南疆的貴人,便一躬身道:“謝謝仙人搭救之恩,”說罷,也看了一眼巫王,道:“可是畢竟樑國對壘,此人深夜闖營,我還要審清問明這件事。才能交給你處置。”
柯兒這個時候,心裡也是一團漿糊。迷迷糊糊的少女心性便體現了出來,站在樊雷的面前,道:“闖營的,並不是這位,這位只是護送我的一個人而已,這件事不是明擺着麼?還要審明什麼?”
其實也並不是柯兒糊塗,因爲由始至終,這個巫王算是第一個對柯兒恭恭敬敬的人了,柯兒便覺得他是好人,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己猛虎傷人引起的,便更加不能落在這個人的身上了。
想到了這裡,望了一眼老者,道:“您是要去武陵城麼?好,我跟你一路隨行,我道還真的想見見我的這位哥哥!”
於是,隨行的隊伍之中,除了原來的幾人幾虎,有加上了樊雷和張道本。一行人朝着武陵城內星夜兼程,而樊雷卻是多生了一個心眼,悄悄的寫好了整件事的奏報,派快馬,提前一步到了武陵城。
武陵城之中,蕭笙正在和杜弦月研究一個新的符咒,這符咒便是記載在《洞庭仙人演陣圖》之上的。卻不是普通的風雷咒,卻是一種直接迷亂人心的咒語。
當然,在抄本上面,也是沒有記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