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橋的臨時改道,亦使得不少在這個點跑夜車的司機無奈繞行。
據說二橋涵洞在這場大雨的洗禮下,有部分區域出現的裂痕,周圍的居民還聽到‘轟隆隆’部分路段塌陷的聲音。
不管真假,這段區域是被封路了。路政和交警部門負責第一道警戒,當駐軍直接進駐事發地。
不少看熱鬧的居民,還在狂風暴雨下等待着結果。當他們看到有救護車進出之後,就明白事情肯定大發了。但在所有人的潛意識裡,都不會相信在這個和平的年代裡,會有幾名職業僱傭兵‘蒞臨’淮城這座十八線城市。
路道匝口的綠化帶內,數名身着黑雨衣的中年男子,擁簇着爲首的納蘭中磊站在那裡。整支隊伍裡,也唯有後者在沒有穿戴雨具的情況下,雨水未曾淋溼他半分。
這一‘奇觀’,讓風塵僕僕趕過來的韓朗爲之驚歎。但在場的也只有他感到驚愕,旁邊的楊忠國都習以爲常的聆聽着納蘭中磊的‘教誨’。
“eo餘孽,最近又開始在國際上活躍起來了。放他們入境,就是想看一看,他們在華夏是否還有據點。”
說到這,納蘭中磊扭頭望向身邊的衆人道:“答案很顯然,最少他們在國內是有接頭人的。老楊……”
“在的首長……”
“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他們倆人來淮前是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可是,他們在今晚的行動中,配備了擦了槍號的9200以及經過深加工的消音器。兩個信息點:一、擦了槍號,就極有可能是軍、警退下來的槍支的。單從口徑上來看,雖然對方進行了僞裝,但警方的可能性更大。”
待到納蘭中磊說完這話,楊忠國身邊的韓朗身體冷不丁的繃直了許多。
自打他接手淮城警、局的這個一把手後,整個淮城就沒‘消停’過。當然,這是之前所遺留下的‘歷史問題’,他是在前人‘補鍋’。
可現在他卻是實打實的主要領導,繼而,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首長,我……”
“韓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難處!精力有限,只能抓大放小。再加上上面處處給你桎梏,讓你拉不開架勢的放手一搏。其實,就你入淮以來的種種表現,已經可以用‘優秀’來形容。但這還不夠,淮城是淮河流域的‘重災區’,我先後安排你們兩人一前一後的入淮,就是希望能徹底根除這一‘頑疾’。”
“給你個提示,他們所用的武器都是年代久遠經過翻新的。從退役槍、支管理這一塊入手。老楊配合着來,武警那邊也不能漏掉。”
待到納蘭中磊說完這話後,韓朗和楊忠國一同站直身子的‘是’了一聲。
“另外,我看了他們的消音器,非手工質地。換而言之,這種經過深加工、已經接近專業配置的消音器,最少需要一個相對於的機牀。而且,還必須要有這方面的技術。具體資料,稍後會一人給你們一份。儘快查,遇到負隅頑抗的暴力份子,不需要考慮太多的影、響。”
納蘭中磊的這一番話,已然予以了兩人極大的權利。聽到這話的韓朗和楊忠國紛紛點頭附和!
“屍體暫時就在放在太平間!eo有‘落葉歸根’的傳統。哪怕是把骨灰帶回去,他們也儘量不會讓自己人漂泊在他地。這方面老楊來部署!今天我及我的人出現,已經不合規矩了。改道、涵洞有塌方處……這些藉口糊弄下普通人還可以,但對於有些人來講,就沒那麼多秘密可言了。”
當納蘭中磊說完這話後,楊忠國輕聲詢問道:“那如果有人打聽起來,或者……”
“記住老楊,不是你所不知道的東西欺騙了你,而你知道但不完全真實的東西,纔會騙的了你。淮城來了專業的僱傭兵,這是裹不住的。爲什麼來呢?肖勝……”
聽到這個名字後,楊忠國和韓朗都下意識擡起頭望向他。後者泯然一笑道:“客觀的來講,他們倆人的到訪,本來就是針對肖勝的。”
“可如果這樣的話,我怕eo的餘孽會‘針對’他。當然,他是有這個能力,可他的家人及朋友……”韓朗沒說完的望向納蘭中磊。
待到納蘭中磊聽到這話後,泯然一笑道:“七號八號就是大考了,莘莘學子爲了高考而奮鬥,新一批出欄的崽子,則要爲龍組的一個名額‘擠破頭’了。同樣的危險,只可能出現一次。第二次,就要提前扼殺在搖籃裡。明白?”
“明白!”
“首長,你說今天肖勝那小子他……”楊忠國突然轉移話題的詢問道。
“你想問什麼?他死沒死?沒死,活着,估計明天再見他時,不說生龍活虎,但最少不少胳膊不少腿。還有哦你們不要問及太多今晚所發生了什麼事,你問了以他的尿、性,也只會跟你們打哈哈。看着他成長,但別拔苗助長。路走歪了的話,你們幫他捋直了。”
“小子很有潛力,可就是……沒信仰!當然了,我說的信仰是指‘大義’上的。現在對他來說,家人就是他的信仰。”
當納蘭中磊說完這些後,無論是楊忠國,還是韓朗重重點了點頭。
肖勝的能力,他們都是知曉的。甚至也清楚一點,他被國內某個特殊組織所器重。可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存在會讓納蘭中磊這樣的大人物,親自來淮關注。
其實,像肖勝這樣的年輕俊才全國多了。如果各個納蘭中磊都親力親爲的話,豈不會累死?之所以重點關注,一是因爲他的寶貝閨女,二來就是他所‘悟禪’的方式與自己屬同一宗。
無論處於哪種情況,納蘭中磊自然要重點關注一番。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如果瞞不住,就不要刻意的去隱瞞。遮遮掩掩遠不如‘虛虛實實’,讓人對方更害怕。”
“知道了!”
……
被綁得如同糉子般浸泡在藥液裡,此時的肖大官人像及了被積水覆蓋了上千年的木乃伊。被密封在無菌的‘保溫箱’內,唯有那佩戴在他臉上的氧氣罩,爲其供氧!
旁邊站着的戴嫣兒幾人,也像是前來參觀的‘遊客’。只不過,在小妮子的臉上呈現出緊張和擔憂之色……
“柳媽,你說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戴嫣兒的身旁站着一名高冷的女子,雖然已經年過四旬,但緊緻的肌膚,姣好的身段讓其乍一看如同三十出頭的少、婦。
這位曾在傭兵界及國際殺手界的名氣不輸給納蘭中磊的‘美杜莎’,有着一個讓人乍一聽就毛骨悚然的代號——竹葉青。
竹葉青,柳芝蓉!
納蘭中磊那麼多紅顏知己中,真正陪他一起在苗疆域出生入死的女人。但也是到現在,最爲讓納蘭中磊‘頭疼’的女人。
對於小輩,她還算健談。可只要跟納蘭中磊在一起,任由其說破天,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她都是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也納蘭家最爲‘特殊’的存在,誰都知道她的存在,可誰也都不會去主動招惹她。
清心寡慾,就差陪戴嫣兒的奶奶遁入空門了。
“他一直都處在半清醒狀態,只不過無法動彈罷了!”
說完這話的柳芝蓉,扭頭望向身旁的戴嫣兒道:“嫣兒啊,我一直覺得你是納蘭家最爲‘清新脫俗’的人。怎麼想的?會選擇一個叫‘肖勝’的男人?”
柳芝蓉的這句話,瞬間讓戴嫣兒‘懵逼’在了那裡。她其實很想問,你當年不也是選擇了一個叫‘肖勝’的男人嗎?
“因爲他帥啊……”
戴嫣兒‘俏皮’的一番話回答,着實讓這位以‘冷血’著稱的美杜莎,臉上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這是納蘭中磊數些年來,都不一定做得到的。
“哪帥啊?”
“哪都帥!反正我覺得是這樣……”
像一個步入熱戀期的小女生,雙手負後的戴嫣兒,在說這話時臉上還戴着羞澀的表情。可掛在臉上的笑容,又是那般的燦爛、幸福!
“一個男人吸引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帥是最庸俗卻又是最致命的。帥能當飯吃嗎?答案——能。是這個道理嗎?”
聽到柳芝蓉說完這話後,泯然一笑的戴嫣兒雙手攙扶着前者的手臂道:“那柳媽,我爸帥嗎?”
“不帥!”
“那你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
“稀裡糊塗……”
“太敷衍了吧?”
聽到這話的柳芝蓉,一本正經的望着小妮子道:“當年敢追我的就你爸一個人,我沒得選……”
“真的假的?柳媽,就你現在估摸着都讓那些小年輕爲之瘋狂。怎麼可能沒人追?”
“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爸這樣抗揍……”
當戴嫣兒聽到這個‘答覆’後,吐了吐舌頭的嘀咕道:“好理由!”
“他抗揍嗎?”
“抗!反正,我用着挺順手的。”戴嫣兒回味起了之前在河壩上的那一幕幕,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就好!教你的刀法別落下,女人對男人還是得有點‘震懾力’的好。”
“必須必的啊!”
就像柳芝蓉剛剛所說的那樣,現在的肖勝處在半昏迷狀態。半昏迷可以解釋爲‘有一丟丟’自主意識!當他聽到身邊這一對母女間的對話時,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們家擇偶都是這種癖好嗎?上來先問人家抗不抗揍?
口味都是這麼重嗎?
一想到這,便痛心疾首的肖大官人,再次完全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