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就應該趁熱打鐵,把自己給嫁出去,這樣,你那樣三歲的兒子生活也有了着落。”
坐在地上的劉文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讓楚琛不禁皺了皺眉頭。
爲什麼駱嶼梵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眼光,怎麼什麼人都敢招進公司裡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穿的一身雍容華貴的女人能夠做出什麼漂亮衣服來。
“你是哪個部門的?”
楚琛把季施沁扶起來,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再轉頭看着地上的女人。
劉文聽到了他對自己的問候,忙不跌地擡頭。
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我是設計部的總監,劉文,總裁你應該見過我,我經常在會議上發表意見。”
“哦,是這樣啊……”楚琛假裝若有所思的樣子,其實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就是永遠都要說廢話的那個。”
季施沁沒有忍住,一時笑出了聲,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冷幽默的人,像這種傷人於無形的事情,也只有他這樣腹黑的人才能夠做出來。
“這……”
劉文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好尷尬地爬起來,站在他面前。只是可惜了那個女人,她還沒有好好教訓她一番,就被總裁這樣小心的地護在了身後,看來還真跟傳聞中的一樣,總裁被這個狐狸精迷的神魂顛倒。
心裡恨恨的一個不服氣。但是還是有些慌張,如果總裁因此怪罪下來,那她又該怎麼辦呢?
“你還是快點走吧,趁事情還沒有鬧大。”
季施沁小聲的趴在他耳邊說,氣息溫 軟,讓楚琛險些支持不住。他最怕癢,尤其是在這樣親密的接觸下。
強裝鎮定的看着劉文。
楚琛決定今天爲了所謂的愛情放肆一番,反正駱嶼梵遲早也會因爲她工作不力而把她開除,不如這個壞人就由他先來做了吧,雖然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張臉,並且別人也不知道。
“不如你現在就從京嶼出去吧,我覺得像你這樣能力過人的大佛應該有別的地方可以供奉你。”
這句話說出來吃驚的就不只是劉文自己了,包括看熱鬧的衆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完全的震驚。駱嶼梵不僅會護着季施沁,而且會爲了她出頭。這樣的事情想想都不禁覺得有些刺激,讓本就乏味的生活多了一絲的漣漪。
“你做什麼呢?”
季施沁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回路爲什麼永遠都這麼的清奇,現在是個什麼局勢他怎麼可能會看不清楚呢明明兩個人就應該劃分界限,現在又這樣糾纏不清,任誰都會有些懷疑吧。
楚琛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只是有些不太理解,爲什麼自己每次做的決定季施沁都要否定,這個女人爲什麼佔有慾這麼強?
他開始有些擔心,如果駱嶼梵真的把她追到了手,那麼自己的生活想想都不禁覺得有些恐怖,樂趣不是一點點的流失簡直是完全覆滅,直至絕跡。
“我不覺得我的決定有什麼錯誤,如果有異議的話,麻煩還是先看一下自己的出勤和工作能力,這裡不是福利院會無緣無故的去供給一些閒人,更何況你的年紀早就可以自力更生。”
劉封匆匆趕過來的時候,事態就已經是這樣走到了絕路。
“這個事情我們以後再商議,劉總監,你現在回去就去工作吧,總裁他可能只是一時有些心急。”
劉封冷靜地把劉文拉到了一旁,趁這個女人還沒有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委屈的哭吼。
楚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憑着劉封的面部表情,他知道等會兒他一定會挨一頓狂風 暴雨的批評,所以這個時候還是走爲上策。
他又是一個非常樂於助人的人,所以絕對不會讓季施沁獨自面臨這樣尷尬的後果。
一把抓起季施沁的手,“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
季施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拉着開始狂奔,雖然他纔剛剛走進公司沒有多久,並且已經真正的遭遇了一波三折。但是顯然這最後一件事情纔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之後要發生的事情會是以怎樣的方式登上頭條。
不僅頭皮發麻,以至於及時想到了拒絕。
甩開了他的手,季施沁稍稍站定。
“駱嶼梵,你瘋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這樣做會是什麼後果嗎?你真的不在乎嗎?你和我都是有婚約的人,爲什麼你就不能自重些呢?”
楚琛一頭霧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是好心幫人卻永遠都在捱罵,駱嶼梵做什麼事情卻都是對的,心裡有些小小的委屈,還不經意的流露在臉上。
季施沁不禁回想起這幾天他幫自己解圍了那麼多次,自己沒有好好感謝他,就算了,還要對他這麼的兇狠,想來也是不應該。再看他一臉的委屈,心裡就於心不忍。那些拳頭會在臉上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聽見他抱怨過一句。
“對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我怕你的生活會因爲我打亂計劃。”
季施沁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駱嶼梵如果沒有遇到他,現在應該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成天只要想着如何能讓公司的利益翻倍就夠了,現在卻要焦頭爛額地處理這些花邊新聞。
“我的生活,哪裡有什麼計劃。如果非要有什麼計劃的話,那也只是在遇到你之後。”
楚琛嘆了口氣,“計劃着如何能把你感動,計劃讓你怎麼才能夠知道我的心意,而這些計劃在你眼裡變得越發的不值一提,我也很快地迷失了我自己。”
楚琛不知道這些話會有什麼作用,只是他平常看了那麼多的言情小說和肥皂劇,現在總該拍上些用場。畢竟如果用駱嶼梵的方式來的話,季施沁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他表達喜歡的方式是什麼樣的。
季施沁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的生活。從來沒有一成不變。
但是現在,好像已經偏離了正軌,因爲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