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來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邵小姐?”
季施沁想了想還是主動出擊來得更加有效些。
邵冰冰晃了晃手裡的包裝袋,“來給我家親愛的送我親手做的三明治,我聽說爲了那子虛烏有的緋聞,阿嶼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那子虛烏有的緋聞估計也是和邵小姐在一起被拍到的,畢竟昨天總裁才見到虞歸晚,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呢。”
季施沁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衆人,像是一隻脾氣極好的貓咪,馬丁暗自在心裡讚歎季施沁說話不吐刀子但照樣傷人,邵冰冰本身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地一心藉着總裁上位的女明星。若不是在京嶼遭遇危機時只有她挺身而出願意藉着自己的名氣帶動了很有京嶼的藝人出節目拍作品,怕是現在早就已經被駱嶼梵因爲聲響太大趕出了公司。
“你……”
邵冰冰向前一步,揚手就要打她,季施沁沒有躲開,手伸出來示意馬丁不用過來,她不會出事。
“邵小姐,這是京嶼。”‘
巴掌離自己的臉頰越來越近,季施沁依舊是笑眯眯地看着邵冰冰但是眼睛裡卻不是剛纔的溫和。
“而我是京嶼的員工。”
劉封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在駱嶼梵的呵斥中才緩緩收回。
“我剛纔已經給你說過了,她們不值得你出面。”
“是。”
劉封看了一眼滿臉的不甘心但是還是把手放下來的邵冰冰,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如果今天季施沁真的捱了那一巴掌,不知道他身後站着的這個此刻雲淡風輕的男人還能不能保持住他的理智。
“不過劉封,我突然覺得我要輸了。”
駱嶼梵的眼睛死死盯着季施沁,那個女人不知道是有什麼魔力,因爲背對着自己所以並不知道她給邵冰冰說了什麼,能讓她的臉色變得窘迫和恐懼,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演戲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高超的情感遞進,如果導演見到了這樣的邵冰冰,她估計也能撕掉花瓶的標籤了。
“像你這樣打着關心總裁的名義前來吸引大衆眼球的行爲我都能看出來,你真的認爲駱總他看不出來嗎,你叫來的記者現在藏在哪裡等着你號令,不要以爲大家都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還能這麼和和氣氣地跟你講話也只是因爲駱總不想讓你太過難堪。”
季施沁頓了頓,隨後看向馬丁,“不過總裁是不是說過,如果被他發現擅自拿自己炒作的話,下場是什麼嗎?”
馬丁勾勾嘴角,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說:“我也記不清了,不過好像之前那個前輩最後被公司雪藏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了。真是可惜呢,我當時覺得她的前途真的是無可限量呢……你也認識呢,邵小姐,林野。”
邵冰冰的臉一僵,林野是她的前輩,當時她還未出道的時候她就已經紅透了半邊天,和她一個經紀公司。
是當時整個公司的頂樑柱,卻在突然之間消失了,幾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所有有關她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
甚至都沒有媒體提及她被雪藏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而現在看來自然是跟房間裡面那個遲遲不肯出面的男人有關係了。駱嶼梵擁有的不只是京嶼一個企業,這是林野給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你們……給我等着,別讓我見到那個勾引阿嶼的小賤人,我不會放過她的。”邵冰冰把袋子一把扔在了地上,“我們走。”
身後的保鏢和助手慌忙去追她,唯恐她出什麼事。
“她不是被人批耍大牌嗎,怎麼現在還是這樣的排場?”
季施沁皺着眉頭,馬丁無奈地搖搖頭,蹲下去把地上的袋子撿起來交給了一旁站着的小助手。
“把這些東西趕緊扔掉,別讓總裁看到了心煩。”
馬丁看了一眼那紅彤彤的番茄醬果斷把這些吃食處理了,不然被駱嶼梵看到了可能又要出什麼事情。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結果的電話數不勝數,所有人都在詢問他關於駱嶼梵的戀情,而剩下的就是對駱嶼梵愛得深沉的名媛千金,揚言要不惜一切代價把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找出來。
虞歸晚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雖然她的臉一直都是別的女人的眼中釘,但是到現在這種公敵的程度還是要感謝她的好總裁對她的無限偏愛。
“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別人的事情我們怎麼好管。不過你怎麼來了?“
季施沁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身後的緊閉着的房門。
“有一個縮頭烏龜不肯自己處理自己的風流債,威脅我如果解決不好這件事情我就要收拾所有的東西打道回府,馬丁,我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嗎?“
季施沁眨巴着眼睛看着馬丁,突然覺得一個人在國外帶着梵珩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總比在這裡受那個死變態的氣強多了。
“不可以,我們都要做守誠信的人哦。“
馬丁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
然後轉身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季施沁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而原來從來沒有發現這個房間用的玻璃居然是單面的,她站在落地玻璃前剛好看到自己剛纔的方位。
“你什麼都知道,你還讓我來處理這破事?”
季施沁有些生氣了,雖然說完之後就有點後悔了,畢竟眼前這個男人一句話,她就可以滾蛋了。難怪陳白焰說過,等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公司裡的地位有多麼重要的時候她纔是真正的長大了。
“那你說,究竟是因爲誰纔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駱嶼梵把手裡的文件交給了劉封,劉封和馬丁走出來辦公室做交接,留下了氣鼓鼓的季施沁和雲淡風輕但是卻輸了一輛跑車的駱嶼梵。
“我怎麼知道?“
季施沁硬着頭皮說,每當封閉空間裡只剩下她跟駱嶼梵之後,他總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爲來。
以往的幾次都可以證實他是一個人模狗樣的死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