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徹底嚇到了。他是去過外界虛空的,更是知道,此界除了少數的幾位天道以及天宮主人能夠與大人比肩,也就剩下宇宙本身存在能夠壓大人一頭,畢竟大人也是即將成爲那一個層次的存在了。
“連天道大人都不願意得罪,是否我也能夠達到那個境界?”
……
在遙遠的外界虛空,兩個巨大星雲之間,一個甬道橫空架設。
甬道內,許淞等人意識昏迷,隨着道道流光的牽引,向着其中一個較小的星雲靠近,在將要進入那個星雲時,那個星雲陡然躁動起來,排斥着許淞的人的進入,但是幾番推搡還是讓虛空甬道將許淞等人投進去了。
許淞等人被扔進去之後,兩個星雲之間的虛空甬道頓時崩潰。一個聲音彷彿帶着無形的魔力,咆哮着:“古羅,你往我裡面放了什麼?”
“沒什麼,幾個小螞蟻罷了!別激動!”古羅天道滿是不在意,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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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許久,許淞等人被包裹成一個個光繭,重重地砸在一個離人類城池不遠的郊外湖泊裡,濺起陣陣水花。而此時正是夜深人靜之時,但是依舊有人看到天空七個閃亮的星星墜落在郊外的湖泊裡,引起衆人的議論紛紛。
第二天早上,濱城城門口擠着許多的百姓,可是城衛卻將他們攔在了城內不讓外出。可是隨着人羣涌過來,漸漸地卻是攔不住那麼多人了。
城主府。
“大人,請您早做決斷,如果再等半個時辰,大人派去的人還是沒有撈起來昨晚掉在湖底的東西,那麼大人就只能將城門打開,放百姓出城了。”一個老道士從位置上站起來,對着上首的城主說道。
其餘人等也是齊聲附和:
“大人早做決斷啊,如果大人倒是還不打開城門,唯恐激起民憤啊!”
“大人早做決斷啊!……”
“大人……”
城主突然蹭的站起來,大聲吼道:“好了!本官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們來教!”沉吟一下,喚了外面的兵士進來:
“傳我命令下去,半個時辰之後打開城門,放百姓出城。”
說完,又有點不甘的揮了揮衣袖,冷哼一聲,表達對下屬的不滿。衆人盡皆沉默不語,有的則是搖搖頭,似乎看不過城主這副做派。
濱城郊外,玉湖江畔,大批甲士圍着設立了崗哨,很多人被阻攔在外圍,拼命的想往裡面擠,可是皆被攔住。甚至有幾個衣冠華麗,看起來地位不凡的人在與甲士談判。
其中的一個白衣勝雪的年輕公子傲然的對着領頭的甲士威脅道:
“王蒙,你可考慮清楚了,今日你將我林家攔住,日後後果,你可吃罪的起?你以爲一個濱城城主能夠保得住你?更何況,這裡還不止我林家,還有吳家,歐陽家,羅溝鄭家……”
“沒錯,王蒙,你王還有幾個人在我歐陽家幹雜役呢,你不要自誤!”又是一位年輕公子發話。
“……”爲首的另一位。
王蒙一聽這話,雖是還是死活不讓,可是臉上卻是滿是苦着的神色,這以上任何一家,都可以把他輕易把他捏扁搓圓。可是,首先他不能得罪的就是城主啊,他還在城主手下任職啊。如果這次私自放人進去,恐怕自己就完了。如此兩難,可算是倒黴到家了。哎……
最終猶豫再三,如果再不放人,恐怕等不到城主怪罪,這些人就會當場把他給撕了。
“放人進去!”王蒙朝後面的人大喊一聲,死就死吧!
甲士們讓開了圍着的圈子,讓衆人進去。
白衣公子等人率領着手下往湖邊遠眺。
“你們聽好了,若是打撈上來什麼有價值的,交上來,家主重重有賞,若是私自吞沒,那就等着屍體餵魚吧!”
幾大家族的話事人對着手下交代。而此時,城主府早已經派人在湖裡打撈了許久,卻是未見有什麼收穫。這些後來的人也只是不死心罷了。
家奴們盡皆下水打撈,可是一直持續很久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被打撈上來。話事人們都是很失望,但依舊沒有下令停止打撈。
於是,很多人紛紛議論,是不是城主府已經將寶物給打撈起來藏起來。
幾個年輕的帶頭人都暗自揣測,紛紛將懷疑的眼光投向王蒙等甲士,算計着是不是能從這個小卒子嘴裡口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王蒙,你可是想要在這濱城再無立足之處?如果不想,就將寶物交出來!識相着!”一個年輕公子忍不住氣,直接威逼道。
王蒙看到衆人不懷好意的眼光,暗叫一聲不好,這,他那裡知道什麼寶物啊?更不用說得道私藏啊。
其實,並不是他們認爲王蒙私藏了,而是,以爲是王蒙奉了城主的命令將寶物秘密送去城主府了。認定了是王蒙死了心要替城主賣命。
就在這些人爲所謂的寶物你爭我奪之時,湖底,幾個光繭旁,一些家奴 們游來游去搜尋着所謂的寶物,可是卻彷彿看不見身邊的光繭。
突然,其中一個家奴身邊的一個光繭破開伸出一隻手,將那個家奴給拽了進去,然後迅速合攏。不一會兒,幾個光繭彷彿有了默契版,紛紛將身邊的家奴拉進去。
許久,一個個光繭完全黯淡,只剩下一個個穿着家奴衣服的人混在那些沒被拉進光繭的家奴羣中在湖底游來游去,加入了搜尋的隊伍,漫不經心。
隨着越來越的人涌過來,打撈的人漸漸失去信心,紛紛將矛頭對準了城主府。
王蒙早已經派了人回去城主府報信去了,可是城主府傳來的回信卻是:將私藏的寶物交出來,否城主府首先會將其治罪。
這是給王蒙的口信。
這是將王蒙往死路上推,把他當做了替死鬼啊。
王蒙看着周圍往自己逼近的衆人,心中一陣絕望。
“周宏!我咒你不得好死!得到的那個寶物也保不住!”這是臨死前的栽贓。
衆人聽着王蒙的吼聲,紛紛議論:“原來真的是城主得到了寶物,竟然將王蒙當做了擋箭牌,果真無恥。”
“走!去聯合幾大家族,逼城主將寶物交出來。”
“走!……”
於是,一鬨而散,確實沒有發現其中的幾個家奴已經換了面孔。此時,誰又會注意這些呢?
路上,許淞等人尋隙從人羣中走脫,依舊沒有人注意到。
……
一座孤山上,七人圍在一起。
“幾位道友,可想好了接下來怎麼做?”方浩問道。
無雙看了看幽羅:“幽羅,你去哪裡?”
幽羅瞥了無雙一眼,對着許淞道:“幾個人當中,只有你和這位道友,我殺不了,所以,跟着你們其中一位,不會掉身價,拖累我。”
幽羅說的“這位道友”卻是指方浩。旁邊無雙臉色的頓時黑了。
“至於這位道友,暫時不作他想。”看了看織衣虛弱地靠在許淞懷裡的樣子。只是他這暫時不作他想是何意思。
“我和你一起!”織衣望着許淞的臉頰。
方浩想了想,“在下獨來獨往慣了,幽羅道友還是跟着許道友吧!”
“好!”幽羅一口應道。
無雙的臉更是陰沉了。“幽羅,我一定會殺了你!你等着!”說完,一聲不吭往山下跑了。
衆人不解,怎麼這兩人見面就掐?難道有什麼恩怨?來自同一域?
玉霜見大家計劃的差不多了,於是不等紅菱回話,就率先出言:“紅菱師妹,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或者獨自一人,不過,我希望你選擇後者。”
“師姐?我……我選擇後者。”紅菱猶豫一瞬。
“好!師父她老人家想必也會希望看到你這樣。”於是對着幾人溫婉地一禮:“衆位道兄,妾身告辭了!”便騰飛之間往山下遁去,杳然如仙。
“在下也告辭了!”方浩跟這裡去。
“幾位,小妹這便離去了。”也是往不同方向離去了。
只剩下織衣,許淞,幽羅三人在山頂。許淞對着幽羅似笑非笑問道:“仙子,真要跟着許某?”
幽羅頓時手中匕首出鞘,散發着寒光?
“原因?”
許淞摸了摸鼻子:“原諒許淞失禮了。可能是因爲在下曾經爲過人夫,對這女子身體比較敏感,道友的臉雖然被遮住了,聲音也被改變,可是,道友的三千青絲終究太過纖細,而且導遊的耳朵也……腳印更是……”
許淞訕訕地笑了。
幽羅微怒,服拂了衣袖,往山下飄忽遠去。
“你真壞,你這是故意趕她走嗎?”織衣望着幽羅遠去的身影。
“你覺得呢?”許淞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