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依靠轉生獲得先天胎生之氣來療傷,速度還是太慢了。必須要在宇宙中獲得星辰真粹,也許能加快一點速度。”
“青碧”考慮着,突然感覺到身體內什麼在在甦醒:
“這一絲分魂的力量還是太弱了,連記憶都被矇蔽了。也罷,我與汝同源,便給汝一絲真魂之力吧,希望在必要時可以救汝,我不得不繼續沉睡了,我太虛弱了。
而且,青帝本尊還困在時空亂海,你我逃出的這兩縷分魂,必須儘快去找到戰帝,希望他能有辦法救出本尊。”
說着眸光漸漸黯淡,帶着迷茫。當雙眼幾乎“困”得快要閉上時,又陡然迅速睜開:
“青帝”?“時空亂海”?“戰帝”?
“頭好痛!”抱着頭使勁的揉搓,青碧甦醒過來,腦子裡就多了一些聲音,以及一些畫面:
在無盡的黑暗中,充滿了黑色颶風的未名地帶,空間扭曲着,撕扯一切。在最狂亂的中心處,一個朦朧的身影正在一掌一掌連續擊出,將狂亂的空間裂痕和神秘的白色流光橫推出。
朦朧的身影窈窕,青衣翻滾,一股無形的氣場繚繞周身,阻止了扭曲空間裂痕和白色流光的靠近,可是似乎力不從心的樣子,不時讓一道空間裂痕或者白色流光滲透進來,只能依靠青衣身影的掌力將之擊出周身。
青衣的面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竟然轉過頭來,對着青碧的目光,對視着。這一瞬,青碧看清了“她”的容貌,竟是與自己一模一樣,有着和自己一樣的臉,只是紫色的瞳眸中,流露出的神采是冷漠以及對一切的睥睨。
甚至還帶着一絲希望的“寄予”!
莫名,女子看到了青碧的詫異,嫣然一笑。嘴型一動,說了一句話,可是卻聽不見聲音。然後說完,手一推,將青碧的目光沿着億萬時空的阻隔,將之推了回來。
“來找我?!”
青碧呆呆着回過神來:
“她是誰?!”
……
許淞躲在叢林中,盯着溪邊正在低頭飲水的獅牛,長長的彎角,暗紅。渾身金色的長毛,粗壯的腿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力量的美感。
許淞跟着這隻獅牛已經一路了,至少幾十裡。這隻獅牛的修爲已經太清圓滿了,隨時可能化形。正因如此,許淞需要它來熟練劍意的使用,將之貫通,得心應手。
時機到了,不再隱藏。慢慢地走出來,劍勢凝聚: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什麼。所以,我想說,戰一場吧!生死自負!”
**裸的挑釁!獅牛大眼怒目暗紅,鼻子吐着粗氣。一聲像獅子又像野牛般的沉悶咆哮,然後低着頭目視前方,直直地衝撞過來:
把這個該死的兩條腿給撞死!
許淞全神貫注,捕捉着時機。可是獅牛瞬間而至,雙角頂着過來,眼看要將許淞挑飛。
許淞來不及凝聚劍意,劍勢尚未成型,不得不長劍封擋,被牛角頂着在地上摩擦着後退。很快的被逼到了遠處的大樹底下,眼看要被擠壓在獅牛和大樹之間被壓扁。許淞一隻腿蹬在樹幹上,阻止了後退之勢。
就這樣僵持着,獅牛在地上刨着蹄子,使勁的往前頂。
許淞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一個扭身,錯開着從中退出。遁至遠處,氣喘吁吁地盯着獅牛直直地撞在樹上。牛角插在樹幹上無法擺脫。
劍勢凝聚,趁其病,要其命!一道劍光夾雜着風沙呼嘯而過,劃過獅牛的腰身,一斬而過。血光迸射,獅牛被分屍兩半。
許淞全身冷汗,看着獅牛屍身。
看來劍勢是有致命缺陷的!如果得不到時間去凝聚劍意,那麼只會被對手碾殺,毫無還手之力。
沉思着,閉上眼睛,心神連接神魄混合的那道黑色閃電,繚繞着遊移,在許淞神魄內穿行。默默的感悟,稍久,雙眼猛然睜開,眼光懾人。
手中長劍陡然揮動,一劍勝過一劍,劍勢越來越猛,從第一劍只有三成劍勢,慢慢地提升。雖然緩慢,可是,很快就到達了七八成劍勢。
收劍散勢,計算着,不錯,依着這個方法,的確可以達到十成劍勢的凝聚,而且是在戰鬥中。
此法,疊劍!
歡喜着,許淞卻是想到了更多:既然可以依靠此法凝聚劍勢,那是不是可以依靠此法灌養劍意,慢慢地提升實力?達到永久提升劍意劍勢的威力上限?
帶着這個疑問剖解完獅牛屍身,在溪邊處理了一下手上的血液。感受到溪水中流淌的一股強勢的妖氣,循着源頭望去:
一個紫發披甲少年正趴在水邊大口的喝着水,偶爾將水拂在臉上,面容蒼白,幾個呼吸就恢復了紅潤。但是可以從臉上看到驚恐。
少年感受到了許淞的注視,猛然看過來。額頭上一片紫色鱗片。
“人族?!”
“妖修?!”
許淞臉色繃着:大敵!
“閣下是妖修?”
“哈哈,太清境?剛好,你的心臟精血給我壓壓驚!”說罷便瞬息而至,雙手覆蓋紫色鱗片,變成蛟爪,抓向許淞。
許淞長劍一個橫劈,以攻爲守,將這一擊化解。兩人很快戰作一團。
還好許淞爲官之前也做過披甲之士,沙場將軍,後來熟知政事,這才做了文官。因此,劍術打鬥之事也是頗爲精通,並非只會單一的凝聚劍勢劈殺。
可是,漸漸地還是感覺到力不從心,對方力量太過強大了!一抓一擊之間,劍身震顫,竟有彎曲之勢。即使疊劍廝殺,劍勢提升,可還是很難跟上節奏。
一會兒,劍勢已然達到了八成劍勢,終於對妖蛟造成了損傷,將妖蛟手背上的破開了,割出一道傷口,鮮血流出。
兩相傾力一擊,都被震開後退。
“很好,你是我此行第一個傷我的人,即使是‘她’……”妖蛟臉色稍微不自然,“所以,想必你是此行衆人中實力最強的吧?至少是之一!”
“閣下已然化形,爲何會出現在此地?難道仙盟不是已經將化形妖獸轉移走了嗎?難道你也是試煉的一部分?”按道理既然是試煉,想必不會留下這麼強的存在。難道仙盟這麼看得起我們?不怕我都被殺了?我們只是一羣最高太清境的剛入門修士!
這話同樣給妖蛟留下疑問:
該死,仙盟!原來涉及仙盟,難怪那羣老混蛋百般依我,原來是拿我作替死鬼,來訓練這羣小鬼!
混蛋!雜種!一羣老不死的!敢陰我?信不信我把他們全殺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跟仙盟解釋?
妖蛟心中怒罵着。可是手上再起攻勢,鱗片慢慢冒出淡紫色的火焰,包裹着雙手。
“問那麼多做什麼?想死得明白點?做夢!”
不做解釋,氣勢洶洶地一抓。
許淞一劍刺向妖蛟手心,抵住了妖蛟前進之勢。可是力量不太夠,另一隻手也推着劍柄,全是力量併發,這才堪堪與之相持。
紫色的火焰煅燒着妖劍,畢竟只是一把普通的妖劍,竟出現了不穩之勢。可是這是奴衣的隨身之劍,許淞不忍將之損毀,於是抽劍離開,錯身,兩相擦肩而過。
“怎麼,一把劍而已。捨不得了?”“不對,這是一把妖劍!你怎麼會在乎一把妖劍?”“呵呵!原來是我妖族哪位仙子凡心動了,與你媾合?真是不要臉!污我妖族血脈!應該被拿索,縛向剮妖臺,受剮妖刀切膚之痛!”
惡語相向,許淞微怒:
“住口!我殺了你!”
怒吼一聲,長劍再次刺向妖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