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我看妖蛟是不會放棄了,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方浩在逃亡中說起。
“道友想說什麼?”許淞不解道。
“其實很簡單,妖蛟只有一個人,而我們兩個卻是有兩個目標。如果我們分開,或許妖蛟就不得不決定只追其中一個。當然,被追的那一個會很危險,但是想必以你我的實力,還是能夠撐上一段時間的。剩下的那個人,便可以前去尋找其他道友,搬來救兵,我等將妖蛟圍而殲之,取其身上的材料。這樣豈不妙哉?道友以爲如何?”
方浩出了個很勉強的注意,甚至這樣更是把其中一個人陷入死境。但是不得不說,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哦?!這主意確實不錯,而且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只是,留下誰來牽制妖蛟呢?”許淞鄭重的問道。
“嘿嘿,爲了公平,這便看個人的運氣了。你我兩人在前面不遠處,同時向相反的方向逃遁,屆時就看妖蛟追誰了。”
許淞沉思,對方到底耍什麼詭計?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妖蛟不會追他而是來追我?要知道他給妖蛟留下的傷讓妖蛟震怒不已。但還是回道:
“就依道友所言,前面便分開吧。只是卻得立誓脫身那人必須去搬來救兵,不得背棄。道友想必沒有意見吧?”
“也好,這般想來道友應該是同意了。這便立誓吧?”方浩一口答應。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
“正是,只是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許淞。”
“在下方浩。”
“我方浩發誓脫身之後,必然前去搬來救兵援救許道友,如有違誓,仙路斷絕,神魄崩裂。“
“我許淞發誓脫身之後,必然前去搬來救兵援救方道友,如有違誓,仙路斷絕,神魄崩裂。”
“誓言已經立下,你我這便分頭逃遁吧?”
“好,這便分離。”
說罷,兩人陡然加速朝着相反的方向飛速逃遁。可是方浩的速度明顯超過許淞近一半,許淞這才明白過來:妖蛟追不上方浩,必然追着自己不放,好算計!
果然,妖蛟見到兩人分開逃離,愣了愣,最後果斷朝着許淞的方向追來。並且加快了速度,以防許淞也像方浩那般有什麼密術,能夠短時間提速逃走。
該死!許淞心中怒罵着。但是卻從空間袋內掏出剩下的那朵藥芝,原先有毒的那半朵不能直接吞服,否則就真的是找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狠狠地咬下一口,半朵藥芝入腹,強行攝取藥力。
霸道的藥力在體內衝突着,許淞的臉頓時滾燙通紅,藉着這股藥力,風御的速度立馬提升了過一半,快超過了之前方浩的速度。
這個速度再次令妖蛟驚詫,簡直快要追不上了,但還是緊緊綴在後面,只是卻無暇再噴出紫炎進行有效阻擊。妖蛟怒吟了一聲,突然全身血氣暴涌,速度陡然提升了大半,竟然快速拉近了距離。
直接蛟首對着許淞後背一個衝撞,許淞被撞翻跌倒在地,短時間難以爬起來,一大口血噴出,本就狂暴的身軀頓時有龜裂之勢。
“逃啊!小螞蟻!你不是很能逃嗎?怎麼不逃了?啊?!”妖蛟變換人形,落了下來,一隻腳狠狠地踩在許淞胸前,再次,許淞一口血噴出。
“竟然逼我使用血劫之術,作爲懲罰,你會死的很痛苦,我會把你的心臟掏出來,在你徹底死之前,當着你的面,讓你看着我把它吃下去,看看你自己的心臟樣子。”
說罷,一隻手迅速覆蓋鱗片,正要衝着許淞胸前抓下去,突然間,一柄長劍刺向了妖蛟胸前,竟然刺透了胸骨,鮮血流出來滴在許淞臉上,格外滾燙溫熱。
“啊——”鑽心的疼痛,需要發泄,怒吼着,將許淞一腳踢出,捂着胸口跌跌撞撞,東跑西衝,在地上狠狠地甩來甩去,難以減輕痛苦。
生命的慢慢流失,沒能夠讓妖蛟忘了徹骨的仇恨,兩眼血紅,一步一步走向許淞,全身鱗片覆蓋,甚是猙獰。
“我快要死了,很高興,是吧?”
“是,我很高興!”許淞噴着血帶着微笑道。
“可是你會陪着我一起死,一起,你就高興不起來了!”妖蛟流出血淚,**裸的仇恨。
妖蛟一腳踩在許淞胸前,許淞又一次噴出一口血,然後妖蛟繼續用力,許淞繼續吐血……以此反覆。
“好了,我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了,走吧,時間到了!”最後一腳,攜着妖蛟剩餘的所有力量,踩向許淞面門。此時的許淞看着已經奄奄一息,幾近昏迷。
可是,我也還剩最後的一點藥力!許淞心中諷刺着。
全身的力量集中在雙掌,雙掌狠狠地疊加拍在妖蛟腳底,將妖蛟瞬間擊飛,摔在遠處。許淞狂笑着:
“哈哈哈……我沒死!我還沒死!你看,我還沒死!”
“爲什麼?爲什麼你還不死?爲什麼你不死?爲什麼?啊——!”妖蛟長嘯,最後一聲蛟吟,帶着一蓬夾雜着內臟碎塊的逆血噴出,登時氣絕。
“死了?死了沒有?”許淞已經真的無法動彈了,很困很困,許久未聽見回答,“看來是死了!”許淞確定的自言自語。
……
方浩還在林海飛速奔逃着,只是速度早已慢了下來,甚至還不如分手之前的一半,臉色也更加蒼白。
“那小子應該已經死了吧?不是我不搬人來救你,而是已經救不了了,這誓言算是破了吧。”
想起那妖蛟在半空肆虐,不斷噴着紫炎的威勢,心中就有一種緊張感。看來那妖蛟已然穩固初神境了,而且不是普通的初神境妖修,而是血脈極爲尊貴的蛟族血脈,天賦極其強悍,那一劍,竟然只是傷其皮肉,可見其肉身強度。
沉吟着,回頭看了看原方向:也許該去找人一起誅殺妖蛟了,這妖蛟不除,剩下的幾個黑白天也無法安穩度過。
休息許久,恢復了大半法力,只是使用劍御之術兩次,所流失的精血卻不是短期能夠回覆的。四向看了看,虛了之前遇到幽羅的方向去了。
能夠對妖蛟造成傷害的除了幽羅,他不知道還有誰,而且,他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
“你也聽到了,對嗎?”紅菱問道。
“恩,這聲音應該是來自化形妖獸。看來這林海也該來點我們難以解決的危機了。”玉霜繼續給火堆添着柴火,並未有所動容。
“那你不關心嗎?這麼大的動靜?”紅菱好奇道,對遠處的動靜表現得很是好奇,甚至沒了之前楚楚可憐,怕成一隻驚弓之鳥的樣子。
“我只關心你我兩人的安危,其他的與我無關。”玉霜的回答令紅菱捕捉到了一點令她更加疑惑的信息。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選我?之前的什麼找盟友的答案還是去騙小孩子吧!”紅菱冷冷道。
“信不信由你!” 玉霜並未解釋去說服什麼。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分開吧!我不行和一個分不清敵友,不知道底細的人待在一起。”
紅菱威脅道,注視着玉霜的表情,想要看出點什麼。可是玉霜依舊不爲所動,甚至都未擡頭看看,反而是閉目養起神來。
“哼!”紅菱並未如願,氣呼呼地轉身決然離開。
留下玉霜單獨一個人在火堆坐着養神。紅菱走遠,玉霜陡然睜開雙眼:
“師尊,小師妹有自己的路要走,玉霜已經束縛不了她了。她需要去經歷更多。原諒弟子無法繼續跟着她保護她了。”
低語着,又緩緩閉上眼睛繼續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