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愛人蕭莉莉不是在東山中學交過書嗎?當然,我們也有可能找她談一談。”
“你們不要打攪她。”
“爲什麼?”
“我可以回答你們所有的問題。”
“很好。”
嚴小格這一軍將的確實很好。
貢明啓應該知道了嚴小格和貢明啓母親的談話內容,所以,他可能已經準備好了臺詞,嚴小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比較低級的錯誤,他不應該在兩次談話之間留下一點空間,他本來以爲會在袁和平等人那裡找到答案的。
貢明啓乾脆把辦公室的門完全打開,這樣,他就能看到門外的情況,他似乎很擔心被人聽到屋子裡面的談話內容。
“嚴同志,你們想問什麼?”貢明啓知道嚴小格想問什麼。
“十一月六號的晚上,你吃過晚飯以後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到唐家輝家打麻將去了。”
“什麼時候離開唐家的呢?”
“不到兩點鐘。”
這個時間和袁和平的說法沒有什麼出入。
“什麼時候回大家的呢?”
“五點半鐘左右。”
這個時間和貢明啓母親的說法有半個小時的出入。老人說的是一個大概的時間,貢明啓說的一是大概時間。
從貢明啓的回答來看,他應該想好了下面的臺詞。
“在三個小時的時間裡面,你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定要說嗎?”
“必須說。”
“你們得答應我不跟我父母,特別是我愛人蕭莉莉說。”
“你不要跟我們討價還價,我們是在辦案子,你有責任,也有義務協助我們的調查工作。”
“繆智文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們需要的是事實和證據。”
“你們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能說,你們掂量着辦,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我和繆智文的死有關,那你們就把我抓起來得了。”
貢明啓說話的聲音很低,但他的口氣非常的堅定。
嚴小格遇到了難題。
“我是恨繆智文,恨得咬牙切齒,我恨不能把他劁了,我的家庭差一點毀在他的身上,像他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不爲過。現在他死了,這是他罪有應得。活該。”貢明啓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高了,所以,趕快把音調降了下來。
有時候,刑偵人員是要做一些妥協的,所以,嚴小格做了一些讓步:“這樣吧!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前提是不能影響到我們的案子。”
“只要你們不跟我父母和莉莉說,我就說。”
“你說吧!”
“是我不好,但這不完全是我的錯。”
“請直接了當,清楚明瞭。”
“十一月六號的夜裡,我離開以後去了一個女人家。”
深更半夜,男人夜不歸宿,除了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外,那就是男盜女娼了。
“她叫什麼名字?”
“叫邢惠開。”
“你能不能一股腦地說出來呢?”
“她在一家棉紡廠工作,家就住在我們糧庫的附近。十一月六號的夜裡,我到她家去了。其實,自從蕭莉莉跟我好好過日子以後,我就跟她斷了。那天,莉莉回孃家去了,正好邢惠開的男人到外地出差,六號下午,我走的比較遲,我剛走到三叉路口的時候,她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是特地在路口等我的。”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