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直直地看着明季禮道:“我今日見你說到底不過是因爲這塊紅玉,所以這塊紅玉到底是怎麼到這個盒子裡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清楚。”
明季禮沒料到她將話說得如此直白,他的心裡倒有些犯突,他思來想去,終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的眼睛一亮道:“只有可能如此了。”
容雪衣問道:“你想起了什麼?”
明季禮答道:“小的們這一次從慄陽從這些東西過來的時候,恰好遇到過一支匪亂,當時那些土匪在劫殺一隊人馬,我們當時看到這光景,就繞道走了,夜裡宿在一間客棧裡,當天晚上恰好又鬧了起來,我們第二天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沒有少什麼東西,當時還鬆了一口氣,此時看來當天晚上有人偷走了五色夜明珠,用這紅玉替代了。”
容雪衣問道:“你們平時不打開盒子查看東西在不在嗎?”
“實不相瞞,這個盒子打開的方式極爲複雜,我每次開的時候都累得一頭大汗,所以平時並不願意打開盒子。而盒子一打開,便相當東西露了白,反而易引來其他的麻煩,所以我們查看東西的時候只看盒子在不在,並沒有看裡面的東西在不在。”明季禮回答。
他的這個回答是合情合理的,容雪衣方纔看到司寇寶姝拆那個盒子裡複雜的手法,她是機關大家都如此複雜,像明季禮這種門外汁,拆起來自然也就更加複雜了,平時不願意打開也是情有可原。
她此時腦中將慄陽和隱城的路線想了一下,又細細問了明季禮在哪裡看到的盜匪,明季禮一一作答後她便讓藍雪歌將明季禮送了出去。
明季禮一走,容雪衣便將信州的地圖翻了出來,她將明季禮說的那個地方標了出來,再將慄陽和隱城標了出來。
她標完之後,眉頭皺了皺,司寇寶姝問道:“王妃,有什麼地方不妥嗎?那個明季禮撒謊了嗎?”
“他沒有撒謊。”容雪衣非常確定地道:“這裡有信州唯一的一座山,因爲南楚交界,所以也叫分界山,這裡一直都有匪亂,且從慄陽到隱城,從分界山下走過來其實是最近的。明季禮等人因爲王爺的不理不踩,所以心裡着急是肯定的,他們會想着早點將東西送過來,所以走這一條路是對的。而如今明閥的勢力遠不如以前,以前也許那些盜匪一看到是明閥可能就不敢搶了,但是現在明閥成了那副樣子,他們心裡也沒有底,所以繞路走是正常的。”
她說完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地標道:“按明季禮說的他們會在這裡住,其實也是合理的,因爲這裡是最近的一個小鎮,從這裡轉到隱城會多走一段路,但是相對安全,可是他說他們在這裡又遇到了那一波盜匪,最重要的是,他還說,他們的東西並沒有丟。將這一堆的事擺在一起,那就是不正常了,那羣人的來歷值得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