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頭也沒回,手裡的短刀已經出了鞘,在柔妃即將要砍到她身上的時侯,她手裡的短刀直接就插進了柔妃的眉心。
柔妃連叫一聲都不曾直接就倒在地上,她手裡的大刀也失了力氣,從容雪衣的後背劃落,大刀鋒利無比,將容雪衣身上披着的狐衾砍成兩半。
如此變故,就連高烈陽也傻了眼,她原本只是想給容雪衣一點教訓,不想容雪衣下起手來卻一點都不客氣,竟真的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柔妃。
柔妃所有的侍衛當即將容雪衣團團圍住,容雪衣的眼裡透出了幾分寒氣,淡聲道:“公主,你此時不該說上幾句話嗎?”
高烈陽看了一眼倒地而亡的柔妃,面色極爲難看,她深吸一口氣道:“容當家,你今日行事會不會太過了些?竟真的說殺人就殺人?”
“這手段是跟公主學的。”容雪衣的語氣依舊淡漠,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後道:“當日在神侯墓裡,公主可是將數個侍衛推進火坑當墊腳石,我如今爲了活命殺個人又算什麼?”
高烈陽的面色大變,她咬着牙道:“容雪衣!”
容雪衣嫣然一笑道:“我在這裡了,公主說話不用那麼大聲,我耳朵不聾,聽得清楚,再說了,柔妃之所以會死,你了逃不掉的責任,你方纔說是要攔住柔妃實則推了她一把,我真不知道柔妃哪裡得罪你了,你竟如此處心積慮的置她於死地。”
高烈陽方纔推柔妃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的,只是之前容雪衣沒有點破的時候,他們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容雪衣這般一點破,那麼高烈陽的用心就值得懷疑了。
因爲高烈陽和容雪衣的樣子看起來是極爲熟悉的,那麼對於容雪衣的手段也必定是極爲熟悉的,這樣的時候再推柔妃一把,那麼就是高烈陽居心叵測了。
高烈陽怒道:“容當家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公主最清楚了。”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眼梢微挑道:“你和柔妃的那些恩怨具體的我不是太清楚,但是致的也聽說過一二,你看柔妃不順眼很久了,此時借我的手把柔妃殺了,我如今爲你達成了心願,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將所有的事情都往我的心上推,公主,你這樣行事會不會太不厚道了些?”
高烈陽的面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正在此時,有人大聲喊道:“帝君駕到!”
所有人從中讓出一條道來,北燕帝看着死在地上的柔妃輕輕嘆了一口氣,柔妃的那貼身宮女跪倒在地道:“帝君,請爲我家娘娘主持公道!”
她一跪下,其他的侍衛和宮女也全部都跪了下來。
北燕帝近來見容雪衣很是溫順,躺在馬車裡睡覺的樣子還有幾分嬌憨,他已經快要忘記她那高到暴表的戰鬥力,此時柔妃這般死在這裡,符合她的性子。
北燕帝淡聲道:“你家主子不好好在後宮裡呆着,跑到這裡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