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怎麼辦,小姐,她… … 都是你不好,明明武功這麼高,好好的怎麼就被他們抓去了!”
“那我回去換她!”
“你知道去哪裡換嗎?還是算了,想想該怎麼救小姐出來吧!”
“你放心,他們只要沒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殺了你家小姐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聯繫我家公子!”
“三皇子?他還肯來救小姐嗎?”
“你知道了?”
“恩,小姐也知道了,哎... ...”
“你照顧好禹兒就是了,剩下的事有我。”
飛影拿出隨身戴在頸上的短哨,用力吹響,不一會兒,有一隻鳥朝這個方向飛了過來,飛影迅速撕下衣服的一角,咬破手指,迅速地下:‘桑丘身陷赤炎樓!’。寫完把布條綁在了小鳥的腿上,讓它飛回去。
“這是什麼小鳥,這麼神奇,居然知道你在這兒?”
“只是一隻會通信的鳥而已!”
“你確定消息能傳達到三皇子的手裡?他能及時救出小姐嗎?”
“放心就是了!”
經過幾天的快馬,我的胃已經被搗騰得受不了了,還好已經到了赤炎樓,不敢想我這較弱的胃會不會罷工啊!
剛剛踏足赤炎樓的感覺就是像一個富麗堂皇的佛殿,但是又與我所見過的有所不同,沒有佛殿的伽藍七堂的坐落方式,沒有雕刻芸芸衆生的臺基,倒是這色彩斑斕的壁畫,描繪着千姿百態的仕女,有的動如脫兔,有的溫婉如水,有的言笑晏晏,有的媚眼橫生,彷彿這裡描繪的是一個羣體的生活,內容豐富有趣。
“你覺得這裡如何?”
赤炎樓主意氣風發地望着他的建築,睥睨地看着我說。
“不錯,如果能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不過… … ”
“不過什麼?”
“我還是早些去水牢或者地牢吧,看久了會新生貪念。”
“呵呵!老夫怎麼會讓我的貴客去那種污穢的地方住呢,況且你是我侄女,我當然要把你奉爲上賓來招待了,你開心就是我開心!”
這老頭會這麼好心?肯定有貓膩!
“丫頭,不要一臉戒備,老夫我不喜歡用刑,那樣太血腥太粗魯了,我喜歡等你自己開口!哈哈哈!~~~~”
這笑聲好那什麼,不知道怎麼形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餓了,有飯吃嗎?”
“有,我讓人送到水巳去了,噢,水巳是我安排你住的地方。”
“恩,有勞了,對了,我吃完飯不想被打擾,想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吧!”
“恩,還不去伺候着小姐!”
“是,樓主!”
丫鬟帶我走後,赤炎樓身旁的弟子憤懣地說
“樓主,這丫頭這麼跟您說話,您怎麼還對她這麼好聲好氣的?樓主不想看見血腥,我便做得沒有痕跡就是了,只要用刑,我就不信這丫頭不說出鑰匙的下落!”
“誒~~~不可輕舉妄動,我自有打算,先扶我回去休息”
“是,樓主!”
這兩天總覺得這人身上犯困,懶懶的,整日地不想動,就像等着飯點到了,吃上可口的飯菜,來這裡最開心的便是這裡的飯菜了,真的是吃了這頓想下頓啊!好像上了癮一樣,還好這裡開飯的時間夠準時,老頭子也準我自己在房裡吃,夠自由,夠隱私。
算算日子,我來這裡也有三四天了,怎麼這老頭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問我不理我,他不可能不知道會有人來救我啊,這樣浪費時間到,啊哈!~~~~哎,怎麼又開始犯困了,不行了,我先回牀上躺躺。
我半開半睜地找到我的牀榻,脫掉鞋子就這麼和外衣倒在牀上了,沒幾秒就睡着了。這時候,我的房門悄悄地被拉了開來,兩個男人走了進來,現在我正睡得香甜,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我。
“樓主,算算日子,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恩,只許成功,失敗了就提頭來見我!對了,不要毛手毛腳的啊,怎麼說還是我侄女。”
“樓主放心!”
赤炎樓主看了我一眼,便關上門走了出去,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個香爐,把一包香粉倒了進去,慢慢地,有淡淡地青煙飄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聞到這個香味醒了過來,但是卻睜不開眼睛,只聽到耳邊有一個很鬼魅的聲音在跟我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桑丘。”
“夏瑜是不是你娘?”
“是!”
“那你娘有沒有交什麼東西給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你怎麼記得夏瑜是你娘?”
“我最近想起來的”
“那你還回憶起了什麼?”
“公皙… … ”
“什麼?再說一遍?”
“公皙… … 就是齊睿”之後我又遁入了夢鄉,這個男人也收拾好東西出去了。
“啓稟樓主,這個女子真的失憶了,我問出來的東西都是些沒用的信息,屬下辜負樓主所望,還請樓主恕罪!”
“算了,她說了些什麼你告訴我吧!”
那男人低聲地把我回答的內容,一字不落地全說了出來。
“公皙?這是冉魏國的國姓啊,齊睿?合起來就是… … ”
赤炎樓主一合掌,神色有些擔憂。
“快,趕快把她殺了,做得乾乾淨淨的,她用過的穿過的東西全部銷燬,要做得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有,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還不快去!”
“好~~~痛!~~~”好像是‘杜仲’又毒發了,怎麼辦,我睜不開眼睛,怎麼辦… … 突然,感覺到周圍有點點亮光,好像有人進來了,我好像大聲呼喊,但是整個人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聲。
“怎麼臉色這麼慘白?”
“公子,這是毒發了!”
“藥應該會隨身攜帶的… … ”
藥不在我袖子裡,在我懷裡的暗袋裡啊,嗚嗚嗚~~~我想哭啊,他摸索了一下終於找到了藥,吞下之後並沒有及時消退疼痛感,牀邊的人好像知道我還在痛,他便運氣給我,慢慢地藥效發揮,也就不痛了,終於能舒坦地睡覺了。
“呵呵,你啊,還是什麼表情都喜歡掛在臉上,舒服了就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
好像他要離開了,我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袖子不讓她離開,這幾天老是沒有安全感,好不容易有個能讓我安心睡覺的,可不能放他走了。
“呵呵~~~好,我不走就是了,你睡吧!”
聽到他答應不走我纔是甜甜地睡去了,手也緊緊地抓着他的袖子。
“你們把我的軟榻搬過來,我在這裡眯一會兒!”
“是,公子!”
“飛影,你說她睜開眼看見是我,會是什麼表情啊!”
“屬下不知,桑丘的姑娘的脾性很難捉摸。”
“是啊,比我還難捉摸,上次見她的時候,她跟我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 飛影,等下你讓雲首把面具帶上,過來替我照顧她。”
“公子,這樣不好吧,畢竟她是… … ”
“飛影!”
“屬下知錯!”
“恩,後面的事雲首知道怎麼做,你回去吧,小翠應該着急了!”
“是,公子!”
終於,所有人都走光了,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我均勻的呼吸聲,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夢外面得世界安靜地出奇,而我的夢裡卻正在翻江倒海,上演着各種劇情。
“怎麼哭了?”
眼淚不從眼角涌瀉而下,完全不受控制。
“又做噩夢了?”
他幫我擦着淚水,好像是在做一件經常做的事一樣,非常熟練。 在夢裡,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人的一生,便是在這些哭哭笑笑裡度過的吧。
這次的夢特別地冗長,夢裡得畫面感受是那麼真實。我輕輕地睜開眼睛,看見牀榻邊趴着一個一身黑衣得男子,只便這一眼我就看出來他不是我心裡頭想見的那個人,是不相識的人。
不知道是我吵醒了他,還是他自己醒了過來,看見他擡起了臉,那是一張帶着半張鐵質的面具,只能看清他的嘴和下巴。
“是閣下救了我嗎?”
“恩”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姑娘真是直接!不過在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姑娘幫忙,就是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
“公子與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我能做到的定會全力以赴”
“不知道姑娘聽過火雲宮沒?”
“聽過,閣下便是火雲宮宮主吧!”
“正是在下,其實我們火雲宮一直想與重冥合作,只是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正好姑娘出現,而重冥也正在處在一個內亂的狀況裡,我想這個時候十分需要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而這個人我想姑娘你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但是姑娘你人單力薄,就憑青鸞應該敵不過黑虎和柒孃的,所以,我想我們何不團結一致,一起對抗赤蓮和明陽!”
他說得一點兒也沒錯,我去重冥確實是沒有站腳的地方了,更別說服衆了,重冥的人已經在路上刺殺過幾回了,難保我回去了他們不會有所動作,我跟他結盟也損失不了什麼,反正爛命一條,與其步步爲營,小心謹慎不如孤注一擲賭一把,也許,這能成爲我的一個轉機。
“姑娘不必着急回答,我可以等姑娘的藥性退了再回答我。”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我願意結盟!”
“呵呵,真是皆大歡喜啊!那我不打擾姑娘休息了,等下我派人過來服侍你!”
“恩,對了,你說的那個藥性是什麼?”
“哦,姑娘之前在赤炎樓吃了很多問心散,這藥原本沒什麼毒,但是會讓人上癮,吃多了也就起不來一直躺在牀上了,幸好公… … 幸好我們找到得及時!”
問心散?嘿嘿嘿,還有這麼有趣的藥,改天我要研究研究。
“呵呵,真是萬分感謝了!”
“呵呵,那姑娘你休息,我出去了”
“恩,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