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青嫿倒是沒想到,七皇子對這顧家小姐當真是不一樣的。
“是嗎?”
那丫鬟說的神采奕奕,彷彿是親眼所見一般,“姑娘有所不知,那徐大人回了家去,還大病了一場呢,據說就是被七皇子還有顧小姐給氣的,嘖嘖,果然世道如此,沒點權連個公道都討不回來。”
聞言,如水的美眸更是楚楚動人,青嫿的眼裡多了一份意味不明的色彩,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因爲想嚐嚐坐轎子的滋味,所以雲橫顛簸了一下午,睡了一路,可算是到了七皇子府,若再不到,恐怕雲橫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攪成一團亂泥了。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可是雲橫還是爲這富麗堂皇的樓宇驚歎了一番,果然,有錢就是好,想想烈西曉的宅子,想想言如風的宅子,再想想自顧宅,唉,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孃親,我們來住幾天?”跟着烈西曉身後的雲落低聲問着不停咂嘴的孃親。
“隨意住幾天不就是了,怎麼?你不想回去啊?”
雲落抿着嘴,沒有說話,臉上寫滿了“不想回去”。
總覺得顧家住起來還是不那麼順心,因爲總是有那麼一兩個作死的神經病擾人清閒,不安分的顧府哪裡比得上爹爹這兒。
雲橫只當是小孩子喜歡皇府的奢華氣派,一路走着還不忘一路教育兒子要注重內在美。
是夜,雲橫早早地回房睡下了,舒適的蠶絲棉被蓋在身上,讓她安逸地閉上了眼睛,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睡夢間,雲橫好像夢見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環繞着他,懷抱裡散發出的陣陣幽香是那樣的逼真。
雲橫剛要感嘆這夢做的極好時,猛的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這哪裡是夢,分明是現實!旁邊環着她的,不是烈西曉又是誰?這傢伙,已經是第二次這麼做了。那次他失蹤,夜裡帶着雪鑽進雲橫的被窩,這會更是變本加厲,直接貼了過來。
“你幹什麼!”雲橫啞着聲音,一聽就是剛醒的樣子,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
“噓……落兒就在隔壁,小心驚醒了他。”
聞言,雲橫不敢再有動作了,若是讓那個小傢伙知道他們倆現在同牀而眠,必然又會笑話她。
“你能不能鬆開……”雲橫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聲音裡透露着沒睡好的慵懶氣息。
“讓我抱一會兒。”烈西曉鬆了鬆手,恰到好處的力度,既不會讓雲橫覺得不適,又不會讓她掙開。
雲橫僵硬地側臥着,後背貼着烈西曉的胸膛,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臟有規律的跳動。
雲橫本想閉着眼睛不去管他,無奈怎麼都睡不着,臥着牀的一側肩膀甚至還出現了麻意。
裝着睡着翻過身來,沒想到一翻過來雲橫就後悔了,烈西曉竟同他捱得這麼近!
溫熱的呼吸撲打在雲橫的額頭上,讓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往後挪着,剛要慶幸終於遠離了烈西曉一些時,閉着眼的這人一個回勾,雲橫又被拉了過來。
“別動,否則……”
“否則什麼?”黑暗中的雲橫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憑藉着窗外泄進來的月光,仔細的研究着烈西曉的眉眼,沒想到下一秒,烈西曉竟做了一個讓她差點瞪掉眼珠的動作。
烈西曉竟然吻了他!
柔軟的嘴脣貼在雲橫的脣上,讓她的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任由着他侵進來,雲橫的小舌被他微微勾起,帶着挑釁和愛撫。
雲橫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烈西曉的所作所爲,只是待她想要推開時,只能是於事無補了。
身上爆發出一陣陣戰慄,雲橫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點點軟下去,漸漸的……漸漸的沉淪……
“唔……”
快要窒息的時候,烈西終於放過了她。雲橫手握拳放在烈西曉胸前,不停地喘着氣,天知道他們現在的姿勢是有多曖昧!
“你……你幹嘛!”
烈西曉聽着雲橫氣急敗壞又不得不壓低的聲音,微微勾起了脣角,現在問,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說我是幹嘛?”
雲橫白白眼,剛想問他怎麼不經過她同意就吻她,隨即想想這樣是不是太矯情了,只得作罷。
得逞了的烈西曉心滿意足地將頭埋在雲橫的香肩中,心裡偷偷的樂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親了雲橫,竟然會讓他這麼開心。
皓月當空,早就睡下的承德帝低聲喚着牀邊打瞌睡的守夜太監。
“皇上有什麼吩咐?”
“朕有些餓了。”
“小廚房侯着蓮子羹,奴才這就去給您端來。”小太監哈着腰退了出去,須臾,端着琉璃碗進來了。
承德帝愜意的享受着熱騰騰的蓮子羹,他沒有注意到,小太監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意味。
翌日清晨,雲橫早早醒了,開什麼玩笑,若是讓落兒闖進來了,一定會嚇到他啊。
“喂,起來了。”
推了一把仍然睡着的烈西曉,見他沒醒,雲橫又喊了幾聲。
事實證明睡得死的不止雲橫一個人,放棄叫他起牀後,雲橫撐着腦袋,偏過頭去欣賞烈西曉的睡顏。
嘖嘖,這睫毛,比女人的都還要長!這皮膚,居然一點瑕疵都沒有,好的讓人嫉妒。想着,雲橫生出了一股想要摸摸烈西曉的臉的衝動。
一不做二不休,雲橫伸出手在烈西曉臉上晃悠的兩下,見他沒什麼反應,奸笑了一聲,伸出“魔爪”。
玉指剛要觸及到烈西曉的臉上是,雲橫被猛的一拉,整個人直接撲到了烈西曉身上!
烈西曉像是算好了似的,雲橫倒下去時,嘴脣正好壓在他的上面,沒等烈西曉再有動作,有了前車之鑑的雲橫立馬彈了起來。
“那個……天……天亮了。”
臉上一陣陣的發燙,雲橫恨不得鑽進被子裡去,然而剛準備拉被子,雲橫發現,烈西曉居然沒有穿上衣。
天吶!雲橫看着烈西曉十分有看點的身材,眼神都定住了,而且!而且!她還不爭氣地嚥了口口水。
烈西曉好笑地看着正犯花癡的某人,
這丫頭,總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還真是惹人喜歡。
“看夠了沒?”
“嗯……啊?啊,夠了夠了。”被烈西曉的話一驚,雲橫忙不迭地點頭,待反應過來時,才明白自己是做了個多麼丟人的舉動,完了,她覺得自己的臉一定跟猴子屁股一樣了。
烈西曉沒再拿她打趣,翻身下了牀,姿態優雅地穿着衣服,穿完還不去忘幫笨手笨腳的雲橫。
穿戴好,雲橫推開門正要洗漱時,被門口站着的雲落嚇了一跳。
雲落擡起手剛要落在門上,就看見了孃親,以及爹爹。
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兩人間不停地流連,雲落露出什麼都懂的表情。
雲橫尷尬地看着兒子,手還停在門上,一時想不出措辭來。
“孃親起的這麼早。”
雖說是在跟雲橫說話,可是落兒的小眼神卻一時盯着裡面的烈西曉。
“額……是啊,嘿嘿,落兒早!”偏了偏身子,雲橫試圖遮住兒子的視線。
雲落無語地瞥了一眼孃親,“行了,欲蓋彌彰,爹爹,用膳了!”
用早膳時,烈西曉不經意間提及了宮中的近日的混亂,這也是正是他執意讓她們母子當皇府居住的原因,那些想要對他下手卻沒有能力的有心人,必然會挑他的軟肋下手。
“那這麼說,你打算一直不出面了?”
“暫時不會,到時再看吧。”
雲橫嚼着包子,沒再說話,反正這些利益上的明爭暗鬥她也沒興趣。
正吃到一半,管家帶着個太監模樣的人進來了。
“咦?這不是……蘇公公?”雲橫差點說出了他的真名字——元溟。
“奴才見過七皇子,顧小姐。”
蘇公公畢竟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烈西曉總還是會給些面子他的。
“蘇公公前來,所爲何事?”
“昨夜皇上突然病重,太后一大早宣了皇子公主們前去,特命老奴來宮外請七皇子。”
承德帝又病重了?!烈西曉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不是已經有了好轉嗎?怎麼會……
“本宮知道了,還請公公稍等,我這就隨你前去。”
烈西曉說着,起身進了屋子。
雲橫的目光隨着烈西曉消失在門框前,扭頭看向元溟時,驚訝地發現元溟的眼神裡有着意味不明的信息。
難道說,皇宮裡有什麼事情嗎?
換了身衣服出來的烈西曉,對着雲橫柔聲道:“你且安心在這兒住着,我去去就回。”
“我也要去!”實在是好奇元溟眼裡的意思,出於下策,雲橫只得提出入宮一趟。
“嗯?”
“興許我能看看皇上的病。”
雲橫的醫術烈西曉自然也是知曉幾番的,略加思索,只得點頭答應了。
爹爹和孃親都要入宮去,雲落自然不會落下。
因爲事態緊急,幾個人選擇了坐馬車,一路縱馬極馳着,捲起了一地的塵埃。雲橫還不知道的時,此番入宮,竟給了她一個這樣大的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