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太子,比起烈無雙的悠閒,金文浩繁宮中可就亂的一團糟了,雲橫等人走後,宴會自然無法照常繼續,只能是草草結束,太后氣的又是一躺不起,皇上更是顏面掃地不願見任何大臣。
金文浩瀚見主心骨一個個的都蔫了,只得挑起大梁,安撫那些使臣,金文浩瀚的母妃是皇帝最鍾愛的妃子所生的皇子,所以雖然金文浩瀚無心朝政,但是從小到大卻一直在宮中生活,使臣們見他好歹是個皇子,怎麼也要給點面子。
金文浩繁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砸碎了身邊所有的東西發泄。
“啊!!!”金文浩繁瘋了一樣地大叫着,屋子裡一片狼藉,他木然地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模樣已經跟那個叫扶蘇的乞丐無異了。
手上被碎杯子割傷,鮮血順着修長的手指滴到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雲橫……你怎的如此狠心……怎的這樣對我……”
耳邊似乎還響起雲橫的話:
“我與七皇子烈西曉青梅竹馬,雖未得婚書,未辦婚禮,但是我與七皇子生子這是事實,我大烈誰人不知我是大烈的準七皇妃!”
雲橫不知道,她的話字字如針,狠狠地紮在了金文浩繁的心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金文浩繁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他既然想出用烈西曉來牽制住雲橫,就該想到,烈西曉只要逃脫了,雲橫就不會再屬於他。
然而事實上,雲橫從來都不屬於他。
可是金文浩繁心裡不甘心啊,他明明可以同雲橫成婚的,雲橫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又怎麼樣,來日方長,雲橫就算是石頭做的心也會被慢慢感化的。可是現在……想着,金文浩繁的目光就充滿了殺意。
“烈!西!曉!我金文浩繁在此起誓,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爲了讓雲翳靜養身體,雲橫幾個人打算再開幾間客房,誰知客棧生意太好,竟然只剩下了兩間空房。
店小二歉意地對着面前的幾位金主說:“各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這,正逢旺季,屋子客人都住滿了,您要的四間房實在沒有,不過……我看你們兩間也夠了啊,湊合湊合擠擠還是可以的。”
說着一臉的疑惑,這相貌驚人的男女可不是一對夫妻嗎?這個四五歲的孩童自然是他們的兒子,至於後面那個一看就是武功高強的人,一定是護衛了,還有一個才子文人,也是個非富即貴的模樣,大約是這對夫妻的朋友吧,爲何非要四間房呢?
“您一家三口正好可以住稍大一點的那間,您放心,絕對寬敞!”
店小二笑嘻嘻地左看看烈西曉右看看顧雲橫。天吶,這兩人生的實在是太好看了!
雲橫聽了店小二這話,微微有些臉紅,咳嗽了一聲剛要拒絕,烈西曉就已經上前一步將一甸金子放在了桌上。
“就要那兩間房了。”烈西曉話擲在地上,雲橫只好靜默。
等店小二將
幾個人帶到了空房前時,一個嚴重的問題出現了——
怎麼住?
言如風一臉的不開心,他當然知道烈西曉的心思,他們一家三口住大房,另外的,只能是他和云爾擠在一起了。
烈西曉像是感受到了言如風的白眼,面帶微笑地看着他。言如風望見這笑容差點沒把膽汁嚇出來,換了副笑臉掛着,言如風側身對着仍在糾結的雲橫道:“那個,弟妹啊,你看這房間也不夠,這麼着吧,我就委屈點兒和云爾擠擠,反正我們倆都不胖,呵呵,你們三個就住大房吧,就這樣,嗯,云爾,走吧。”
還沒明白過來的云爾被言如風一把扯進了房間,雲橫看着言如風一氣呵成的動作,腦門上劃下了兩道黑線。
烈西曉暗笑着推開房門,拉着同樣咧着嘴的雲落走了進去,走了幾步發現雲橫沒有跟上來,烈西曉扭頭問:“怎麼不進來?”
雲橫五官有些僵硬,她探頭看了一眼裡面,嗯……是挺大的,可是爲什麼只有一張牀!
“那個……咳咳,我覺得,我們住在一起不太好吧,雖然你是雲落的爹爹……可是……我們畢竟沒有成親是吧,所以,咳咳,還是不要住在一起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雲橫手扶着門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烈西曉。
雲落看着自家孃親小臉憋紅了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孃親,這會兒你不好意思起來了,在金國皇宮一說那一席話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臉紅啊?”
雲落不提這還好,一提到皇宮中雲橫說的那一番話,雲橫就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當時她爲了儘快擺脫金文浩繁,所以才肯定了自己七皇妃的身份,哪裡有想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雲橫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的不像話。
烈西曉右手握拳放在嘴邊,掩住笑意,這丫頭,居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雲橫見屋子裡的兩個人都在笑話她,更加待不住了,扔下了一句下樓看看飯菜就急匆匆地衝下去了。
“爹爹,你看我就說吧,孃親是喜歡你的。”雲落盯着門口孃親消失的方向,一雙眼睛充滿了歡笑的神色。
烈西曉摸摸寶貝兒子的頭,沒有說什麼,這小子人小鬼大的。
烈西曉心裡的歡喜又有誰知道呢?過了這麼長時間,雲橫好像真的開始接受他了,想想一開始她對自己的抗拒,再看看她現在自然依靠他的樣子,烈西曉心中更多的,似乎是欣慰。
雲橫衝下樓隨便找了個空桌子旁坐着,懊惱地拍打着自己的臉,天吶,她怎麼回事,臉居然這麼紅,一想到自己在皇宮說的那些話,雲橫就羞的閉上了眼。
完了,這下子一定要被雲落那臭小子笑話很長時間了,不過說來奇怪,想想最近自己反常的反應,雲橫不禁皺起眉來,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烈西曉了吧……
不會不會,怎麼可能,那個始亂終棄驕傲自大的傢伙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雲橫太過於專注自我
安慰,所以,她並沒有覺察到暗處那一束幽暗的目光……
烈國皇宮,大殿上跪着的是剛剛回來,一身風塵的驃騎將軍李榮衡。
“可有老七的消息?”
李榮衡抱拳道:“回皇上,臣率軍隊被攔在金國不出兩天就啓程回京了,路上遇見了七皇子的軍隊,由莫驍莫大統領率領,臣問及七皇子去處時,大統領只說有要事入金國處理,再無別他。”
烈國鬆了口氣,既然軍隊的將士們都能平安回來,老七想必也是不會出什麼事了。
“你且起來吧,現下殿中無人,你是重臣,不必如此多禮。”
李榮衡微微點頭,也沒再客氣,站了起來。
“此次營救老七,你雖沒能幫上忙,但畢竟出了苦力,朕自會賞你。”李榮衡在朝中多年,是武官中的首帥,烈帝能如此安穩地坐在這個皇位上,少不了李榮衡的一份力,老臣的心有時還是要安慰些纔好。
李榮衡一聽皇帝要獎賞於他,頓時面色有些尷尬,“這……皇上,老臣請兵相救七皇子乃是爲了大烈的社稷着想,並非爲了賞賜,況且老臣慚愧,七皇子卓越非凡,自脫險境,老臣實在沒有臉面接受賞賜,皇上還是收回成命吧。”
烈帝見李榮衡推脫,也就不再強求,正逢蘇公公來說十皇子求見,烈帝就命李將軍回去休息了。
“兒臣參見父皇。”烈無措一身錦衣,畢恭畢敬地站在殿前行禮,他從小就懂得人情世故,所以雖能力不如烈西曉驚人,但憑藉着與朝中大臣的關係,這幾年地位一直無法撼動。
烈帝現在看着自己這個兒子,心裡滿意的不得了,以前對他不甚在乎,是因爲覺得他太過於油嘴滑舌,不適合成爲君主,但是此次救烈西曉一事烈帝看出了他的能力,心中頻頻對他點頭。
“免禮,無措啊,父皇正要找你呢,這次救你七哥的事,你做的很好。”烈帝臉上現出了難得的微笑,他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烈無措面前。
烈無措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拱手低頭,卻不失一點皇家風範。
“此乃兒臣應盡的責任,七哥受難,臣帝怎有坐視不理之理?”烈無措一邊說着一邊從心底裡感激風無影,若不是他派出那幾名影衛,烈西曉又怎麼能安全救出來。
“對了父皇,既然七哥已經被救出來了,怎麼會看不到他的身影呢?”
說到這兒烈帝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怎麼會知道!這個老七,剛被救出來就沒了蹤影。
“莫驍說是有要事去金國處理了,哼,也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
烈無措見烈帝口氣不善,忙寬慰道:“或許七哥是爲了政務不得不去趟金國,父皇莫急,還是再等等吧。”
烈帝只得點點頭,復爾將手放在烈無措的肩上道:“唉,也只有你最讓父皇省心了……”
烈無措笑着看向父皇,眼裡卻涌起了一陣波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