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拼死保護自己撤離,兩千驍騎營部隊幾乎全軍覆沒。
狼狽的回到軍營後,一直疼愛他的七哥二話沒說,先賞了自己五十軍棍。雖然行刑的士兵放了水,但是烈無痕還是被打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雖然自己年齡小,但好歹也是皇子,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挨軍棍,要誰也不好意思。
那次烈無痕覺得丟人又委屈,乾脆絕食抗議。知道晚上自己睡着之後,烈西曉偷偷去給自己上藥,烈無痕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自己所犯的錯誤按照軍規當斬,但是烈西曉開口打了自己,就算是已經罰過了。別人也就不好再開口了。那天晚上,烈無痕可是抱着他那平時冰冰冷冷,不苟言笑的七哥撒了不少嬌,烈西曉也哄了他半天,最後都直接在他身邊睡下了。
說起來,第一個見識到烈西曉溫柔地人還不是雲橫,而是他烈無痕啊。
自從那次之後,烈無痕勵志苦學兵法,也從未再有過敗績。
“無痕,現在援軍已到,我令你今晚入夜之後,帶上火藥,清點五萬人馬,奇襲金軍大營,以快打快,先發制人!”烈西曉走到帥案後,拋出了令箭。
烈無痕一擡手接住:“得令!”
然而另一邊,烈無雙的親信也到達了南平王府,呈上了烈無雙的密函。
“王爺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敢怎麼做吧?”烈無雙的親信微微欠身,語氣卻是十分的強硬。
自從兩年前和烈無雙合作,私募士兵開始,南平王就知道,烈無雙並不像他外邊看起來如此軟弱無能,而是野心勃勃,自己,也會遲早面臨這麼一天的。
“替我回稟殿下,老臣知道該怎麼做了,七月爲期,定會替殿下完成大事。只是請殿下一定要照顧好安兒。”南平王回答說。
“王爺真是爽快人,小人在這裡先替殿下謝過王爺了。”那親信再次欠身,“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與此同時,南平王府附近的叢林裡,一個黑衣人和一個丫鬟打扮的人交上了頭,隨後,那個黑衣人就離開南平王府,朝着暗宗的方向去了。
在月痕堂主的一路保護之下,雲橫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暗宗的領地上。
暗宗所處,是一片山清水秀,與世隔絕的地方。建安看見這久違的山林景象,不由得有些感慨,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回來了。
但是,還有一大堆的事要等着她去處理呢。
雲暮好奇的看看這看看那,雲落只顧着提醒他,這個有毒不要吃,那個吃了會拉肚子……
但是雲落和雲橫心裡都清楚,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那就是關於孔無蠻。
還沒來得及上山,雲橫他們就聽見一陣笑聲。擡眼就看見上山晃晃悠悠下來了一個人,一身淺藍色的衣服,繡着菱格暗紋,頭髮在頭上鬆鬆的挽了個髮髻,插了一個白玉簪子,雖然打扮的十分隨性,但是衣服的面料卻十分考究,最嚇人的就是那隻看似普通的簪子,卻是
千年難得的古玉製成,價值連城。
“哈哈哈哈哈哈,宗主你可算回來了!”
來者正是無溟堂主,雲橫一頭黑線,緊張的氣氛全被破壞了,這個無溟,還是跟以前一樣,在任何情況下都笑的出來!
無溟慢悠悠的走下山,向着雲橫和雲落嬉皮笑臉的行了個禮:“見過宗主、少宗主,宗主越來越漂亮了,少宗主也越來越……嗯……漂亮了!哈哈哈哈哈……哦呦,這是哪裡來的一個白子小朋友,嘖嘖,長得這個好看,你應該是這世上,長得最好看的白子了吧!”
雲暮瞪他。
雲落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問他:“烈無雙的那個親信那邊,有消息了嗎?”
“少宗主真是料事如神,剛從南平王府傳來的消息,烈無雙的親信,直接去了南平王府。”無溟難得的正經起來。
“南平王府?”雲落和雲橫都鎖緊眉頭,怎麼這些人都傳到一塊去了?
“沒錯,我們的人說,南平王和那個親信都十分的謹慎,兩人再房中密談的時候,避開了所有人。”無溟繼續說,“並且南平王的那個房間,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掃,所以我們至今沒有別的消息。”
“這裡面肯定有鬼,派人繼續查。”雲橫吩咐到。
“是。”
“我們今天先去會會那個孔無蠻!”雲橫的眼神也不在那樣玩世不恭,而是認真起來。她先不管別人那裡怎麼樣,但是暗宗絕對不能亂。
一上山,雲橫就要召開全宗的會議,吩咐赤炎安排一下。赤炎雖然好奇爲什麼宗主一上山就要開會,但還是什麼都沒說,找人去通知各種長老,教主什麼的。
不一會兒,大廳裡就站滿了人。果不其然,雲橫沒有看見那個孔無蠻的影子。
“咳咳……右護法長老呢?”雲橫懶懶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問。
“會宗主,右護法長老病了。”
“哦……病了啊……”沒見到想見的人,雲橫又掃視了一圈,發現跟孔無蠻關係比較近的幾個人都不在,就沒心情了。“咳咳……嗯……本宗主就是好久不回來了,想見見大家而已,現在我看到大家都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心中甚是欣慰啊。”
底下各種堂主、長老面面相覷,不知道雲橫葫蘆裡慢的什麼藥,
誰知道雲橫接着說:“既然大家都過得很好,那我就不多說了,散會吧!”大殿之下一片譁然,都不知道宗主這是怎麼了,但是他們顯然之前也被雲橫耍過,所以就沒有那麼當回事。
“走吧!”雲橫從椅子上跳下來,嘴角挑起一絲壞壞的笑容,“我們去看望一下那個生病的右護法長老!”
孔無蠻的院子也極爲偏僻,他本人平時也很少與人交往,就連屋門都是緊閉着的。
以前,雲橫一直對這個極其低調的孔無蠻視而不見,今日一見,方纔想起來他長什麼樣子。那孔無蠻長得極醜陋,黑瘦黑瘦的,還穿着一身黑衣,灰白色
的頭髮,臉上的褶子很多,根本不像七十多歲,倒有些想九十多歲的人,但是精神狀態好似還不錯。
孔無蠻好像根本沒想到雲橫他們會來,開門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即使是這樣,還是被雲橫捕捉到了——是的,不是驚訝,而是驚恐,這老頭心裡肯定有鬼!
“怎麼,本宗主來都來了,右護法長老就讓本宗主在外面站着嗎?”雲橫瞥了他一眼,語氣中透出些許的生氣和不耐煩。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讓宗主和少宗主進去!”雲翳平時不善言辭,但是該說話的時候,說的也好不含糊。
“哦……那……宗主、少宗主請進。”孔無蠻故作鎮定的說,但心中卻在打鼓——宗主一向對自己視而不見,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是能低調就低調,怎麼宗主今天突然跑到自己這來了?
就在孔無蠻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雲橫打量着他的屋子,突然開口:“孔長老是不是正在好奇,本宗主爲什麼來看你?”
孔無蠻嚇得一哆嗦——這都能看出來?!但他還是裝成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屬下一直抱病休養,不知宗主和少宗主今日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宗主、少宗主見諒。”
雲橫沒理他,眼睛一直在孔無蠻宅子的會客廳亂轉,但是孔無蠻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雲橫不禁皺眉——不,不是這裡。
“聽聞孔長老的書房藏書百卷,可否容本宗主觀摩觀摩啊?”雲橫轉身對孔無蠻幽幽的說。
“哦,書房在西面,宗主這邊請。”孔無蠻雖然疑惑又擔心,但還是趕緊帶路。
也不是書房?——雲橫心裡想,不符合常規啊……那就剩下臥室了,對,孔無蠻生性多疑,肯定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是可放在自己身邊。他對外稱常年抱病,爲了掩人耳目,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也定是長時間待在臥房裡,所以,突破口一定是在臥房!
在孔無蠻的書房轉了一圈,雲橫也沒心思看書了,就問孔無蠻:“孔長老常年抱病,都在那裡休養啊?”
“呃……養病自然是在臥房了……”孔無蠻實在不知道雲橫的葫蘆裡買的什麼藥,怎麼突然這麼關心自己呢?她不會要去自己的臥室吧?!天哪,那她不會發現自己的秘密吧?!
果不其然,雲橫開口就是:“哎呦,孔長老身體不好,這養病的地方必須要安靜、雅緻,纔有利於病情的恢復,我得去看看,孔長老還缺什麼,讓無溟給你添置一下!”雲橫說着就往外走。
“哎哎哎!宗族留步……宗主一個姑娘家,這男人的臥房,不可隨便就去啊……”孔無蠻趕緊去攔雲橫——雖然自己做的是幾乎天衣無縫,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給發現了,自己這條小命就別想要了。
所有人都看着雲橫,等她怎麼回答這句話。
結果雲橫接下來的回答讓所有人的下巴統一掉到了地上——
“又不是沒進過,我都有兒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