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幾天,最後定下來半月後襬七天的宴席,地點也選在殷素素在京城的院子。對於林鈺沒在齊王府擺宴席,齊王一開始有些不太高興,不過林鈺說的也有道理,他三兒媳婦如今懷孕已經九月有餘了,算下來正好趕在那幾天,府裡也確實忙不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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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的菜色林小姐打算怎麼安排?之前我擬的單子她都不滿意,似乎是另有想法。”殷家管事小聲的問珍珠道,“按說這事也好辦,鈺小姐名下酒樓飯菜滿京城都是極有名的,叫他們過來準備宴席就是了,怎麼鈺小姐就是不滿意?”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珍珠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是管這些事的料,雖然是林鈺的貼身大丫鬟,管的最多的還是衣飾穿着之類的東西,並不怎麼插手家務。“不過小姐如果有自己的打算,肯定會跟您說的。”
此時的林鈺就再說這個問題,她對面坐的是青青,有這樣的喜事,她當然是第一時間過來了,此時留在這邊幫林鈺處理一些事情。
“聽說你對宴席的菜單不滿意?難道還想擺上什麼龍肝鳳髓不成?”
“青青姐,你就別取笑我了,今年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不知道?”林鈺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嘆氣道,“這好幾個月都沒有下雨了,我這個郡主本來就是因爲捐糧而來的,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太鋪張浪費了。而且,我手裡可真沒有多少現銀了。”
之前囤積的糧食,確實基本掏空了她手中的現銀,日常生活還能過的,大規模的擺豪奢的宴席,那是不夠的。畢竟十萬兩,說着好像不是那麼多。可是也絕不是小數目,糧價平緩的,十萬兩銀子的糧食足夠十萬人吃三月有餘。
宇文吉這次這麼大方,一下封賞了林鈺一個郡主,並不僅僅是因爲第一個捐獻錢糧,並且捐獻了那麼多,更重要的因爲林鈺捐獻的糧食正好在真川附近,並且足夠西路大軍支撐兩個月左右。到那時候,災情肯定已經差不多平定了,而戰爭就算沒打完。朝廷也有辦法籌集到糧食運過去。
而如果西路大軍真因爲缺糧而覆沒,其中的損失簡直不能計算,萬一真讓張家翻了盤。損失的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大周朝,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十萬兩銀子的作用幾乎不亞於下了場及時雨,怎麼可能讓宇文吉不高興?
而且林鈺現在是被朝廷樹立的關心災情典型,如果旱災依舊如此嚴重的情況下還大擺筵席。被指責是肯定的了。再說,林鈺現在手上也確實沒有那麼多閒錢搞腐敗,朝廷賞賜的東西雖然價值不菲,但是無論是莊子還是糧食都不是能夠立刻換錢的。
“你真的沒錢了?要不要我支援你一些?”
面對青青驚訝的眼神,林鈺苦笑了下,“還是算了吧。再說做戲要做勸套,而且那些災民也真的很可憐。”
“不過我說,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這樣的事情,等到明旨發了,我才知道。”青青想了想也沒多說什麼,以她和林鈺的關係,林鈺真要用錢的時候。應該也不會太客氣的。於是,她轉而抱怨起另外一件事。
“因爲我也是臨時起意啊。”林鈺輕輕嘆了口氣。
她也沒說謊。她還真是臨時起意,別說是青青,就算是小白,一直在幫着她處置糧食的事情,也是等到她去找殷素素才知道的。她自認也不是特別善良的那種人,反正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當時面對瘋漲了兩倍還有餘的糧價,她還真的心動過。
只要現在出手,立刻就能翻一翻還多,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那麼輕易能碰到的。而且就算不零售,也多得是大商家願意接下這盤子,畢竟到現在還沒下雨,旱情還在延續,眼下還沒真正的發生饑荒,要到六七月份饑荒纔會真正發生。
她去年一年,操心費力,可以說是汲汲營營,也就賺了那麼十來萬兩銀子,眼下可能馬上就能翻一番,她還沒有視金錢爲糞土的魄力和高尚品德,所以也着實有些心動。
不過也就是心動,她那時候想的還是走個軍糧路線,而萬一真發生了饑荒,就散糧開粥鋪什麼的。但是遇到的一對乞討母子讓她改變了想法,猶豫了兩天後,便打定了主意,找上了殷素素。
不過她臨時起意的話,雖然是真話,青青卻有些不信,不過見林鈺在這事上不是那麼想說,也就換了話題,“不說這個了,你膽子可真是大,要知道朝廷最黑了,雖然說是獻糧有大功,保不準也有可能只給你點不痛不癢的賞賜,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平日生活都不尚奢華,沒想到你這次這麼捨得。”
“因爲我那時候是做好了,血本無歸的準備啊。”林鈺輕嘆了口氣,“而且總不能看着因爲糧食的問題,朝廷敗給張家吧,早結束了戰爭,百姓也能少收點苦。當然,收益也超乎我想象,原本以爲最多能得封一個虛號縣主,現在倒能跟你這個正牌子郡主待遇相當了。”
對此,青青倒是有些不屑一顧,“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地位高些。不過說起來,這次你要請陸家那些人來吧,哈哈,我想起來就很暢快啊,到時候他們要下跪給你行禮啊。”
別的時候不用那樣的大禮,可是林鈺是新郡主,這場宴席上,地位不如她的人都要行大禮的。要知道,這場宴席可不單單是林鈺決定的,皇帝甚至親自指了官員幫忙操辦。
以林老夫人婆媳的身份,一個侯夫人,一個雖然也是侯夫人卻沒有誥命封號,到時候,肯定要行大禮的。因爲事務繁忙,林鈺此時已經很少想起這兩個人了,到是青青,還沒忘了,一時就想到他們要對這自己姐妹行禮,心中就難免暢快。
“當初,她推我下樓,整個侯府連個道歉的都沒有。”青青冷笑道,“說起來也就是你心好,要是我,上次張婉兒求我,我肯定不會幫她,定還會把她狠狠奚落一頓。可憐,哪算什麼可憐?”
“我本也不算全是好心,你也知道的。”林鈺有心拿這件事離間蜀中張家和陸家以及背後的三皇子一系的聯繫,故此才幫忙傳消息,當然一時心軟的因素也確實是有的。
“也不知道張氏現在過的如何了?”青青冷笑了下,“聽說是病了一場,不知道會不會因病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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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甜食,腸胃泛酸的厲害,今天就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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