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同那喪家之犬的夜傾宴,他曾經可是高高在上,令萬人不敢仰望的清貴的太子殿下。
可如今,他如同走狗臣服在胥王的腳下,討胥王和嬛王妃的饒,想想是多麼諷刺!
這般無所不用其極的敗類,姚嬛秀今時今日真的是越想越後悔,前世的自己是何其愚不可及,瞎了眼睛,會看上夜傾宴這樣的噁心渣男。
“爺,結果了他?”
姚嬛秀眼底滿滿凌厲,週週皆然是胥王麾下的華胥暗衛。
所謂華胥暗衛,第一時間是對胥王衷心,然後纔講求對當今大齊朝廷對皇帝的衷心。
所以,如果此刻胥王在衆多華胥暗衛的支持之下,殺死夜傾宴,這件事也斷然不會捅到老皇帝耳邊去。
夜傾宴看見姚嬛秀的目光,猶如惡神一般的存在,渾然間,嚇得他七葷八素。
“本宮乃是當今的太子!誰敢動本宮!誰敢殺本宮!”
夜傾宴就不相信了,那胥王有如此天大的膽子!
難道胥王就不怕重明帝追查麼?
然則,姚嬛秀話鋒一轉,“竟然敢冒充當今太子!罪加一等!就地處死!”
前一秒,人家胥王還人稱眼前的人就是夜傾宴太子殿下,可姚嬛秀後一秒就翻臉不認人!
是了,只要不承認眼前此人是太子殿下,那麼他即使死了之後,隨便埋屍荒野,料想重明帝也一定不會追查。
“夜傾宴,你是死期到了!”
夜胥華抽出腰間長劍,那長劍上鋒利的芒光猶如閃電,閃閃耀耀,似乎下一刻就要刺入夜傾宴的頸脖中,叫他流血而死。
怎麼辦?
他真的會動手?
姚嬛秀這個賤女人竟然慫恿夜胥華殺了自己!
這還有天理麼!
夜傾宴鳳目圓睜,銳利無極得凝着夜胥華和嬛王妃夫婦二人,“難道你們就不怕父皇來搭救本宮的嗎?本宮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你們…你們竟敢…你們竟敢……”
“受死吧!
你覺得我和胥王還有什麼不敢的!
還是你
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來跟我們對抗?可笑…”
對於他,姚嬛秀對他嗤之以鼻,夜傾宴的自我感覺依然保持如此良好,也真不知道是誰給他這樣的勇氣。
一個快要死到臨頭的人,一個對着她和胥王磕頭求饒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求饒。
既然夜傾宴選擇作一個砧板上的魚肉,他就失去求饒的資本!
所以他該死,也一定要死,否則前世的那些苦難就白受了,姚嬛秀絕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爺,快點!”姚嬛秀在催促夜胥華。
然而夜胥華手中的利劍早以雷霆之速劈斬下去,忽然之間,聽到一陣金屬器具猛烈撞擊的聲音。
定睛一看,姚嬛秀卻是看到一枚長長的金簪子生生偏開胥王手中的利劍。
與此同時,將利劍劍鋒一轉,劍刃化開周邊一軍士的手臂,使那一名軍士受到了傷害,還好,傷口尚且不深,沒有性命危險,只要稍微包紮一下即可。
“誰??”
胥王與嬛王妃同時將目光循向發射金簪子的方向,卻見一匹棕色寶馬,上面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女子。
那女子高高昂揚,正是當今最年輕的太子太傅,辛素素!
“太傅!太傅救本宮……”
看見自己的師父,跪伏在地上的夜傾宴熱淚狂涌。
怎麼辛素素會在這個時候來的呢?
咬牙一橫,夜胥華明白,看起來,自己和嬛兒的這一番行動,只怕沒少落入辛素素的眼中了。
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快追蹤到這個地方來。
辛太傅飛快下馬,面色嚴峻,她跑過來的樣子殺氣騰騰,似乎姚嬛秀和胥王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有請太子,胥王,王妃接旨。”
辛素素袖中甩出一道明黃聖旨來,若不是藉着火把的光亮,恐怕衆人都無法看清楚。
“接旨,接旨,兒臣接旨……”
跪在地上的夜傾宴極爲虔誠,辛太傅總算是來救自己,這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呀。
夜胥華和姚嬛秀也只能是如此的了,因爲他們已
經檢驗過聖旨,上面有重明帝的蓋章,是斷然不會有錯的。
諒辛太傅有天大的熊膽,她也斷然不可能利用假聖旨欺下罔上的呢。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命令胥王護送太子回宮,不得有誤……”
辛太傅加重了口音,生怕旁人聽不見她具體在講什麼。
姚嬛秀與胥王面面相覷一眼,旋兒姚嬛秀極爲正色得對辛太傅道,“又不知道太傅是如何知曉太子殿下在這裡的呢?原來——他真的是太子殿下—夜色朦朧,我和胥王之前看不太真切,以爲是胥王府中的一個慣犯狗賊,沒有想到,真的是太子殿下呢……”
說道演戲,夜傾宴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上姚嬛秀,哪怕姚幽浮在姚嬛秀這裡,也是相形見絀的所在。
想想姚幽浮那個不中用的女人,絲毫沒有幫到自己,而且還把自己給連累了。
再看看人家胥王卻有姚嬛秀這麼一個好的賢內助,想到這裡,夜傾宴的心就開始不爭氣得痛苦憤懣,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比夜胥華落魄,不相信自己會最終輸給夜胥華這個狗賊!
“好了,胥王,請你護送太子回宮吧。”
辛太傅此話一出,吐露出無限的冷漠,至少她的目光劃過姚嬛秀這裡,是充斥着怨怒的。
辛太傅一早就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她會如此,姚嬛秀一點兒都不奇怪。
相反,姚嬛秀很開心,辛太傅的底氣也未免太過早得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不是嗎?
想想辛太傅,前世她隱藏得多麼深呀!
這一世,辛太傅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的呢。
這,可不像辛太傅的呢。
“爺,既然太傅都這麼說了,咱們得趕緊按照父皇的旨意,不然就是抗旨不尊了呀。”
姚嬛秀淺淺一笑,目光劃過夜傾宴這邊,滿滿冰冷,“原來閣下真的是太子殿下,想不到太子殿下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辛虧是太子殿下…若是真被我等當成狗賊歹徒殺了…豈不是枉死?”
“你……”夜傾宴氣得想要吐血,可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