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姚嬛秀知曉此間真相,指不定她會是如何。
姚嬛秀深信不疑冷春華的人品,可偏偏冷春華竟然是這般殘花敗柳般的齷蹉女人。
當夜傾宴離去之時,纏繞在夜秦頭上的致使人能夠昏迷過去的煙障也就消失。
夜秦睜開眼,卻見冷春華梨花帶雨得在偷偷地哭泣。
不明所以的夜秦還以爲自己欺負她,或者是得罪到她,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春華,你是怎麼的了?”
她的眼淚方纔明明是被夜傾宴凌虐之時而留下來的,可沒有想到,在夜秦的眼底,冷春華的眼淚,一切都是因爲夜秦。
“太子,臣妾沒有什麼,只是臣妾害怕以後伺候不好皇上皇后,從而讓太子殿下你難做……”
這話,着實說道夜秦的心坎深處。
然則這也是夜秦所擔心的,可沒有想到,冷春華她是這般得善解人意的呢,他忍不住撲上去,緊緊抱住她,儘管冷春華的嘴還殘留着另外一個男人夜傾宴的味道。
“春華,你這樣孝心,父皇母后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了。畢竟沒有人,會是這般真心實意得爲父皇母后做考慮的呢。”
說着說着,夜秦越發抱緊她,那是何等之濃情蜜意。
冷春華知道憑藉自己這樣的三言兩語,早已俘獲了當今太子的心,屆時,只要她稍動手段,太子殿下自然是乖乖聽她的。
到時候冷春華再暗中配合夜傾宴這個好主人的,叫夜秦太子在尋找寶藏途中隕落,從而取而代之,這纔是冷春華爲何千辛萬苦接近夜秦太子的真實的目的。
倘若夜秦知道懷中的女人是這般苟且恬不知恥,是否,他會何感想的呢。
只是,冷春華看起來更爲無恥的呢,她的手竟然牽拉過夜秦的手,輕輕地在夜秦耳畔說道,“太子殿下,你看看,咱們的孩子在臣妾的肚子裡頭,一天天得長大呢,如果有一天太子殿下稱帝了,那腹中的可就是小太子呀。太子殿下你說對不對?”
“對是對。”夜秦點點頭,旋兒又道,“可是那個小東西那麼小,現在也就在你的肚子裡頭而已,以後它是男是女,毫無定數,春華你怎麼就覺得它一定是個太子的呢。”
“臣妾說它是小太子,他就是,難不成,太子殿下以爲臣妾以後不夠格當不了皇后娘娘的麼?”
嘴脣一撇,冷春華很是不服輸的樣子,她這般矯揉造作,這纔是她的本性,這纔是她真正讓夜秦太子一頭熱的緣故。
在嬛秀皇后娘娘面前,冷春華是那樣端莊賢淑,不可多得好女人,此間,她變成了一個所求無度的惡魔,深深地將夜秦太子拉入一個地獄的深淵。
哪怕這個地獄的深淵目前對夜秦太子殿下而言,夜秦太子殿下他是極爲享受的呢。
“好了好了,春華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呢,這樣罷,你好好休息,本宮陪你一起休息吧。”
夜秦再次伺候冷春華入睡。
實際上,冷春華方纔與夜傾宴酣暢淋漓,她的體力早已透支,不過現在當着夜秦太子殿下的面上,她當然要表現出她溫順的一面,這樣的話,確保不會讓夜秦太子殿下懷疑。
往後冷春華還要做很多事情,其中一件最爲重要的,那就是讓夜秦太子帶着冷國藏寶圖找到寶藏方位,然後叫夜秦太子殿下誤觸動機關,被亂箭穿心而死,也只有這樣,冷春華心想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再也沒有必要,認夜秦這個賊父了,因爲,冷春華深深地記住,她腹中的孩子是夜傾宴的種!
這是毋庸置疑的,如同在冷春華的腦海深處打下深深的烙印一般,不能更改,永生永生也不得改變的呢。
鳳儀殿內,姚嬛秀依舊在悅兒公主身旁守護一天一夜。
悅兒公主吃下靈芝湯藥,身體倒是一天天強壯,只是沒有見得好轉起來。
而姚嬛秀也是少不得徹夜漏液看那些毒經和醫經,可是這些東西,姚嬛秀簡直快要把自己的眼睛給看瞎看呆,依舊尋不到所謂的噬心蠱毒的解毒方法。
干涉的眼眸,似乎因爲長時間得沒有轉動,姚嬛秀感覺困頓得不得了。
旋兒,羋桃宮婢看到這樣的情況,立馬去弄了一盆水,來給姚嬛秀皇后擦擦洗洗眼睛,如此一番之後,姚嬛秀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總是看起來不那麼苦澀了。
“羋桃,你去睡吧,你看看沫兒都已經睡得甚是香甜。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有睡意麼?”
看到羋桃這般熬夜陪着自己,說實話,如果說姚嬛秀沒有任何感動的話,那她真的是一個木頭人鐵人的了。
得到皇后娘娘關懷,羋桃自然是開心的,旋兒,羋桃搖搖頭,表示,“皇后娘娘,奴婢一點都不困,只是,娘娘,那燕窩都涼颼颼的了,要不奴婢去熱一熱,與您吃,如何?雖然說公主殿下這個樣子,奴婢們也很難受,可更主要的,還是娘娘您自個兒保住自己的身子呀。”
“知道了知道了,本宮雖然是大齊的皇后,可就跟到底,還是悅兒的母親,我這般也算是盡了一點母親的責任,你說是不是。”
說罷,姚嬛秀還是執拗不過羋桃。旋兒讓羋桃將那些變得涼颼颼的燕窩拿去小廚房熱一熱,再給端過來吃,說真的,看了大半夜的醫經和毒經,她的肚子也實實在在是有些餓了呢。
“這樣就對了呢,奴婢馬上去,奴婢馬上去。”羋桃笑容滿面得下去。
殊不知,薛雲飛將軍之子,薛濤突然之間闖了進來。
薛濤跪在地上,面色很是詭異的樣子,“皇后娘娘,薛濤有話要跟您稟報。”
“說。”皇后娘娘的鳳儀殿乃是禁宮,只是沒有想到,薛濤此刻他是如何進入皇宮,也是進入鳳儀殿的,單單拋開這些且不說,姚嬛秀就想弄清楚,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皇后娘娘,我看見準太子妃娘娘冷春華與一個蒙面人私通,雖然我看不見那人的面容,可那人明顯已到中年,我還知道,冷春華腹中的孩子,壓根兒不是太子殿下的天家血脈……”
跪在地上的薛濤,幾乎不敢擡頭看姚嬛秀的眼睛,因爲他不敢揣測此時此刻皇后娘娘的心情到底會是如何的呢。
果然,姚嬛秀赤目圓睜,似乎要爆裂開來,無比憤怒得瞪着跪在地上的薛濤,“你別仗着本宮有幾分喜歡你,同時也肯把悅兒公主交託於你,你就這般肆意妄爲了!你一定是看錯了,春華定然不是這樣的人!
“此事千真萬確的,如果皇后娘娘不相信,請看看太子東宮西南角落有一枯井,那裡有一個血濺當場的可憐宮婢,她就是看到了真實的景象,所以才慘遭不測的……”
說道這裡,薛濤略停頓了一下,他知道嬛秀皇后那無比滲人的目光,慌忙解釋道,“薛濤選擇三更半夜偷偷溜到宮內,就是爲了想要看一眼悅兒公主殿下,只是怕被皇上知道了,唄皇上皇后娘娘二位責罰…”
“你起來吧。”姚嬛秀淡淡說道,旋兒命令羋桃宮婢前往打探一番,果然在太子東宮一處枯井裡頭,發現一個枉死的小宮婢,這個小宮婢叫小桃紅,之前一直伺候在太子東宮,是太子東宮的人,平日裡極爲小心翼翼的人兒,想不到卻是這般下場。
如此說來,薛濤沒有說謊,姚嬛秀怔了怔神色,目光看起來冷峻萬分,“如此說來,冷春華可真是一個賤人!枉費本宮如此看重於她!她竟然如此背叛本宮背叛太子背叛皇上背叛我泱泱天家!好!好!好得很!好得很哪!薛濤!多虧了你!若不然本宮還是被矇蔽在鼓中!很好!很好!很好……”
說道這裡,姚嬛秀卻是不由自主得笑了起來,她笑自己太傻,終究還是太傻,若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會受到矇蔽的人,若不然,她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賤丫頭牽拉着鼻子去走呢。
哼,夜傾宴真是好樣的,他以爲能夠利用冷春華腹中的孩子,搶一搶未來的皇帝之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夜傾宴以爲他自己不能夠做皇帝了,還想利用旁人、!
呵呵——!
做夢!
當天夜裡頭,姚嬛秀將此事告知胥華帝。
旋兒胥華帝趁着熟睡的夜秦太子,將冷春華連夜處死,處死之後,冷春華的屍體被扔在亂葬崗。
那些趕回來的御林軍說,冷春華已經被野狗肆無忌憚得啃噬,所以,冷春華的屍首沒有了,就連一根骨頭也不剩下。
知道真相的夜秦太子,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夜秦太子雙目猙獰得瞪着皇帝皇后,“父皇,母后,你們怎麼可以相信薛濤的一面之詞,就那樣慘無人道得處死了春華,兒臣不相信,兒臣不相信的呀…父皇母后…兒臣這個太子之位當得也沒有意思…兒臣就是被你們操縱的傀儡…這個太子之位你們還是留給熙弟弟吧……”
說罷,夜秦太子將自己頭上的太子王冠狠狠地丟在地上。
這樣的舉動,難免不會讓姚嬛秀與胥華帝傷心難過,自己多年養育的兒子,竟然比不上冷春華那樣一個卑賤卑微無恥下流的賤女人!
終於,夜胥華還是忍不住暴發起來,他狠狠致使那些御林軍做事,“還愣着做什麼?太子已經患了失心瘋,還不趕緊將他緊閉在東宮之中,朕,不准他踏出東宮半步,聽見沒有!”
“遵命!”御林軍們,哪裡不敢聽胥華帝的話。
如今,胥華帝纔是真真正正得掌管大齊天下芸芸衆生之人。
夜秦太子殿下說好點,他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若是說不好聽一點,他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夠將之廢棄之人。
“父皇母后,兒臣是你們的兒子,你們不能夠這樣對待我,不能夠這樣對待我…我不……”
哪怕夜秦將喉嚨喊破,姚嬛秀也不會縱容自己的兒子變成那樣的。
也不知道冷春華那個小賤人,到底給夜秦灌輸了什麼,至於他如此對她死心塌地的。
想到這裡,姚嬛秀不免有些痛心,看來一開始,胥華帝還是做的很對的,
只是夜秦太子能夠像胥華帝這般明白事理,就太好了,哎——
孩子終究是不太懂事的——
嘆息了一口氣,姚嬛秀忍不
住輕輕蹙了蹙娥眉,旋兒道,“皇上,你說咱們的秦兒,會不會恨我們一輩子的呢,如果真的恨我們一輩子,或者是恨之入骨,那會是怎麼樣的呢?”
是呀,如果夜秦太子殿下恨他們一輩子,那麼,姚嬛秀和胥華帝老了以後,可怎麼辦呀。
雖然說他們還有熙兒,可他們的秦兒,姚嬛秀也是極爲喜愛他們的呢。
姚嬛秀深深的明白,今後這件事情很可能給給他們與夜秦之間,帶來親情的隱患。
雖然眼下,冷春華已經被除掉,是一件喜事,可是這個之後的問題,是關於夜秦的。
夜秦可是個太子殿下呀,太子關乎大齊皇朝未來的國祚,如果太子殿下出現問題,也就是代表整個國家的根本性也出現了問題!
此刻,夜秦太子殿下的心中,一定是恨透了姚嬛秀與夜胥華這一對夫婦了吧。
可惜沒有辦法,爲了國家,爲了天下萬民的安定,必須殺掉冷春華那個賤人。
不僅僅是因爲冷春華那個賤人腹中有着被他人染指的血脈,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跟夜傾宴那個逆賊扯上了關係。
只要跟那個逆賊有關係的人,通通都得死,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姚嬛秀的底線。
所以,冷春華觸碰到姚嬛秀的底線,所以冷春華她,她必須要死!
“父皇母后,你們爲何如此殘忍!如此殘忍!天呀!天呀!天呀!”
……
隱隱約約的,姚嬛秀似乎聽見了夜秦太子的哭喊,可是沒有用呀,夜秦太子再是哭喊,冷春華還是終究是要死,雖然冷春華已經死無全屍,可是姚嬛秀仍然覺得不解氣的呢。
“好了,嬛兒,我們去休息吧。”夜胥華忍不住這般對姚嬛秀說道。
此時此刻,姚嬛秀還能夠睡得着嗎?
“罷了,臣妾還是留下來,陪着悅兒吧。”姚嬛秀還是極爲擔心悅兒公主的,只是想想,之前冷春華那個賤婢爲了取得她的信任,所以用的獻上來的一些萬年靈芝。
那些靈芝的的確確是個好貨的呢,這一點,冷春華那個賤婢還是不敢怎麼糊弄她這個當今的皇后娘娘。
不過呢,至於去尋找寶藏這件事情,姚嬛秀就跟夜胥華有了一個全盤的計劃的呢。
夜胥華也同時對姚嬛秀道,“嬛兒,太子現如今被囚禁在太子東宮,朕就是怕那個太子太過激動,以至於打亂咱們的計劃,這樣,咱們羋桃假扮成冷春華,然後太子,我們弄一個假的太子,讓他前往寶藏所在地,那個該死的夜傾宴不是要預謀嗎?那麼我們乾脆來一個將計就計,這樣的話,不怕夜傾宴那個狗賊不上勾……”
“的確是好計策……”姚嬛秀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他這樣的想法,的確很配得上他的身份。
他如今是大齊皇帝,很多事情,大齊天下萬民都要以爲他爲真主,所以,夜胥華帶來她的,將會是萬民的興衰和榮辱。
夜胥華雙目微微眯燉起來,他知道,他心中那個計劃已經飛速得盤算着,眼下,就是夜傾宴倒黴的時候了!
果真,太子東宮弄了一個假的太子,冷春華也是一個假的冷春華,是由羋桃扮演的。
至於假的太子,當然由薛濤來扮演,當然這一件事情,自然是要承擔着風險。
不過好在之前已經部署完好,就權來一個甕中捉鱉。
姚嬛秀不得不相信這一次,胥華帝一定會將叛賊夜傾宴抓捕在手,以出一口氣,哪怕是就是爲了夜秦太子,也是要出一口氣的。
夜傾宴那邊,他們以爲胥華帝以及夜秦太子皆入他們的圈套,所以他們一早在冷國寶藏埋藏所在之地的,距離京城百里外的芒蕩山,就已經開始部署起來。
陸續接近芒蕩山的那些大齊士兵,差不多已經全軍覆沒,都被山炮炸死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
實際上呢,這些看在夜傾宴的眼底,不過充其量一些障眼法罷了。
那些大齊士兵壓根兒就沒死,他們僅僅就是詐死罷了。
何爲詐死,就是假裝死掉了。
可憐夜傾宴和姚幽浮可是什麼不知道,他們天真得以爲大齊士兵這麼容易得死到。
就在夜傾宴以爲大計得逞,已炸死了當今太子和胥華帝。
等胥華帝在山谷之上展露出天子真龍的容顏之時,夜傾宴大呼上當,他知道,等他覺醒的時候,已經太晚,他和姚幽浮已經被週週的弓箭所包圍。
只要他們敢亂動一分,那麼等待得他們的,則是死無葬身之地一般的摧殘!
“傾宴,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呀,天吶,天吶——”
姚幽浮痛苦得喊叫,她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明明是勝券在握的,爲何此時此刻變得如斯之狼狽,早知道夜傾宴如此沒有用,她真的有些後悔跟着夜傾宴一起走呢。
“賤人,我怎麼知道,這麼容易被發現的……”夜傾宴也是怒了。
夜胥華在山谷之上,眼底閃爍一片王之蔑視,“呵呵,束手就擒吧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