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想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哼…
無邊的恨意醍醐灌頂入夜傾宴的腦海深處,恨得他的雙手拳拳,銳利毒蛇一般的芒,掃過他們夫婦二人,“想得真美!”
“不行,嬛兒,你快走!你若不走的話,我們兩個都有危險,你可知道本王的心裡……”
沒等夜胥華說完,姚嬛秀纖嫩玉指緊貼住男人的脣瓣,“我不許你這麼說!”
“要不妾身與傾宴狗賊同歸於盡吧!”
除了這個辦法,姚嬛秀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只要能夠除掉夜傾宴,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喉嚨一緊,夜胥華好像知道她要做甚,畢竟她與他同牀共枕的夫妻,怎麼可能會料想不到妻子想要做什麼。
“嬛兒不可!你知道本王不能沒有你,你知道的!”
夜胥華雙手幾欲顫抖起來。
“你快走,我身上有噬情蠱!定會將夜傾宴啃噬了個體無完膚!胥華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用力給心愛男人一記眼神,姚嬛秀眼底望向夜傾宴之時,滿滿狠絕!
前世辛太傅教給她不少,這世正愁着沒有人給她試試,做做試驗,如今此刻的夜傾宴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前世,他欠她太多,那麼就用帝位和性命來償還!
這樣的等價交易,姚嬛秀倒是挺樂見其成。
噬情蠱從姚嬛秀手心發射而出,直達夜傾宴的眉心,夜傾宴傾過身子,心臟重重一顫,他原本還對姚嬛秀寄託什麼的希望,如今卻是心如死灰,他知道此刻的女人對他恨之入骨!
甚至,如同現在,她渴求得要了他的性命!
從來只有他夜傾宴對女人棄如弊履,今時今日卻輪到了他這樣的下場!
“姚嬛秀!你這個賤人!你想和本太子同歸於盡,讓夜胥華一人有其生路嗎?”
夜胥華顫慄一笑,“哈哈哈哈,告訴你!不可能!本宮就算死!也要拉住胥王墊背!”
說話之間,夜傾宴狠狠揪住女人的髮梢。
那鑽心之疼很快
從姚嬛秀心底蔓延開來,她想不到夜傾宴如此喪心病狂。
不過仔細一想,像夜傾宴這樣的敗類還有的是什麼做不出來的!
“本王是不會讓你死的!”
大手微揚,夜胥華拼命護住姚嬛秀,因爲太過緊張姚嬛秀被夜太子所傷,所以夜胥華手掌長劍刺過去,生生切下夜傾宴一根尾拇指。
“啊?!”夜傾宴將手一縮,他只顧着去殺死姚嬛秀,卻料想不到,夜胥華的利劍已經穿過他手背。
如果不是他太過粗心,也根本不會如此!
任憑手掌血流柱子,夜傾宴心裡狠狠疼,舉起利劍攻擊姚嬛秀和夜胥華夫婦二人。
浴血之下的夜胥華拼命護住姚嬛秀的時候,是那樣英勇豪邁,是那樣威風凜凜,似乎是天地之間唯一的戰神,就連夜傾宴他也在某個瞬間,心裡頭陡然生了一絲絲的畏懼之色。
“嬛兒,爲了咱們的生!今日一定要了結夜傾宴這個畜生……”
話音剛落,夜胥華呼嘯猶如猛獸一般。
附近山嶺都爲之驚變。
夜胥華手中長劍,猶如充滿斬天劈地的神勇力量,朝着夜傾宴狠狠砍下。
夜傾宴措不及防,慘慘然叫了一聲,他自己手中的武器驟然滾落,整個人淒厲得如同殺豬一般,竟然狠狠滾落枯木懸崖之下。
“啊!本宮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哪怕身體往下狂墜落,夜傾宴心中念念也果斷不會放過他!
下一秒,夜胥華絲毫不顧夜傾宴口中那般殺豬之吼,毅然伸手狠狠攥住女人的腰肢,“嬛兒別怕!有我!”
“他已經死了嗎?”摸了摸臉旁還殘留着夜傾宴的血,姚嬛秀就是想要確定一番。
“墜崖之下,非死即傷!”夜胥華緊緊抱住女人,嘴邊喃喃道,“只可惜我只是斷他一隻小小尾指啊,可惜啊可惜,如果那一劍直插他心臟,他一定必死無疑!”
“他眼下墜崖,應該也必死無疑……”
這話說出口,其實姚嬛秀也不確定。
最好是死,最好死到最後屍
骨無存,夜傾宴墜崖,定然碎屍萬段,到時候屍首被羣狼啃噬,堪堪死無葬身之地!
悅兒!熙兒!你們可以安息了……
想到前世自己的兩個孩子,姚嬛秀更是忍不住激慟而起。
已近黃昏的天光,慘慘得落在姚嬛秀的臉上,姚嬛秀也越發看清楚男人的臉,剛毅果決,英勇無匹,正是夜胥華的輪廓。
看到這樣,姚嬛秀忍不住身子撲將上去,抱住男人,柔聲得道,“以後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隔我們了…只要夜傾宴一死…我們就…”
女人的話,夜胥華何嘗不明白。
遠處夕陽沉沉垂了下去,夜幕之下的空谷更顯得幽靜涼人。
夜色越發寒涼,只有男人的手是那樣溫柔得可以觸摸。
“好了好了,嬛兒,我們以後可以好好得過我們想要過的日子了…”
男人的聲音很柔軟,就好像柔和的春風,薰得姚嬛秀醉醉得,彷彿一輩子要沉醉下去,再也不願清醒。
就這樣,不知道在男人懷抱之中,姚嬛秀醒過來,又昏睡過去幾遍。
當姚嬛秀清醒時,睜開眸皮一看,原來夜胥華也是在靜靜得端詳着自己。
男人的眼眸,清澈如同九天之上的天河之波,隨着天風徐徐起了一絲絲動人的天瀾。
此間感覺,姚嬛秀不知道該如何表述,那種甜蜜的感覺,讓她有一種依偎在男人的懷抱,永遠也無法自拔。
很快,男人溫柔大手輕輕揉着姚嬛秀手心,而後輕輕得說道,“嬛兒,你醒了?”
“胥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呀?”
看着天色,姚嬛秀越發確定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你說呢你這個小懶豬,睡得時候還打呼嚕呢,你可知道,三軍爲了你,都生生在此間紮了營帳呢。”
夜胥華帶着笑意看着姚嬛秀。
什麼?三軍爲了她,在這裡紮營?
姚嬛秀環顧左右,也的確如此,看來,自己這個胥王妃,不但在胥王心中的分量厚重,恐怕在那些軍士們的心目中,也是同樣厚重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