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出

凡花自從有了桃花的咒術去剋制自身的咒術後,果然,各個師姐都對她和顏瑞色了,尤其是她的那三個師姐,竟然不約而同地向凡花道歉,說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以前會那麼對凡花,希望凡花不要放在心上。凡花當然是很開心的,自然不介意師姐們當時的所作所爲,畢竟她們也被咒術所影響了。而那荷花如今是經常來找凡花玩,因爲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討厭凡花了。凡花開心了一段時間後,清逸道人提醒她明天就是這個月的十五日,要凡花晚上去她的房間,她會幫凡花準備好冷水的。到了十五這一天,凡花一直心神不寧,不知道到那個時候會是怎樣的痛苦。雖然清逸道人讓凡花在戌時三刻去她房間,可是爲了以防萬一,凡花一到戌時便去了清逸道人的房間。清逸道人知道凡花擔心自己的咒術反噬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形,自然也不介意她那麼早到。反正咒術反噬還沒有開始,清逸道人便先教凡花功課,到了戌時三刻的時候,凡花突然感到一陣刺痛,接着又沒有事了,凡花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突然又一陣的刺痛,讓凡花疼得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想到亥時還沒到,咒術的反噬就已經開始了。只是突然之間凡花又完全不疼了,之後覺得渾身很熱,但是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渾身很冷,只是這樣持續了一陣又什麼事也沒有了。到了亥時的時候,凡花並沒有感到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清逸道人也覺得很奇怪,這個咒術反噬爲什麼會如此奇怪?就在兩人感到奇怪的時候,凡花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然後暈了過去。當凡花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浸泡在冷水之中了,清逸道人在一旁焦心地照顧着她,一見她醒來就問她有沒有什麼覺得難受的地方,凡花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只是過了一會兒凡花就覺得不太對勁了,身上到處都隱隱作痛,雖然那痛並沒有像剛纔那樣是鑽心的痛,可是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清逸道人拿了面鏡子給凡花看,凡花不知道爲什麼師父要拿鏡子給她看,一看之下,凡花失手將那鏡子掉在了地上,還好清逸道人手腳快,在鏡子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凡花此刻臉色刷白,她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很恐怖的樣子,她的臉倒是沒什麼,還是老樣子,之前雖然說桃花下了咒術之後凡花的臉會變得很普通,只是凡花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看去還是原來她以前的那個樣子,之後凡花讓清逸道人幫她把她的樣子畫下來,結果才知道別人眼中的自己是如此平凡普通。現在她的臉是怎樣的呢?清逸道人拿出以前畫過的凡花的樣子給凡花看,凡花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又變成了傾城傾國的樣子了。只是現在眉間的那五朵桃花瓣已經不見了,只剩下眉心的一點紅痣。臉部還是好好的,只是那臉部以下實在讓人覺得恐怖,看不下去。和清逸道人說得一樣,那桃花瓣在凡花的體內遊走,經過的地方皮膚就會變得清透,看到裡頭紅色流動的血管,而那些血管的消退速度卻很慢很慢,凡花真的覺得如果誰看到了現在的她,肯定覺得她是個妖怪了。凡花心裡暗暗下決心,決計不能讓人見到她這樣的一個摸樣。

亥時還沒有過,凡花突然覺得眉心突然一緊,然後就覺得渾身已然舒暢,不再難過了,那種痛楚也不見了,清逸道人說道:

“好了,凡花,你眉心的桃花瓣又聚集到了你的眉間,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凡花動了動四肢,搖晃了下腦袋,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了。現在凡花終於知道了以後的每個月十五日該怎麼過了,不過凡花覺得這些痛楚倒還是可以忍受的,心裡還是有些感激桃花的。第二天凡花就去了桃花樹旁,對桃花說謝謝,可是桃花並沒有迴應凡花的感激之情,凡花見桃花並沒有迴應她,便在桃花樹下坐下,對桃花說道:

“雖然師父說你的這個咒術並不好,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爲,現在師姐們對我都很好,我過得很開心,所以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我還是會感激你的。師父和我說了你的故事,雖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卻覺得那個叫崔殷功的人也挺喜歡你的,因爲他只是和絳娘見了一面而已,卻和你相處了那麼久,如果他不是喜歡你的話,肯定也不能和你相處那麼久的啊,你說呢?”

桃花沒有回話,只是那樣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荷花跳出來說道:

“凡花,你就別和她說話啦,她什麼話都不說的啦,以前我也和她聊天,可是她總是什麼話也不說,很難得很難得才說上那麼一句,算了啦。對了,今天外頭在舉行慶典,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慶典?凡花長這麼大還真沒去玩過,可是師父不知道准不准她出去玩啊。凡花決定去問問師父,只是在仙雲觀尋了一圈不見師父的蹤影,一個師姐告訴她,師父臨時有事出去了,要過好些天才能回來呢。凡花眉頭一皺,那可怎麼辦?等師父回來慶典早就結束了呀。荷花無趣地對凡花說道:

“既然清逸道人不在,我們就偷偷地溜出去嘛,反正玩一會兒就回來呀,誰都不會發現的嘛。”

凡花想想這倒也是。於是換了身衣服,就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荷花變成了一支髮簪,斜插在了凡花的頭上。凡花在觀中的時候都是穿着道袍,因爲她還沒有選擇是出家還是還俗,所以出門的時候若不是去做法事,都穿着平常人家穿的衣服,也因此她這麼悄悄地出門,壓根兒就沒人發現她。如今十五日已過,凡花的相貌也不是傾國傾城了,任誰也不會來多注意一個穿着普通粗布衣服的普通小女孩一番的,於是凡花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城中舉行慶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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