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逸道趕緊解釋,“卓哥別誤會,我一點貶低青青的意思都沒有。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隨你。我說的不是相貌或者身份,是一種感覺。你們認真體會一下,她們都有一種······,一種······,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美女給人的感覺吧。”
卓青原是卓青青的哥,看卓青青時,哪有什麼男性對女性的感覺。搖搖頭,“你扯淡。”
李前程也說:“我確實在這些女孩身上,體味到一種若隱若現的魅惑。但青青身上沒有吧?”
孔逸道呸了一口,“那是你害怕卓青青,心中只有敬畏。”
李前程面色一僵,訕訕地說:“可能是吧。”他害怕的不是卓青青,而是柏天長。那個人帶給他的心理陰影面積,趨於無窮大。
那年他還是一個無名小卒,第一次到軒轅俱樂部,就敢跟孔老二硬碰硬。痛打武長安,榨取了孔老二在天京的酒店。四大世家,帝王中的帝王,誰敢太歲頭上動土?他敢。不但敢,還勝了。
第二次,霸道地衝擊九天娛樂,連打帶殺,以致世家大佬都不得不出面道歉。
第三次更恐怖,跑到榮甲愛大本營,擊殺榮家太子,還安然無恙。讓人覺得這已不是那個熟悉的世界了。
後來,就更不用說了,殺人如麻。在李前程印象中,那就是個一言不合,手起刀落的傢伙。
看旁邊兩人都沒有感覺,孔逸道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暗自警醒,如此容易受環境影像,還如何重振家族。晃了晃腦袋,將剛纔無稽的感覺拋到一邊。
那些校花的領隊,快步登上二樓,看到卓青原和孔逸道都在,不由眼睛一亮。不過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三人都沒有察覺,因爲這位領隊的眼睛本來就大。不但大,還又黑又亮,瞟人一眼,勾魂攝魄。
領隊恭敬地給李前程行禮,“小女子黎碧玉,見過三位大少。李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李前程問道:“你認識我?”
美女領隊大大方方地說:“李公子至今未婚,乃天京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待嫁閨中的天京美女,無不把您當作夢中情人,誰能不識?”
卓青原哈哈大笑,“原來小李子這麼吃香啊。不過就看你能不能征服他這匹野馬咯。”
“卓爺取笑了。”美女嫣然一禮,“小女子才薄色衰,那裡配得上李大公子。”又對孔逸道行禮,“聽聞孔爺今天脫離樊籠,特地帶一些妹妹前來恭賀。祝您從今之後,身心康泰,萬事如意,步步高昇,無往不順。”
孔逸道眼神一凝,“這張小嘴真甜。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出獄的?”
黎碧玉指了指手腕上的天訊,“偶然在網上看到的。我們都是一些貧家兒女,爲了減輕家裡的經濟負擔,就琢磨着組建了一個歌舞小組。本來今天是準備到魚龍娛樂去試試場的。聽說了孔爺的喜事,有姐妹說各位少爺纔是此中高人,如果入得你們的眼,想來正式演出就不成問題了。三位少爺,請您們賞賞臉,品鑑一二,看我們演得是否還能入目。”
李前程點點頭,喊人搬來四把椅子,順勢牽住黎碧玉的手,“好哇,我們就坐在這裡欣賞美女們的絕技。”
黎碧玉似乎渾身一顫,皮膚髮緊。想要抽回李前程握住的小手,又怕惹惱了李大少爺。臉色泛紅,有點緊張地說:“李少,我,我要安排她們的節目。您三位慢慢欣賞,讓我先下去好不好?”
李前程淡淡地說:“你用天訊指揮就好。在這裡也可以順便給我們解說一下節目中的意境以及要表達的含意,對吧。”
李前程這明顯是欺負人,但卓青原和孔逸道都習以爲常。從事這一行的女孩子,無論是貧是富,無論是什麼理由,無論把自己扮演或標榜得有多純潔,既然入了這一行,都無非是想快捷致富,爲名爲利,所以,都應該有這種思想預備纔對。所謂矜持,不過是要傲價錢而已。
節目依次順利展開。給孔逸道的歡迎宴會,變成了一場歌舞晚會。不得不說,這些校花們色才藝俱佳,節目很正統,並不見多少**。但每一個節目都很精彩,看得所有觀衆如癡如醉。就連一些女性眷屬,對這些迷人的‘妖精’也沒多少反感。看似真的是一些初出道的校花。有人搖頭感嘆,又一羣白蓮,即將被淹沒於污濁。
表演結束,掌聲很熱烈。黎碧玉想起身告辭,可現在想走,有那可能嗎?羣狼環侍中的鮮美羊羔,要是能跑咯,烏托邦就不是幻想了,哪還需要柏天長爲底層民衆疾呼什麼。
李前程說:“怎麼能走呢?宴會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是舞會,正好今日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請校花們陪少爺們跳跳舞沒問題吧?你們這個小演藝團的前途,就看少爺們是否開心了。只要能明事理,前途無量啊。”
黎碧玉猶豫再三,似乎咬咬牙,下定決心,“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要不是爲了生計,誰願拋頭露面?還請少爺們憐惜爲是。”
“哈哈哈哈。”三位大少縱聲大笑。李前程說:“不敢說能讓她們每一個人腰纏萬貫,但錦衣玉食卻是小菜一碟。放心好了,我包了。”說完,將黎碧玉推向孔逸道,卻對卓青原說:“卓大少今天不會跟孔老大爭吧?”
卓青原看了看黎碧玉,眼中難掩遺憾之色,因爲黎碧玉顯然是這羣女孩中最有味道的一位。尤其是黎碧玉隱隱回視的眼神中,似乎盡是仰慕。口中卻大方地說:“當然。今天例外,孔大,讓你了。”大笑着走下臺階。
孔逸道沒有隻言片語的感謝之詞,看卓青原背影的眼神有點冷。輕揚手臂,示意黎碧玉。黎碧玉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地挽了上去。
孔逸道森森地說:“戲演得不錯。你愛慕卓大少?哼哼,我會讓你知道,我比他更具男人雄風。”
黎碧玉像是嚇了一跳,低聲辯解,“我沒有。”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像是欲蓋彌彰。
孔逸道心中燃起熊熊大火,正想狠狠打擊一下對方,卻突然一愣,因爲手臂上的感覺不對。黎碧玉此時的表情顯得很害怕,但手挽着孔逸道的力度卻不由自主地加大了。
如果是真的害怕,應該是恨不得將手抽出去纔對。孔逸道迷糊了,這個女人實在可疑。可惜孔逸道不是武皇,不然一定能感應到黎碧玉的心理活動,此時盡是狡計得逞的得意。
孔逸道雖然感應不出來,但卻不願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對李前程說:“小李子,你自去跳舞吧。我累了,帶黎小姐上去休息一下。”
李前程猥瑣地說:“好的好的。你原來的包間,我還給你保留着。祝大哥大嫂有個愉快的晚上。”
黎碧玉瞬時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埋下了頭。
帶着黎碧玉來到自己的包間,孔逸道讓黎碧玉自己找玩的,他則先去臥室裡面的衛生間洗澡。等他出來,發現黎碧玉也來到臥室,不安地坐在牀邊,兩手絞着衣角,很緊張的樣子。臉色通紅,鼻尖滲出晶瑩的汗滴。
孔逸道笑道:“哎呀,見識了。這是那種既害怕又無奈,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劇目嗎?是呀,男人看到這種又純又羞的神態,無外兩個舉動,一是無限愛憐,恨不能一口吞到肚子裡;一是激起暴虐的摧殘欲,將含苞欲放的新花,狠狠地蹂躪成泥。不管如何,結果都是你想要的吧?
別演了吧,我實在厭煩了無形的面具。不管你今天表現出什麼神態,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都將自覺踏入桃花陷阱。”
黎碧玉斜着眼,朝孔逸道拋了一記白眼,嘟着嘴氣鼓鼓地說:“我知道你聰明,不用顯擺了。我,我這是第一次,還不準人家緊張一下啊。”
“哦喲,我好像中頭彩了啊。哈哈哈哈,管你是什麼企圖,讓哥哥先痛快了再說。”說完就朝黎碧玉撲來。
“哎呀,我的媽呀。救命啊。”黎碧玉返身就往牀上爬。
孔逸道哭笑不得,心想,你這戲演得,簡直是不分時間,分分秒秒都是。真要逃跑,怎麼不往門口,反而向牀上爬?翹起肥臀,豈不是更惹火?也不知是誰培養的這批人,真夠專業的,已經不分戲裡戲外了。
其實,人生不本就是一場戲嗎?我現在的處境,還有什麼可懼怕的,大不了再進一次監獄唄。演吧,演吧,比方唱罷我登場,人生不過夢一場。
虎撲而上,山呼海嘯,風狂雨急。
良久,風平浪靜之後,孔逸道攬着柔若無骨的黎碧玉,長舒一口氣,“說吧,想要我怎麼樣?”
黎碧玉抽了抽嘴角,嬌嗔地用粉拳捶打孔逸道的胸膛,“死人,一點也不憐花惜玉。人家痛死了。”
孔逸道淡淡地說:“行了行了,演戲也該有個盡頭。”
黎碧玉秀鼻一皺,“哼,別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告訴你後,要是你還能如此淡定,我就真佩服你了。”
孔逸道不以爲然地說:“我現在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嘛。”
“要不要打個賭?你要是不跳起來,我以後一切聽你的。反之,你就都聽我的。”
“行啊。說。”
黎碧玉湊近孔逸道的耳朵,壓低聲音說:“我姓黎。”
孔逸道一翻白眼,“屁話。我還知道你叫黎碧玉。”
黎碧玉繼續說:“還真以爲你多厲害呢。告訴你,我不但姓黎,還修煉了****。”
“這又怎麼······,”孔逸道忽然翻身而起,直愣愣地盯着黎碧玉,“你是說······,你是······。”
黎碧玉豎起手指,“噓。知道就行。以後都聽我的了哈。”
孔逸道連連點頭,“聽,聽,都聽你的。對了,那帶來的那些校花?”
“去。怎麼可能都姓黎?只有纏上小李子和卓青原的姓黎,其他的,嘻嘻,功夫也不錯哦。”
孔逸道神光煥發,“如此大的手筆,難道······?”
黎碧玉驕傲得像個小孔雀,“你覺得我們那位是個打不還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