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團團圍上來找谷爺和軍裝老頭討要說法時候,這突如其來的一槍直接打爆了伴娘中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腦袋,我離得最近,飛濺出來的血液,瞬間迸濺了我整張臉。
帶着腦漿和溫熱血液腥味滿滿的覆蓋到了臉上,反應過來之後,只覺得天旋地轉,那股子甜腥味噁心的我不住的乾嘔。
谷爺一把將站在我身邊的婷婷給扯到了身後,剩餘那幾個伴娘也在瞬間幾乎嚇癱瘓在地,我彎腰不停的乾嘔着,在緩氣的空隙對着那幾個伴娘大喊道:“你們快躲開!”
槍聲讓人羣足足安靜了好幾秒鐘,在又一次有人倒下的時候,大家纔算是反應過來,進門之前大家身上的槍支都是經過檢查拿下來了的,這會縱然有一部分不懼這突然開槍殺人的人,卻無奈身上沒有武器,只能幹罵着瞪眼。
姓高的幾人這會不好再隱藏,人羣中的自己人立即全都掏出了槍,咔咔咔的上膛之後,對準了全部的人羣。
鎖天仰頭快速掃了一圈,突然舉起手打了個手勢,下一秒安然站在主持臺上的牧師,彎腰從他身前的講桌裡抽出了一把狙擊槍,快速上膛之後,託了起來,順着姓高的手勢最後停止的方向瞄準了過去,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迅速的開了一槍。
臥槽。。。
瞧着原本肅穆的牧師突然變換了造型,我有些膛目結舌...
可下一秒,谷爺和軍裝老頭,卻猛地在幾人的簇擁下朝着大廳那邊撤退了過去。
留下我和那幾個伴娘站在站臺上有些發愣...
期間谷爺注意到了被遺漏的我,忙大聲喊道:“去把那丫頭給接過來。”
話音剛落,又是砰的一聲!谷爺身旁一個手持槍械的制服男瞬間癱倒在地。
原本想要朝着他們走過去的腳步立即就停住了...
牧師暗罵了兩聲,眉頭一擰朝着原本的方向又開了一槍,看他的表情似乎並沒有打中。
他對準的大概是樓頂位置方向,那個隱藏起來的人,槍法十分的神準,他似乎是在恐嚇一般的又開了一槍,谷爺身旁的人又有一位倒了下去。
我微微後退了兩步,同時對着那三個嚇破膽的伴娘低聲喊道:“過來我身後。”
但只有一個哭花了妝容的女生回頭看了我一眼後,依言跑到了我身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
剩下那兩個除了蹲在角落裡大喊大叫之外,根本注意不到周旁發生的其他事情。
人羣中又是同時倒下了好幾位人,有了之前那個醫生的判斷,這些人倒下口噴白沫的時候,其餘的人都紛紛退開到一旁。
情況一時之間混亂的不得了,鎖天和姓高的那邊又按倒了兩個人,但這會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目前來說,那些隱藏起來的人已經不是最大的威脅,真正的威脅來自於,已經發現了自己充當了冤大頭的憤怒的衆人們,以及隱藏在頂樓的那個狙擊手。
他隱藏的很深,看的出來我身旁的這個牧師以前應該是個練家子,但是這會,神情嚴肅的連開了幾槍都沒有打中目標,他們倆十分的能耗,那個人也總是出其不意的開槍,彈無須發,只要開槍谷爺他們身邊的人就會倒下一個。
人羣意外的朝着谷爺他們圍攏了過去,有一部分甚至開始朝着大門衝了過去,但是大門早就已經被封鎖,他們就乾脆開始砸門,還有一些相對選擇明哲保身觀察情況的,乾脆三三兩兩的站在遠處,暗自觀察着人羣。
說實話,現在根本就推算不出來到底有多少人喝下了那些酒,目前就包括軍裝老頭他們也被樓頂那時不時的槍響給弄的心力交瘁,完全沒有躲避的空間,人羣又大範圍的簇擁過去,根本就沒法快速的移動到大廳內。
就在這個當口,最先倒地的那兩個人,在人羣中睜開了眼睛......
對付行屍在場的大多都是動過手的,完全不是問題,那兩個行屍剛站起身,就被從他們身旁經過的幾個人給放倒在地,但是苦於沒有武器,他們只能用腳不停的剁下去!直剁到整個腦袋都碎成塊才罷手。
但是很快的人羣中再次有人開始倒下,誰會倒下,會在哪裡倒下都是未知的,畢竟無法計算在場有哪些人是被感染的,似乎因爲體質或許某些方面的原因病發的時間還是長短不一的。
牧師似乎是火了,一槍一槍不停的開着,雖然打不死樓頂上那個人,但也足以讓他一時之間不敢露頭,這樣給谷爺他們的撤退增加了許多的空間和時間,也多少算是緩解了目前的情況。
人羣雖沒有在山谷中那次倒下的那麼密集,但也是幾乎接連不斷的,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倒地抽搐的人起碼不下二三十位了。
看了眼蹲在牆角的倆伴娘,懶得再搭理他們,對着站在我身旁的女生低聲說了句:“跟好我,別怕。”
那女生顫巍巍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始跟着我也朝着大廳那邊移動了過去。
一會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情況,在這院子中只有當靶子的份,藏都沒地藏,如果能進到大樓裡,那麼多房間,還是能有機會躲起來的。
人羣散的太亂,那些持槍的人,一會瞄準這個,一會瞄準那個,都不好開槍動手,只能靠着姓高的和鎖天兩個人不停的從人羣中揪出人來按到之後,其餘的人負責上千給綁走。
從剛剛槍響之後,鎖天就開始注意到了我們這邊,沒想到的是,他只是選擇時刻關注着這邊的情況,並沒有上前選擇將我護在身後。
或許是因爲現在人羣和樓上攻擊的目標都是谷爺他們並不是我,所以纔會這樣。
結果就在我扯着身後的女生,準備從一側快速的繞過圍成一團的人羣率先擠進去大廳的瞬間,突然從大廳裡衝出來了十幾個身穿便服的人,他們個個手裡都拖着衝鋒槍,咔咔咔上膛之後,在大家都沒反應的瞬間就對準人羣開槍了。
見狀,我心裡猛地一個機靈,扯着身後的女孩子就朝着一旁院子的柱子後面跑過去,那女孩不傻,這會跟在我身後雖然滿臉快要暈過去的神色,卻死死的咬住嘴脣不吱一聲,沒有發出那種討厭的尖叫。
身後的槍聲和人羣中接連的慘叫讓真個院子都嘈雜沸騰了起來,不回頭看也知道現在身後的畫面該有多麼的慘不忍睹。
“開槍!開槍!”人羣中不知誰嘶啞着喊了這麼一句,下一秒鐘後,整個院子就又傳來了更強烈一陣的槍響聲,震耳欲聾。
扯着那女孩躲到了柱子後面,剛一回過神,就看到我們倆身旁不遠處的兩個在地上不停抽搐着的人,他們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白,眼看着就要斷氣。
身旁女孩在注意到那倆人的時候,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向了地上的倆人,握緊了拳頭,靠在粗壯的柱子上我開始四下打量找尋趁手的武器。
結果還沒等我找到,那個女孩子立即猛地扯了下我的衣服,死死的靠在柱子上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走廊,我先是一愣,隨即探頭一看,瞬間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一個身穿便服手持衝鋒槍的人正背對着我們站在柱子左側的走廊裡,對着前方的人羣不停的開槍。
他只需要再後退兩步就能發現躲在柱子後面的我們倆。
大腦在瞬間被繃緊,一絲壓抑不住的狠戾轉瞬間控制了我的思想,他不死我們倆就得死!
第一次在這種關頭大腦十分的清明,沒有一絲的散亂,靠在柱子上用最快最輕的動作脫下了早上出門前穿上的針織薄外套,拿到手裡握着兩邊捲成了粗粗的一條,看了身旁臉已經毫無血色的女孩子一眼,沒有猶豫,立即上前,猛地將手中捲成一條的衣服繞道前面那男人的脖子上,一咬牙死死的給勒住!
去死吧你!
那個人明顯沒想到會被突然攻擊,人流都聚集在了另一側的院子中,和大廳的門前,就包括鎖天姓高的這會都被強大的火力困在了另外半邊的院子中。
下了狠手,我的目的就是要他的命,咬緊牙關死死的拽着衣服兩側朝着兩邊用盡全力的拉,但眼前這個人不是那種一旦被驚嚇就站不住腳的大姑娘,等反應過來之後,知道我下了狠手,他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我和他之間的力道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贏在了出其不意的偷襲上,但這會他真動彈起來,我立即就感覺到吃力。
他很聰明,脖子受困,幾乎是立即就將手裡的槍給丟在了一旁,胳膊剛一自由,就立即用右邊的手肘朝着我猛的撞了上來。
第一下撞到肚子上的時候,眼前一花,只覺得一股子強勁的胃酸朝着嘴裡涌了上來。
略一緩神,我繃緊了頭皮將吃奶的力氣也使了出來扯着衣服加大了力道。
又接連撞了兩下,他畢竟只是個凡人,被下死力氣嘞了那麼久,這會也只有幹張嘴的份,沒幾秒鐘手都擡不起來,不多大會頭一歪身子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