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一夜沒怎麼睡,這會他突然的出現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愣巴巴的坐在原地發呆了好一會,直到那個男人紅着眼睛朝我衝了過來,被鎖天站起身一把攔住了,我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那個男人被鎖天鉗住,掙脫不開,只是紅着眼睛對着我叫罵着。
直到一旁的陽陽沈風等人都反應了過來衝上前去扯住他,一直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的女人也通紅着眼衝了進來,其他的人對她沒有防備,直直的就朝着我衝了過來,我站起身還完全沒有明白過來,就被她一把按倒了。
小鎖頭因爲這突發的情況終於從睡夢中被驚醒,這會哇哇的哭了起來。
由於昨天哭了太久,這會嗓子還有點嘶啞,那邊的幾個人這會注意到我們這裡的情況,忙又撒開手朝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徐淑快步過來之後,二話不說,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胳膊一擰,那個女人就鬆開了按着我的手。
剛得空,我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被那女人扯的狼狽的頭髮,快步的上前把小鎖頭抱了起來。
徐淑按着那個女人,語氣有點咬牙切齒:“我們這孩子就是你們閨女弄傷的吧!我們不找你們倆算賬,你們倒好,這會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那女人的嗓音也是十分的嘶啞,被徐淑按着也是眼珠子通紅的看着我:“你還我閨女!你還我閨女!”
我抱着小鎖頭,這會迴歸神,被這莫名其妙的夫妻倆也弄的火冒三丈,要不是因爲你們倆個熊犢子不管好自己孩子,我兒子能被咬那麼嚴重麼!現在還在這大放厥詞讓我還你閨女,狠狠的瞪着她我開口:“你閨女腦子有毛病,被帶走是正常的,這庇護所難不成還讓一個亂咬人的瘋孩子能再去傷害其他的人不成?”
在聽到了我的話之後,那個女人似乎更顯得狂躁,徐淑都幾乎按不住極力掙扎的她,看着她那死活挑了我這軟柿子捏的樣子,我猛的皺起了眉頭,三兩步上前一腳朝着她身上踹了上去!
那女人被我這一腳踹的夠嗆,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總算是不再爬起來朝着我衝,被徐淑按着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錘着地面對着我質問:“她咬了你兒子是她不對!孩子她爸也管教了,打都打暈了你還要怎麼樣,你還不解氣?爲什麼非要弄死她!”
女人的話說完,屋子裡的人瞬間都靜了下來,包括原本還極力掙扎的孩子父親,這會也停在了原地,像是虛脫一般,流出了無奈的眼淚。
女人仍舊在說話:“孩子爸爸都那麼打孩子了,你爲什麼還要弄死她?她那麼小知道些什麼?爲什麼要弄死她?你們有身份有地位,我們只是平頭小老百姓,我們孩子我們自己管教不好犯錯了我們都懲罰了,你們怎麼還能那麼狠心弄死她?難道老百姓的孩子就不是命了麼?你那小娃娃不也好好的沒死麼?你們的孩子金貴,我們的孩子窮酸,窮酸也是命啊,窮酸也給我們留口氣啊,我們瞧着也有個念想,爲什麼非得要她的命?”
這一大段的話,那女人幾乎是哽咽着說下來的,哭的眼淚鼻涕掛滿了整張臉,她坐在地上,這會徐淑也鬆開了手,愣愣的看着我,一時間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我和鎖天竟然會因爲孩子受傷弄死別的人孩子。
說實話這會我也愣住了。
完全沒有想到他們過來找麻煩的原因是因爲孩子死了。
我從昨晚開始幾乎就沒跟別人說過什麼話,更不可能讓誰去弄死他的孩子。
剛準備開口跟那女人否認,眼神一掃,掃向了站在一旁的鎖天。
心裡猛地一涼,鎖天這時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他轉過臉定定的看着我,緊抿着嘴脣沒有說話。
身子晃了晃,徐淑從一旁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上前接過了懷裡的孩子。
嘎子叔他們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這會轉過臉視線在我和鎖天身上來回的看着,沒多大會,大家似乎都知道我是不太可能有本事讓人弄死被帶走的孩子,紛紛將視線看向了鎖天。
那男人卻在大家都鬆了警惕的檔口,猛地甩開了沈風他們的手,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一把匕首,朝着鎖天衝了上去:“給我閨女償命去吧!”
鎖天的神色沒什麼變化,在那個人朝着他衝過去的瞬間才收回了看着我的視線,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持刀的手,那男人立即就開始掙扎着想甩開,但鎖天明顯是用了力氣的,上前一步靠近到了那男人的面前,聲音壓的十分的低:“不要自己找死。”
這會沈風陽陽上前扯開那男人的動作明顯輕了幾分。
嘎子叔和麗麗在一旁都有些猶豫的看着鎖天和我,麗麗頓了頓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嘎子叔給扯住了,對着她微微搖了搖頭,兩人仍舊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情況。
徐淑抱着孩子站到了一旁,我微微側身站到了她身前,防止那個女人會像男人一樣再次突然撲上來。
屋子裡的氣氛一時間黯淡了下來,只剩下小鎖頭的哼哼聲還有男人女人的啜泣聲。
我緊緊的擰了下眉頭盯着他們倆看了好久纔開口:“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們閨女那個情況,或許是別的什麼願意造成的,是被人殺害的還是自然死亡,你們能確定麼?”
“怎麼不能!她再怎麼個情況也不會自己拿刀割了自己的脖子吧!那麼深的傷口,不是大人一個孩子能割的出來麼?!”
那女人聽了我的話,這會又有些激動了起來。
“就算能確定,那裡有人能證明就是我乾的?你們憑什麼就這麼直接衝來這裡找我的麻煩?”
“你還不承認?!”那女人聞言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除了你我們一家子平常都不跟別人說話,能得罪誰對她下這樣的狠手?我們除了跟你身居高位的鎖夫人有過過節,其他的還能得罪誰對我們孩子下死手?!”
“你別在這跟我陰陽怪調的,如果是我乾的我會承認,但是不是的話,我不管你們死了孩子有多傷心,現在來找麻煩,就是你們自己不要臉了!我的兒子!幾個月大,看看被你那閨女咬成什麼樣了?你們跟我說過一句對不起,一句抱歉了?我當初找你們麻煩了?現在自己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就來找我茬,你們當我好欺負呢?!”
那女人沒在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好一會一旁被沈風他們扯住的男人開口:“呵呵...你是想說讓我們拿出證據來是把?”
“對。”我看向他:“做什麼事都需要證據,我不會平白無故的收下你們扣的這頂大帽子。”
“呵呵呵。。。”聽了我的回答,那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笑話一般對着擺了擺手:“這是你們慣用的招數,我早就猜到了,不想承認的時候,就讓我們拿出證據,在這裡,你們隻手遮天,做了什麼事,你們說不是自己乾的那所有人都會說不是你們乾的,誰敢站起來說,這殺人的事就是鎖隊長,和鎖隊長夫人乾的?只怕說出來沒兩天就會被宣佈此人夜深人靜的時候自然死亡了吧。”
聽完這句話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鎖天,他站在一旁,神色無恙,定定的打量着眼前的兩個人,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說實話,我根本就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鎖天示意解決的。
畢竟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身爲一個妻子,我應該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公,只是這樣想就會覺得十分的沒有說服力,一直以來鎖天殺人不眨眼的手段我都是見識過來的,在他眼裡,一個人的性命或許跟螻蟻差不多,並不值得一提,這個小女孩的死活對他來說或許不算事的一件事。
外面很快的就進來了一羣黑衣人,我不知道是誰去通知的,總之在那夫妻兩個被帶走的時候,我深深的呼出了口氣,隨即轉臉看向鎖天。
他從徐淑手裡接過了小鎖頭,抱了一會後放到了牀上,自己則順勢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嘎子叔他們都默默的退出了屋子,很快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我跟鎖天。
盯着他看了會,我走到牀的另一邊對着他開口問道:“是你麼?”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眉頭微微擰了寧,仰頭看向我:“你指的是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
深吸了口氣我開口:“不知道,那我就明白點說,殺死那個女孩,或者下令殺死那女孩的人是不是你?”
鎖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你覺得是我,對麼?”
他的話問的我一愣,良久都沒有回答。
鎖天就那麼盯着我看了兩眼,原本擰起來的眉頭逐漸舒展開,隨即從位置上站起身,轉身朝着門外走了去,在轉身的瞬間淡淡的留下了句:“那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