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一句輕描淡寫的“天生的”,撇開了一切的關係。
爾曼覺得自己此時在蘇顏的眼裡肯定就像個小丑一樣,但她也不在乎了,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爾曼回到家之後用熱水桶泡自己的小腿,好讓今天受寒的腿能夠好受一些。
如果今天不是靳北城讓她爬了十幾層樓梯的話,她的膝蓋關節處也不至於腫脹地那麼厲害。
這個時候手機充完電了,她打開一看,一瞬間有些驚呆。滿屏都是靳北城的號碼,他一直在找她?爾曼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給自己灌了一盆冷水。
“陸爾曼,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他只不過是在着急他要的案件你沒拿給他而已,怎麼可能是在着急你?”
她喃喃自語,鼻尖酸酸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爾曼覺得睡得很不踏實,她夢見了靳北城和陸思曼高考結束的那一年,年少時候的靳北城幾乎是被靳父逼着去陸家,以此來促進來家的關係的,高考之前靳父還能借着讓他幫陸思曼補習功課的名頭逼他過去,但是高考結束後,他再也不願意去了。
夏末初秋的時候,陸思曼生日邀請了靳家,靳北城也來了,那是爾曼隔了四個多月才又見到了靳北城,當然,她還是和往常一樣一直躲在樓梯的角落裡面偷偷看着他。
那一日晚飯結束後分蛋糕,爾曼躲在陰暗的小角落裡面看着桌上華麗香甜的蛋糕忍不住嚥了口水,肚子咕嚕嚕地叫了。
就算陸家在舉行宴會,她也是不會被允許上桌吃飯的。如果運氣好的話,管家陸伯會給她拿點剩下的蛋糕給她嚐嚐甜頭,每年都是這樣。
就當爾曼忍着肚子餓坐在角落裡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被嚇了一跳,十九歲的男生已經長得很開了,五官分明乾淨。年少的靳北城附身將自己的那塊蛋糕放到了樓梯旁邊,似乎是知道她會被嚇到,所以沒有走近她。
他放下後就離開了,爾曼聽到於之萍在問他:“蛋糕吃了嗎?”
年少的他輕頷首:“吃了,很甜。”
那是爾曼吃過的最甜的蛋糕,也是最忘不了的乾淨的少年。
夢很快就醒了,爾曼出了一身的冷汗。早上醒來她纔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苦笑,算了,從小也沒人記得。
她推開門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大門忽然被打開了,她嚇了一下,當發現是靳北城的時候,她有些恍惚了。
彷彿,他是從那個夢裡走來的一樣。
但是他幾乎是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進了爾曼的房間,直接躺下睡了。
爾曼看得出,他昨晚應該一夜沒睡,眼底都是陰雲。是因爲擔心蘇顏吧?他來公寓睡覺,肯定也只是因爲這裡比別墅離地醫院近而已。否則,他怎麼可能願意一大早就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