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心酸,她跟蔣宴幾乎沒有經歷過正常情侶會經理的戀愛時期,匆匆忙忙就懷了孩子,匆匆忙忙就領證結了婚。
當她自己還沒適應自己跟蔣宴是情侶關係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結婚了。
所以,她這輩子還沒體驗過談戀愛的味道。
“不會吧?”攝影師年紀不大,對什麼事情都是很好奇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他們,“兩位是相親認識的嗎?攖”
意知看了一眼蔣宴,蔣宴正在跟團團玩,其實才一個月的團團什麼都不懂,但是蔣宴就是樂的跟女兒玩。
之前蔣宴說自己喜歡女兒,當時意知還以爲是蔣宴哄她的,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喜歡……
從意知這個角度看過去,蔣宴的睫毛特別長,尤其是低頭看着團團的時候睫毛好像快要碰到下眼皮了。
而團團真的是完地繼承了蔣宴的這一優點,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也特別長,意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睫毛,真的是有一種一家三口,她最醜的感覺…償…
“不是。”蔣宴替意知回答了,“我們認識十年了。”
“十年?是青梅竹馬嗎?”
意知別過頭去看向好奇心很重的攝影師,並不覺得他侵犯了他們夫妻之間的隱私,她跟蔣宴這樣的關係,的確是挺讓人覺得好奇的。要是換位思考的話,她也會很感興趣。
她倒是挺樂意跟別人分享自己跟蔣宴之間的事情的。
“不是,之前十年他都都不喜歡我哦,恨不得把我從他的視線當中抹掉纔好呢。”意知還是挺記仇的,想到以前的事情心底就惱的很。
“不會吧?兩位現在這麼恩愛!”攝影師有點驚訝,“我們做攝影師的看過很多情侶或者是夫妻的眼神,我看兩位的眼神是我至今看到過的最恩愛的。”
意知聽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淡淡哂笑了一下沒有迴應攝影師。
攝影師又給他們拍攝了一些照片,後來因爲團團的極度不配合,所以攝影師只能夠結束了拍攝。
團團困得厲害,就由陳姨抱着去嬰兒房裡面睡睡覺覺了。
而今天晚上,意知要陪着蔣宴去參加靳北城的生日宴。
今年靳北城兒女雙全,生日宴也辦的特別地隆重,是在靳氏集團新開發的華城酒店舉辦的。
如果換做是旁人的生日宴的話,意知肯定是不會去參加的,畢竟她現在生完孩子纔沒多久。但是這是靳北城的生日宴,哪怕是因爲爾曼她也必須得去。況且,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爾曼了。
意知剛生完孩子不能穿漂亮的禮服擔心凍着,她苦惱地看着已經又重新換上了西裝的蔣宴:“蔣宴,那我穿什麼去靳北城的生日宴啊?”
意知看着蔣宴一身正裝正兒八經的樣子,再看看自己,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夠穿禮服和高跟鞋的,到時候凍壞了可是會影響團團的,畢竟團團還沒有斷奶。
“就這樣去就行了,我再幫你拿件大衣和圍巾。”蔣宴拿了一塊厚厚的圍巾和一件大衣,意知卻是愁眉苦臉的。
“那我一定是全場穿的最多的女人。”
“有什麼關係?”
“那我一定是最醜的了。”意知知道靳北城邀請的肯定是臨近幾個城市的各界名流,一般這樣的場合都是女人們爭奇鬥豔的地方。她知道自己並不是那種特別驚豔的長相,已經是貌不如人了,現在還穿地那麼厚重,到時候肯定會成爲衆人嘲笑的對象的。
“沒事,你是蔣太太。”蔣宴擡手替她圍好了圍巾,讓意知被溫暖包裹住。
意知這麼一聽心底倒是稍微安穩了一些,唔……也對,她是蔣太太,不怕。
離開別墅去華城飯店的時候,團團醒了,非要蔣宴抱否則就不肯睡覺,還不肯讓蔣宴走。
蔣宴好不容易把團團哄睡着了才離開。
意知一路上都在碎碎念:“現在小時候就這麼粘爸爸,以後就更加不喜歡媽媽了……”
蔣宴也沒有理會意知,任由她一個人心底彆扭着。
直到到了華城飯店的時候,蔣宴才走過來替意知打開了車門,意知滿臉不高興地看着蔣宴,蔣宴伸手握着了她的手臂:“進去吧。”
意知也不想因爲這種事情跟蔣宴鬧騰,這樣就顯得她矯情了,畢竟女兒比較喜歡爸爸又不是爸爸的錯,只能說是她這個當媽媽的沒有照顧好孩子,對孩子沒有吸引力。
“不行,我必須得好好學習一下怎麼做一個好媽媽。”意知低聲喃喃着開口,仰頭看着蔣宴。
“好。”
“你不能給我搗亂。”意知伸出手指警告蔣宴。
“我什麼時候給你搗亂過了?”蔣宴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笑意很濃。
意知伸手挽住了蔣宴的手臂,這才安心地跟着蔣宴走進了華城酒店裡面。
酒店大堂內,所有人都穿着禮服,一身華麗,只有意知一個人穿地那麼厚重,她被蔣宴裹地好像一隻小熊一樣。
“蔣宴。我好醜。”
“你不醜。”蔣宴還是不會安慰人……
“纔不信你這種鬼話。”意知嘟了一下嘴巴,跟着蔣宴走向了會場中央。
從意知這邊遠遠地望過去,爾曼站在靳北城的身旁。今天的爾曼穿了一件灰紫色的長款晚禮服,頭髮盤在腦後,掉下了幾縷髮絲來,顯得精緻而慵懶。
“爾曼今天好美哦。”意知忍不住讚歎,“現在爾曼變得那麼幸福,真好。你知不知道以前在費城的那段時光,我跟爾曼的每一天都是灰暗的。那個時候要不是因爲帆帆的存在,我們的生活沒有一點色彩。不過現在看到她這麼幸福,想想以前那些日子都是值得的。”
其實爾曼比意知要不容易,這一點意知心底也清楚。
她只是靜靜地等待了蔣宴那麼多年,而爾曼則是在她跟靳北城這場拉鋸戰當中孤身一人長途跋涉了那麼多年……
幸而,修成正果。
“恩。”蔣宴雖然不知道以往意知和爾曼到底具體經歷過什麼,但是聽意知斷斷續續地提起過,也就都放在了心上。
他們上前去跟靳北城和爾曼打招呼。
“曼曼,靳教授。”意知上前,還是習慣稱呼靳北城叫靳教授。
爾曼看到意知的時候有些驚喜也有些驚訝:“意知?我還以爲你今天會在家裡休息不會來了。”
“靳教授生日,當然要來了。”意知對着爾曼眨了一下眼睛,笑着開口。
靳北城和蔣宴走到一旁去說話了,他們相交多年,有很多話要說。
爾曼則是拉着意知走到了甜點區域:“意知,你怎麼穿的這麼多啊?”
“蔣宴怕我着涼。”意知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會場裡面有暖氣,即使是穿着晚禮服也只會是稍微有點涼而已,算不上冷。
她現在穿這麼多,感覺跟周圍其他人彷彿都是兩個世界的人類。
“蔣宴對你可真好啊。他真的是轉性了。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在費城的時候,你每次打給他他都會掛斷,給他發短信也是從來不會回覆的。”爾曼看了一眼那頭的蔣宴,開口對意知說道。
意知頷首:“恩,記得。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當時爲什麼這樣對我。但是大致能夠猜出來一點。”
“什麼?”
“應該是因爲她姑姑跟我爸爸的關係。”意知低聲說着。爾曼會意地點了點頭,她也是知道一些關於蔣臨川的事情的。
“要是這樣的話還好。”
“恩,我以前覺得很在意,但是現在覺得還好了。只要蔣宴現在對我好就行了。”意知含笑,眉眼都彎了起來。
“大徹大悟了啊?”爾曼挑眉。
“是啊。”就在意知跟爾曼攀談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的三道人影。
她微微皺着眉心,爾曼正說着話呢,看到意知別過了頭去的時候也忍不住將頭轉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
“那是蔣宴的父母?”
爾曼看了一眼頷首:“恩,北城也邀請了他們。你知道的,生意場上面得公平對待。蔣家父母畢竟是長輩。”爾曼解釋了一下,意知頷首,她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會在這裡看到他們。
而且,他們身旁還有一個女人……
“曼曼,你有沒有覺得,蔣宴媽媽身邊的那個女人長得有點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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