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一邊吃着餅乾一邊打開了保溫杯酣暢地喝了一口水,當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差點把水全部都嗆進氣管裡面:“咳咳咳……”
靳北城蹙眉看着眼前這個慌亂不成章的女人,臉色略微顯得有那麼一點的不悅:“你怎麼在這裡?”
今天是週二,她應該是在學校上課。
爾曼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把餅乾嚥下去:“我來實習。你怎麼也這麼早?才八點半呢。”
靳北城伸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另一隻手放在西褲口袋裡面,臉色凝重:“這句話應該換做我問你。陸爾曼,你今天應該在學校。”
“哦,我朋友幫我拿到了實習申請書,今天是來面試報道的。”爾曼笑了笑,她覺得不需要麻煩靳北城就已經很開心了,畢竟他當時已經拒絕過她了。要是沒有霍以言的話,她肯定還得想辦法求靳北城。
靳北城薄脣略微緊抿了一下,剛猶豫要不要開口的時候,爾曼忽然笑着朝他身後揮了揮手:“霍教授!”
靳北城轉過身去,看到一個男人穿着正裝拿着公文包從法院門口走了進來,笑着跟爾曼伸了一下手。
“怎麼這麼早?”霍以言闊步走到了爾曼面前。
爾曼含笑,向身旁的靳北城介紹霍以言:“北城,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老師的博導,霍以言。也是他幫我拿到實習申請書的。”
當靳北城聽到爾曼的介紹的時候,並沒有伸手要跟霍以言握手的意思,只是平靜開口:“你的事我沒興趣知道。”
話落,他轉身準備離開。他的負氣爾曼看出來了,但是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追上去。
沒想到霍以言卻忽然開口:“靳法?”
靳北城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霍以言一眼,並不認識他。
靳北城這個人記性雖然極好,但卻有些臉盲,剛結婚的時候,他甚至連爾曼的臉都記不清,認錯過人。爾曼覺得心裡難受,他卻說是她長得普通大衆,讓人無話可說。
霍以言很坦然上前,爾曼也跟了上去。
“昨晚剛接到的自殺案子,我會是審判的法醫,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靳北城剛好是主審的法官。
然而靳北城對眼前這個人並無印象,只是輕點頭,看了一眼爾曼之後準備離開。
連基本的握手都沒有。是這個人一貫的涼薄風格。
“不好意思啊。他就是這樣的,不喜歡跟人溝通。”爾曼連忙替靳北城的不禮貌解釋。
霍以言卻是將手放在了褲袋裡面,淡然開口:“聽你的口氣,似乎很瞭解靳北城?”他嘴角帶着笑意,只是普通疑問。
爾曼愣了一下,糟了,她說漏嘴了,於是她連忙改口:“我聽你的口氣還覺得你很瞭解靳北城呢,可是他好像並不認識你啊。”